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同行與否 你為什麼不答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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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行子，一個小時前剛被太宰治用言語拷打。

當時，你以一個無比僵硬的姿勢聽他質問，手指蜷起，強裝著鎮定。太宰治站在你面前，凝視你，近在咫尺。

你有點驚慌。無數個念頭跳進你的腦海，很亂，你一個也沒抓住，腦子當機了幾秒。

距離你穿進文野世界還不到一年，你就遇見了很多人，交了不少朋友，事業也蒸蒸日上。忽然有一天，就像勇者總要走上討伐魔王的道路，你決定和你的老闆對著幹。

因為他會在未來某天殺掉你的朋友。

這個場景你記得清清楚楚：作者花了很大的篇幅描述這場悲劇，描述血、酒杯、懇求、分崩離析和死亡。

動漫裡織田作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太宰治伸手大喊他的名字，第一次這麼失態。最初你覺得好笑，後來再看見，你又覺得疼痛。

誰都想改變悲劇，誰都無法改變既定事實，本該是這樣的。但你沒想到你會穿越，猝不及防，沒有理由。你見到遠比漫畫中有的，更多的失態、更多的玩笑話、更多可以近距離觀察的模樣。

這時的太宰治並不信任你，而你只是單純地想接近他。所謂追星嘛，好不容易追到二次元了還能放過這個機會？

太宰治本人很危險，但他也很可愛。於是你在“必須這麼去做”上，又增添一份有力理由。

Mafia很強大，森鷗外很聰明，想解決這件事並不容易。

你有異能，世界幫你開掛，萬幸。

然後你擁有了可以商討計劃的同伴，儘管他們都是你自己，萬幸。

你在追逐目標的過程中擁有了，暴力。

首屈一指的暴力。

你近乎以為你是那種傳統劍與魔法世界觀裡的主角，可以摧毀任何想摧毀的東西，阻止任何想阻止的現象發生。

主角呀，不就是那種設定嗎？Ta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攔不住。

你真的成功了。

你和你自己，近乎滅掉了MIMIC。你得到了和森鷗外談判、和異能特務科平起平坐的籌碼，你交換到了你想要的東西。

——事實果真如此嗎？

——你想要的是什麼呢？

你希望拯救無賴派的命運，希望他們三個永遠做好朋友。然後，你希望太宰治獲得完滿。

暴力，能不能讓一個人獲得完滿？

還不等你徹底弄清楚這個問題，你所祝願的物件，問你——與其說是問，實際上用的是質問的口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太宰治在對你說話，你推在對你說話，口吻非常冰，非常冷。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太宰治說“我要搞不懂你了”，你反倒覺得“我真要搞不懂太宰治了”。他會不明白？本世界觀最聰明的角色、最受世界意識偏愛的角色會不明白你在做什麼？

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下意識說了句“什麼？”

然後他說你在裝傻。

你在裝傻？他說的話是人話嗎？算無遺策的太宰治終於猜錯一次，看來你可以嘲笑他了，哈哈哈。

你在裝傻嗎？

一連串的問號在你腦袋裡打轉，某個鉤子勾到了答案。太宰治的眼睛注視著它，它不得不承認：是的，你在。

你潛意識裡不願意想那種可能。

你習慣性迴避。

你在裝傻。

你不想那麼輕易認輸，那麼簡單地承認他說的是對的，就算你真的很崇拜很喜歡他。就算如此，你也不想承認。

所以反擊了。

太宰治輕輕一撥絃，把話題轉到你身上，邀請你正視自己。

你再次逃避了。

太宰治說你“傲慢又膽小”。

喂？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他的嗎？無論是傲慢（方方面面都有體現好不啦），還是膽小（織田作說的孩子啦，《人間失格》裡的棉花糖論啦）。

你覺得他在批評你。

你覺得他在攻擊你。

太宰治說你“恥於求助”。

他自己不就是這樣的人嗎？為什麼要用這句話來羞辱你？他要是敢於求助，怎麼會——

所以你又忍不住了。

又按耐不下了。

又反擊了。

沉默，長長的沉默，沉默發生時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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