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隗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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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千千因為伙食的改善,幾日間明顯發福,小臉略略的圓潤起來,氣質上更加明媚動人。 他看見有生人在場,便把恣意無拘的模樣收斂,做起乖乖女。 鄧禹和朱佑是老熟人,羅陽只將韓、朱二人互傳姓名後,各自入席坐定。 要擱往日,韓千千必定吵著羅陽下廚研究美食,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不過今天多了朱佑,便只吩咐小二叫後廚庖人做些拿手好菜上桌。 朱佑也因與韓、侯二人不熟悉,除了和鄧禹閒敘幾句家常,言語倒是不多。心中煩悶時,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鄧禹看出這位兄長心中藏著事情,開口詢問,朱佑只是搖頭嘆息。 瞧著朱佑片刻功夫七八杯酒下肚,落寞惆悵的模樣,羅陽覺得選擇逐貧居是個錯誤。果然色與友之間,是個兩難的選擇。 這頓飯說不上賓主盡歡,草草吃完後,韓千千磨蹭了一會,告辭回家。羅陽帶著朱佑去往張家聚散心,觀賞自己搞出來的驢棚。 路上鄧禹也知曉了其中緣故,頗有些義憤填膺,替兄長鳴不平。 來到驢棚處,朱佑興致缺缺,對買賣上的事提不起興趣。 羅陽無奈,知道這位兄弟死腦筋,一門心思的想要謀個前程,好光宗耀祖,給自己的母親長臉。 但解鈴還須繫鈴人,如今的大環境只有繫鈴人,尋不到解鈴人。這解鈴人可能要等到幾年後了。 朱佑一臉苦大仇深,羅陽也替他難過。剛穿越時,若不是這位兄弟不離不棄,每天蒸餅伺候,自己怕不被餓死!也想起了自己兩人厚著臉皮去來歙家借錢的囧況。 想到來歙,羅陽心中一動,這租驢行的掌櫃有了人選。他叫來張孫巨道:“張公,明日可否尋一頭驢來,我有用處。” “呵呵,好說,明日一早我牽至驢棚,郎君來取就是。”張孫巨爽快的答應下來。 三人在驢棚處挨至將晚,也不去逐貧居,在別處尋了個酒肆,多叫酒肉,憶苦思甜的說了許多話。 朱佑喝的酩酊大醉,羅陽和鄧禹將他扶回校舍,不題。 第二日,羅陽早早來到張家聚,張孫巨牽著一頭健驢已等候多時。 道了聲謝,讓鄧禹繼續看守驢棚,自己騎上驢趕往長安。 這古代的天地,至冬之時看起來是那般蕭瑟,黃土斑駁的長安城牆,在碧湛高空的映襯下,頗顯出雄渾之意。 按著上次走的路,一回生二回熟,不到半個時辰,北闕甲第到了。 羅陽心中有些感動,韓千千天天從長安跑來太學,倒是為難這丫頭了! 翻身下驢,收起突如其來的感動,快步走至來府大門前,敲開大門。 開門的倉頭不是來福,但也認得羅陽,便叫人將驢牽去,帶著羅陽走入府門。 “主人正在會客,郎君且在此處坐坐,我去通傳。”倉頭說罷,轉身去往裡面通報。 不一時,來福笑著跑過來,對著羅陽道:“前日主人還唸叨劉家小主人,今日郎君便大駕光臨。快裡面請,主人正在會客,叫我請郎君入內。” 羅陽瞧著來福心中喜歡,這機靈勁,叫他當個掌櫃應該不在話下吧。 二人走至內堂,來歙端坐主位,正和一位文士敘話。 “哈哈,文叔來了,快入座。這位是天水隗囂,隗季孟,現為國師麾下元士。”來歙接著又道:“季孟,此乃劉文叔,我表家子侄,在太學攻讀。” 言罷,羅陽當先施禮。 隗囂呵呵一笑,並未起身,拱手施禮道:“文叔一表非俗,不愧為太學諸生,快快入座。” 羅陽坐下後,來歙和隗囂也不把他當外人,繼續聊他們的話題。 而來歙只介紹了自己的表字,讓羅陽有些納悶。這古人互道身份,哪有隻說字不說名的。 想了片刻,卻才恍然大悟。隗囂乃是國師麾下元士,這新朝國師便只有一人,正是高祖弟楚元王劉交五世孫,劉向之子劉歆也!劉歆在哀帝時將名字改了,正好也叫了劉秀。 來歙為避免尷尬,便把此秀之秀免了。想到其中緣故,羅陽不禁覺得好笑。 他將目光看向隗囂,見得此人一身儒士打扮,雖然帶著儒冠,卻能感覺到額頭寬大,長著一副鷹鉤鼻,說話略帶這沙啞,給人一種陰鬱之感。而誰又能想到,這隗囂日後搖身一變竟成了割據隴右的一方大佬。 “近日聽得訊息,翟義黨徒王孫慶押往太醫處,剝肉剜腑。按《皇帝內經》所記,度量五藏,以竹絲穿導其脈絡。”隗囂搖搖頭接著道:“當年天生災異,丞相翟方進被成帝賜死,以謝天下。子孫雖受其蒙蔭,奈何其子翟義剛烈,不滿新皇起兵造反,可惜了翟氏一族滿門誅滅。如今早已時過境遷,其黨死罪難免,殺了便罷,為何要剖心挖腹辱其屍身,實太過慘絕也!” 聽了翟義之名,羅陽心中恍惚。翟義起兵反莽那年,劉秀才十二歲,腦海中的記憶有點模糊。 但記憶中卻有族兄劉祉娶妻,做了一個多月新郎,便被郡守逮捕下獄之事。當時在舂陵鬧得沸沸揚揚。 這劉祉娶的媳婦便是翟義之兄,翟宣的女兒。 “我那舂陵母家也曾受了牽連,此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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