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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疑她幻聽了,再度向上攀去。耳邊又傳來熟悉的聲音,她猛然一哆嗦,確定是江玄之無疑,這才乖乖地下了樹,從院門而入。這次院門口的護衛沒有阻攔,顯然是江玄之有所交待。江玄之一襲白衣,負手佇立於那棵欒樹之前,日光斜斜鋪灑而下,那斑駁的樹影好巧不巧地落在他的衣襬,倒像印了一幅深色的水墨畫,淡雅素淨,別有意境。他的臉融於暖陽之中,白皙如玉,單是一個側顏便能叫人失了神。這人確實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惜,尋夢每每驚歎於他的容顏,總會不經意想起他那令人發毛的潔癖之症,平白生出了幾分距離感。“上次摔的還不夠?”江玄之仰頭望著牆外那棵欒樹,“還想再來一次?”恍惚中,那摔傷的臀部再度疼了起來,她不著痕跡地摸了摸,竟是一種莫名的錯覺。她撇了撇嘴,不服氣道:“我豈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有了上次的經驗,她自信不會再中招了。江玄之淡淡地盯著她:“這次塗的是毒/藥,沾之即死。”“……”尋夢一張小臉嚇得煞白。若是剛才她執意上樹,此刻掉下來的莫不是她的屍體了?她腳底發涼,滿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惜,她不知江玄之在一本正經地扯謊,這次的牆頭沒有塗任何東西。江玄之“奸計得逞”,不著痕跡地扯了扯唇,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她:“室內有一套衣衫,你去換了。”“換衣衫?”尋夢眼珠輕動,迷茫道,“為何要換衣衫?”“御史府的少史,自然不能再穿粗衣了。”那墨色的眸底有一抹湛藍,平靜無波卻洞察了一切。尋夢撇了撇嘴,她還未開口,他便知悉了她的來意,這般“未卜先知”真叫人意外。她不習慣那種幾乎沾到地面的曲裾長衫,打著商量道:“可以……不換嗎?”“不行。”江玄之一臉正色,不容商量。協商無果,尋夢垂著臉走到室內,偷偷朝外瞟了一眼,默默關上了室門。良久良久,室內傳出一陣“哐當”的巨響。江玄之微微蹙眉,慢悠悠走向內室,剛開啟內室的門,他的眉卻更深了。內室一片狼藉,桌案翻倒在地,青瓷碎裂成片。那始作俑者尋夢伏在地上,嘟著嘴揉著手腕。剛換上的青色曲裾被擰成一團,毫無美感。尋夢暗自惱著,她素來不喜這種曲裾長衫,行動太受限了。她才走了幾步,便倒黴地撞翻了桌案,連帶著案上的青瓷也摔了,所幸瓷器未砸到她,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江玄之眯了眯眼,無視尋夢一臉的委屈:“起來將內室收拾好,至於這碎了的瓷器,我會從你俸祿里扣。”這瓷器不算昂貴,但打碎了總要賠的。“……”這人還有沒有人性啊?尋夢趴在地上恨恨一拍手,痛得“啊”了一聲。她無意中拍到了地上的碎瓷片,指上出血了。驚叫聲迫使江玄之回眸,捕捉到那抹血紅,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朝著外間喊道:“來人。”話落,幾個素衣侍女魚貫而入,舉止得體,目不斜視。有人替她上藥,有人替她整理衣衫,有人收拾內室,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尋夢不得不佩服江玄之的御下能力。她偷偷瞥向江玄之,只見他低頭翻著一份竹簡。這竹簡表面被磨損得光滑發亮,穿線卻是嶄新的,依稀記得上次他也在閱這卷書。她悄悄仰起脖子瞥去,碰巧看到了清晰的篆體書名《捭闔策》。她的小舉動沒有逃脫江玄之的銳眼,他隨口問道:“你讀過什麼書?”炎朝學館的開學期大多避開農忙時節,是以,大多數平民得以入館求學,百姓的識字率頗高。“讀過論語,翻過爾雅。”尋夢性子好動,向來坐不住,並不愛讀書習文。四書中的“論語”是被母親逼著讀完的,但她內心排斥,也不過是一知半解。至於爾雅嘛,那是一本字集,識字之人都用得上。江玄之揚眉問道:“論語之中,你最喜歡哪句?”尋夢不假思索答道:“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當初讀這句話之時,她便深表贊同,君子應該看重道義。江玄之擱下竹簡,高深莫測地問道:“在你眼中,郭百年算是君子嗎?”這一問難住了她。郭百年既重義又重利,她支支吾吾道:“姑且……算是……半個君子吧……”“半個君子?”江玄之長睫微閃,若有所思道,“倒也算貼切。”他走到她的身前:“君子有六藝,禮、樂、射、御、書、數。據我觀察,射、御、數,於你而言,不算難事。但禮、樂、書,並非你所長。即日起,我便教你此三藝,尤其是禮儀與讀書。”禮儀與讀書?這對尋夢而言,猶如晴天霹靂。她急切地邁了一步,不慎踩到衣襬,向前栽去。江玄之早有經驗,靈巧一讓,眼睜睜看著尋夢撲到在地,搖頭輕嘆:“看來,要從行止禮儀開始了。”江玄之親授技藝是多少長安女子夢寐以求之事,可到了尋夢這裡,壓根不是那麼回事兒。他表面看似溫潤如玉,骨子裡是個嚴苛之人,尤其對待技藝,更是一絲不苟。頭幾日,尋夢尚有新鮮感,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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