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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況且豔歌不聽話,她身後的那位雖是豔月樓的後臺,但後臺喜歡豔歌,自己也惹不起,她只能培養一兩個新的,打壓打壓豔歌的氣焰,順便分一分她的風頭。
舞陽是被繼母賣到豔月樓的,她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母親出身書香世家,後來母親難產而死,爹娶了蛇蠍後孃,日子本就難過,後來爹也死了,一家大權全落在後娘手中,後孃嫌她是個拖油瓶,就把她賣了。豔娘買下她,給她陳述各種好處之後,心甘情願的留下。她本就涉世不深,剛來什麼也不懂,什麼都聽豔孃的,豔娘讓她跟著吳銘學舞,她就跟著學。
她本就不是嬌小姐,天竺舞難跳,她就下狠功夫學,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吳銘,幾日下來,已會第一階段的動作。“你才剛學舞不久,不用著急。先把動作熟悉了,再想著怎樣在鼓上踩出樂點。”宴長寧勸舞陽說,這姑娘太執著,比她想象中的還勤奮好學。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跳好才可以。”舞陽踮起腳尖,繼續在鼓上練習。宴長寧看了,忍不住嘆氣。
舞陽和宴長寧年紀相仿,宴長寧又是個話嘮,兩人常在一起說話,這個抱怨被後孃欺負,那個胡說被孃舅欺負,以及自己流浪那段時間的苦日子,兩人竟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豔歌並未直接上前質問,躲在簾子後偷瞧。雖未看清她的臉,但從她的身段和動作,已知是個行家,只看她的背影和身姿,便猜得到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豔娘果然找了個尤物來分她的風頭。
那吳銘只跳了簡短的一段為舞陽做示範,已可窺其傾城之姿。豔歌霎時心慌意亂,胸口起伏不定。這可怎麼辦?她平常恃才傲物,常忤逆豔娘。往日豔娘拿她沒辦法,是因她一時之間找不到可以替代她的人來,如今找到了,她的地位已岌岌可危。
“姑娘,要進去嗎?”悅言小聲說道。她平常也不喜歡這個脾氣古怪難伺候的豔歌,誰讓自己是包子能忍耐?豔娘也常勸她多忍著豔歌一些,沒辦法,誰讓豔娘給的月錢多呢?
豔歌有些害怕,說:“不進去了,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第8章 漏洞百出
豔歌小跑著回到自己屋裡,如果找豔娘談判,只怕豔娘會藉此欺壓於她,不說,心中憋著的氣又難出,著實堵得慌。“悅言,你去把那個吳銘的事給我打聽清楚。把你聽到的所有有關她的事通通告訴我。”
悅言先前被豔歌叫出去,正想借機躲一躲,這會兒又被叫住,只得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全部告訴她。
“你說吳銘進豔月樓是為了錢?和豔娘簽了兩年的契約。”豔歌眉毛一挑,似乎想出了辦法。
“是,是悅心她們說的。”悅言平日裡為人和善,能左右逢源,樓裡許多丫鬟都願與她說話。
如果缺錢的話,那還好說。她這些年存了不少錢,拿些銀子給她,讓她走就是了。至於豔娘那裡,她可以先斬後奏,等吳銘跑遠了,她再說也不遲。反正人走了,豔娘也抓不回來,再生氣也不能拿她怎樣,反正自己有孟玄撐腰。
“還有,你說她是哪裡人?”
悅言回憶了一會兒,說:“悅心說她是西域東安國人,父親是中原到東安國經商的商人。她到楚國是來尋親的。”
聽到西域二字,豔歌心中警鈴大響,據孟玄手下的人說,楚國血影衛的堂主極有可能是鄴國西部的人,鄴國西部的百姓大多是胡漢雜居的後代,長相綜合漢人和西域人的模樣,吳銘的模樣,的確有西域人的影子,莫非這個吳銘就是那個堂主天剎?但那日她見過天剎,是個男人,聲音也是渾厚低沉的,而非吳銘這種嫵媚妖嬈、聲如銀鈴的女子。她自己也是細作,知道有易容術這事,說不定那人是女扮男裝呢?
豔歌是的祖父母是鄴國精挑細選出來的人,家中三代皆生活在楚國。如今,她不想再過見不得光的日子,她早已將自己當做楚國人,現在鄴國已是水深火熱,她何必為不成氣候的鄴國賣命?孟玄已許諾她,等事成之後會讓她離開豔月樓,進將軍府做妾。
只是楚國這邊潛伏的血影衛行事太隱秘,她無法瞭解更多。這次如果能把潭州血影衛的頭領捉住,那算是大功一件。
無論如何,也該把吳銘之事告訴大將軍才是。豔歌眉目舒展,歪在美人榻上,說:“你出去吧,我累了,先休息一會兒。”
後幾日,豔歌狀似無異的和宴長寧擦肩而過,她憑藉女人的直覺認為這個舞師有問題,她是歌舞姬,亦是細作,這個女人豔若朝霞的笑臉下有殺氣在湧動。而宴長寧也聞到了那股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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