第2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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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蘅微笑,“正是。”
“陳四郎他身體抱恙,近來不曾回來住過。”農夫頷首如是答道。
巫蘅眉心一沉,陳季止不曾回來?她應當相信,陳季止絕對不是誆她,難道是真的病了?
可惜陳氏高門府邸,陳季止要對外人避而不見,攔下區區一個巫蘅綽綽有餘。
她恢復那抹微笑,客氣地又問:“那陳四郎何時能歸?”
“這個……”農夫搖頭,“我是他原來僱的幾個幫工的其中一個罷了,陳四郎那種人,行事哪裡會過問我們幾個的,小郎真要找他,不妨去建康城裡問問。”
他農田裡瑣事繁忙,顧不得與巫蘅說上多久的話,這便要走了。在建康,即便是一個下地勞作的普通農夫,那風度修養也不是她原來家裡那些幫工的人所能比的。
巫蘅不忍為難,只是心底微微納悶兒,到底是真病了,還是假病了?
她走回去,看了眼馬車旁一副板正面孔的檀羽,不知為何感到有點滑稽,她信口便問:“我怎麼覺得,你近日做了什麼虧心事?”
“咳咳——”檀羽陡然破功,紅了俊臉彎腰咳嗽起來。
身後幾名護衛此起彼伏一齊咳起來。
巫蘅睜圓的眼睛,翻出幾許驚疑。謝氏的人應當是光明磊落的吧,看看他們,連說謊都不會,看來是真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最苦命的莫過於此刻已經灌了兩大碗參湯的陳季止,原本他體弱風流,走在建康城中,正說要去西郊巡視良田,帶著一隊人騎馬途徑一長巷,正是四下無人,不知道怎麼衝出幾個鬼見愁,白日穿著夜行衣,人手一根大棒,照頭就來,陳季止的人馬陸續被打趴下,他正莫名其妙,結果端著木盆來的兩人,兜頭就是一盆水潑來!
“何人算計我?”陳季止哇哇大叫,側方又是一盆水,直灌入嘴裡,嗚嗚咽咽地吞了幾口。
眼睛被水模糊了去,伸手抹臉,再不敢大叫大嚷,只覺得被澆了個透心的涼,再要搶自己的一匹馬,腳一上馬鐙,袖擺又被穿著夜行衣的人生生一扯,他摔了個人仰馬翻,抬頭望天,又是呼啦一盆水……
這三個水盆潑完之後,一對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照陳季止這孱弱的病體,不風寒才怪!
來時匆匆去時無痕,陳季止撐著手從地上坐起來,嘴裡惡罵著:到底誰個皮驢蛋子敢暗算於我!
作者有話要說: 夫婦倆一唱一和玩兒他呢,陳四郎表示:不能忍!
更新時間還是想搬到上午唉,可惜作者君喜歡賴床……
☆、再度暗算
謝泓仍然一派悠然地負著手; 面前一座迤邐而上的亭閣小橋; 曲徑通幽處,謝同不解地看著自家郎君那微微上翹的唇角; 和沾了春風般澄明而溫潤的笑容,納悶地拿劍柄在紅廊漆繪遊廊上敲了敲。
“頭兒; 事必有反常。”
身後那個僕從又湊上來如是說道。
這一次謝同深以為然; “的確; 郎君日前瞞著我等下的那一道命令; 定然和巫小姑有關。”
謝同這邊才話音驟落; 那個小姑果然一襲玄裳腳步如風地出現在了門院另一頭。因謝泓曾經吩咐過,如果巫蘅來見他,絕對不可阻攔,所以巫蘅猶若出現在自家庭院般旁若無人地往裡走。
“頭兒,你說對了!”那僕從阿六驚呼。
謝同捂臉嘆息:真希望我是個愚昧的……唉; 奈何太聰明。
謝泓似乎在賞著雨後的竹林蕭然之景,唇角微挑; 遠望之只覺得是神仙之姿,一時令悶頭撞來的巫蘅大為氣悶; 她走了上來; 越過一彎窄窄的木橋,清溪淺水; 竹林生風。
“謝郎好興致。”她低聲道。
謝泓轉過身,眉梢一動,“阿蘅?”他彷彿真有幾分驚喜; “你反悔了,又想嫁給我了?”
巫蘅只想捂臉。
“不是,”她的兩個字令謝泓的臉色微微垮下去之後,剩下的話便哽在了喉嚨裡,這個少年就是表現出一點失落,她也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這種感覺真的太不好,巫蘅無奈地說道,“我已經知道了,檀羽他們是你指使的,把陳季止弄病了。”
“有這事?”謝泓驚訝。
巫蘅盯著眼前人的臉色,心下生惱,他故意讓檀羽等人行事,而不派出他貼身帶著的部曲和隨從,難道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發現?
她想到一個可能,謝泓不會是為了引她來見他吧。
如果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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