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作繭自縛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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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場是哪兒來著? 吉祥捂住痠痛抽筋的脖子,歪頭看向裴硯舟。 他丟下案卷奪過魏平手裡的回信,展開一目十行,臉上陰霾愈發濃重,幾乎要掀起暴風雨。 “魏平!即刻提審齊主事夫婦!” 魏平拱手領命,裴硯舟從書桌上拿起自己寫的信箋遞給他,“這裡派人去一趟。” 吉祥滿腦子想著事,也沒留意那紙信箋。 對了,馬場是齊家鄉下莊子改建的。 據稱齊么娘幼年曾在那裡養病,剛及笄就被接回京城嫁給了李錚。 從此莊子被夷為平地,伺候過她的丫鬟全部被髮賣,從小把她拉扯大的乳孃離奇病逝。 怎麼看都像是封口滅跡。 “大人,你找到真正的齊么娘了?” 吉祥興奮地跳起來,不小心又折到脖子,差點兒栽進裴硯舟懷裡。 “睡落枕了?”裴硯舟一手扶住她肩頭,拇指那枚青玉麒麟扳指抵在她頸側。 吉祥顧不得喊痛,小嘴叭叭不停,“我就說吧,那兩口子看著就不像好人,指不定心裡有鬼呢。” 誰也沒察覺這種姿勢有多親近,彼此都沒半點旖旎的念頭。 但落在旁人眼裡,翻天覆地的震撼都難以形容。 魏平目瞪口呆注視著他們,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丫頭何時對大人下手了,孤男寡女還在一起睡、睡了? 冰清玉潔的廷尉大人,居然自暴自棄從了她?莫不是案情撲朔迷離,偵破無望,一時糊塗了吧! 裴硯舟不知魏平激烈的內心風暴,淡然看去:“怎麼,還有疑問?” 魏平慌忙搖頭:“卑職不敢,大人高興就好。” 無論如何,他都尊重大人。 裴硯舟丟給他“莫名其妙”的眼神,魏平頭也不抬退了出去,體貼地為他們關上房門。 “小祥子,過來。”裴硯舟徒手扳過吉祥脖頸,給她矯筋正骨。 吉祥怕痛掙扎起來:“不要,大人操勞一整夜沒閤眼,你先睡會兒放過我吧……哎,你行不行啊?” “聽話,別動!”裴硯舟不容置疑地摁住她下頜,雙手交錯猛地一掰。 吉祥驚呼慘叫,只聽嘎巴聲響,晃了晃脖子伸直了。 她喜出望外:“大人好厲害!你連這個都會,我一點都不痛了,比剛才舒服多了……” 魏平隔著那扇門,惋惜地閉了下眼睛,搖頭嘆息離去。 天光破曉,興安坊菜市車水馬龍人潮喧囂。 齊府院外符紙飄搖大門緊閉,昏暗廳堂裡有婦人篤篤敲木魚,手上數著佛珠,嘴裡念念有聲。 “冤有頭,債有主,十方世界渡輪回……” 院外經過的馬車鈴鐺作響,傳進耳朵裡像地府催命咒,嚇得她扯斷了佛珠,雙手合十祈求保佑。 “阿彌陀佛,不關我們的事啊,你千萬別來找齊家人報仇……” 齊主事大步走進來,指著她的鼻子怒聲呵斥:“無知婦人,休得胡言!” 他罵完還不解氣,抬腳踹翻了供奉香燭的佛龕,神像和香爐摔碎一地。 “老爺,不要啊!”齊夫人大驚失色,雙手掩面跪地痛哭,“李公子都被她害死了,冤魂索命怪我胡說嗎?她要是記恨咱們,接下來就輪到齊家人……” “你給我閉嘴!”齊主事揚手作勢要打她,門外有家丁跑來稟報。 “大理寺裴廷尉派人傳喚,有請老爺夫人即刻前往訟堂問話。” 齊夫人披頭散髮瞪著門外,佈滿血絲的淚眼惶恐失措,蒼白嘴唇哆嗦著。 “老爺,你聽見了嗎?廷尉大人查到咱們頭上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齊主事咬緊後槽牙,他又不是老糊塗,有什麼不懂的。 說好聽點是問話,說白了就是懷疑他們與兇手有染。 想必裴硯舟手裡已有物證,才等不及把他們押回大理寺審訊。 “老爺,咱們該怎麼辦,你快去求李侍郎……”齊夫人六神無主地拽住他衣袖,“我給刑部做假供詞,都是李公子教我那麼說的啊。” “夠了!”齊主事狠狠掐住她胳膊,一字一句叮囑,“裴硯舟未必能查出來,當心其中有詐!你切記不得露怯,到了堂上照我說的做!” 齊夫人抽噎止住淚,哽咽點頭。 自從吉祥留在大理寺辦差事,她還是頭次見到裴硯舟在訟堂審案。 世人道裴無常有本生死簿,硃筆一勾叫那惡徒有去無回。 齊主事夫婦被魏平帶進訟堂,迎面襲來肅穆煞氣,頭皮都覺發麻,膝蓋顫抖給裴硯舟跪下了。 齊主事沒攤過什麼大事,心裡七上八下直打鼓,但好歹算是同朝為官,輸人不能輸陣。 “下官齊正拜見廷尉大人,不知今日有何要事勞煩大人親自審問?” 吉祥看老傢伙頗為鎮靜,但見他家夫人連頭都不敢抬,盯著地上那道石板縫,恨不能鑽進去躲起來。 明擺著心虛了。 裴硯舟開門見山:“齊正,李侍郎兒媳遇害一案,你們夫妻得知死訊前往刑部認屍,確定死者是齊么娘嗎?”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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