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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兼回過頭細細打量我一番,我向他挑挑眉毛。
琮兼看起來不過三四歲,晶瑩的眼眸裡沒有一絲雜質,黑白分明流轉。
琮兼最後得出結論:“就是姐姐!”
我又開始嗆了。
我笑了,攬過琮兼:“琮兼,你以前從未來過年宴嗎?沒有見過二十七叔叔嗎?”
琮兼很認真地看了我許久:“琮兼長大了,要娶像二十七叔叔一樣的新娘子。”
我摸摸他的腦袋,他倒是童言無忌。
琮兼在我懷裡拱了拱。
我低頭看他。
琮兼說:“琮兼這是第一次參加年宴,以前還小,父王不讓參加,這是琮兼第一次見叔叔。”
琮兼很認真地伸了一根手指頭在我面前。
又短又小的食指,用力地挺得筆直。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伸了我的食指到他面前,笑道:“這也是叔叔第一次見琮兼,琮兼好可愛呢。”
琮兼笑了起來。
這樣純真的孩子,我永遠想不到在我發現一切的陰謀後,他為我做出了多大的犧牲。
年宴進行到一半,有人提出要玩一種叫“丑角當家”的遊戲,這是民間的一道行酒令,只給很短的時間來敘述一件事,若敘述者成功逗笑一半以上的人,那麼就透過了,有敘述者再叫下一人;若沒有,那麼在場的人可以叫敘述者做任意一件事或者喝下一整壇的酒。
這個遊戲,存在一定的不客觀性,因為笑這回事可以控制,關鍵就看大家是不是特別想要惡搞這個人。
我今天居然有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
父皇那一輩都是長者了,所以不參加,只在臺下充當大眾評審。
第一個上臺的是大哥盛樂凡。從小就有人說他傻,這次他更是把這一特點發揚光大。
他上臺,一個勁兒為天味良做廣告,臺下沒有一點動靜,甚至有人懷疑他沒有聽懂規矩。然後大哥只好默默下臺,就在這當口上,他被絆了一下,仰面朝下摔在地上,全場鬨堂大笑。
他算是透過了。
後來我和大哥閒聊時,他說,這樣既可以宣傳天味良的糕點,有可順利透過,有何不可呢?
果然,伯牙的高山流水,只有鍾子期會意。
大哥點的是三姐盛依伶。她在很小的時候就遠嫁了嶽崎國皇帝的兒子,但是每年年宴都會回來,且與我們這些小弟弟妹妹很玩得來。
她長得鐵定是比不上孃的,但還是可以看看的。
她最擅長的是歌舞。
沒有人想到她還是會唱歌。
她唱得很動人,讓人痴迷,然而卻一點都不好笑。
她很投入地唱,很投入很投入,臺下鴉雀無聲,直到她唱錯歌詞:
“曾宴桃源深洞,
一曲舞鸞歌鳳。
長記別伊時,
和淚出門相送。
如夢,如夢,
一隻麻雀變鳳。”
臺下鬨笑。
三姐在臺上錯愕地盯著臺下,臺下鬨笑地更厲害。然後她笑著謝幕。
十八哥在我耳邊說:“三姐一直有天賦改詞,這次一改,好笑歸好笑,倒有了《童趣》的趣味。”
《童趣》中沈復把蚊子當仙鶴,三姐是把麻雀當了鳳。
我笑著點點頭。正想說三姐忘了叫人了。
臺上的三姐走到階梯邊,像突然想起什麼事,回過頭很銷魂地看向我們這邊。
十八哥下意識地躲。
三姐朱唇輕啟:“三六,就你來吧。”
十八哥一臉苦瓜相,在我耳邊偷偷說:“三姐真的還是一如既往地會裝。”
然後往臺上走。
三姐走到我身邊坐下。湊過來問我:“老麼,三六給你掏耳屎了?”
三姐一向喜歡這樣講話,她的話翻譯過來就是:“老末,三六給你講什麼我的壞話了?”
我笑道:“十八哥說三姐很會裝。”
三姐狠狠地握了握椅子扶手:“還有呢?他前面那次。”
這種好話怎麼可以講。
我假裝膽怯縮了縮脖子:“三姐,我不敢講。”
三姐一拍椅子扶手:“好哇這小子!長本事了。”
然後我就知道十八哥慘了。
果然,十八哥語言加動作表演完畢,場下沒有一點動靜,只有片刻沉寂後父皇的誇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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