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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活命的部落,這些已經算是對她的大恩了,他不打算讓她如何感恩報答,但至少應該心存感激的不與他找麻煩。
初時他心裡也存了些脾氣,便故意聽之任之,由她作踐自己的身子。可兩天下來,見她不吃不喝愈發虛弱下去,到底是心軟了,只想自己和個小姑娘置氣也太沒氣度,便在第三日的清晨走到她身邊蹲下,對著她的後腦勺哄孩子似地道:“醒了嗎?你教我祈禱吧,我幫你祈求神的寬恕。”
圓月沒有應聲,他又喚了一聲,甚至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依舊沒有反應。關成彥擔心,繞到她的另一側去看,但見她臉色蒼白得連嘴唇都沒了顏色,額頭浮了一層的汗。他用手搭了搭她的額頭,很燙,她病了。
關成彥慌了,這蠻荒時代無醫無藥,一個在他那個時代看來極簡單的病都能要了人的命,他在獠牙的部落住了一年多,就曾親眼見到過許多次這樣微不足道的死亡。
他沒照顧過病人,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她舒服好轉,只把自己那一張獸皮也給她蓋在身上,又沾溼了布給她擦了擦汗,在她旁邊守了一會兒,起身出了洞穴,沒多久從外面採了一些藥草回來。
關成彥不懂醫,他曾看到部落裡的人用這種藥草給人治病,也不管病人得的什麼病症,發汗發熱嘔吐腹瀉,一概喂以這種藥草。萬物相生相剋,有的病或是湊巧能被這藥草醫治,有的病便全然無效,他甚或懷疑有的病吃了這種藥草會更嚴重,只蠻荒時代的人不通藥理,更多的是靠個人身子去抗,聽憑神的裁奪。
關成彥有些猶豫要不要給圓月吃這個東西,但見她全然沒有一點兒生氣,好像隨時都會悄無聲息地睡死過去,也只好搏上一搏。他把藥草搗碎,將草汁一點點地滴在圓月嘴上,汁液順著她的唇縫流了下來,他索性將她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隻手捏著她的嘴,另一隻手蘸著藥草的汁液點在她的唇上,慢慢地滲透到她的嘴裡。
給圓月喂完藥,關成彥又將她放下蓋好,坐在她身邊守著。
他看到了她眼角的淚痕,這兩日她背身躺著默默地流淚,他居然完全沒有發現。
他覺得她是在跟他發脾氣,現在想來,他或許想錯了……她是傷心?是無助?又或是真的以為自己會被神明懲罰致死而生了絕望?
他不知道受難日有人在身邊為她祈禱對蠻荒時代的女人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事,但是他想起了自己每次出征的前一晚都要親自磨一下戰刀,儘管它已經異常鋒利了。這是他的一種習慣,或者說是一個小小的執拗。又好像他的一個好兄弟,每次戰前都要喝幾口酒,作戰之時便勇猛無敵,一次敵人偷襲他受了重傷,傷愈之後直嘆是因為拼殺之前沒容功夫喝上兩口,自此便自備了一個小酒壺終日掛在身上,雖是有違軍紀,但熟知內情的將軍也對他睜一眼閉一眼。
對於蠻荒時代的女人來說,受難日有人祈禱想來比磨一磨刀,喝一口酒緊要得多,這關係著她們的性命,雖然在他看上去荒謬可笑,但卻是她們的習慣,執拗,信仰。
她的碎碎念總是讓他忘了她只是一個失去族群的弱女子,其實細想來,她的這些喋喋不休或正是她惶惶無助的表現。關成彥生了自責,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害死圓月。並非因為無人祈禱而使她遭受神明的懲罰,而是因為他毫無意義的拒絕打擊摧毀了她的精神。作為一個馳騁沙場的戰士,他知道精神被摧毀的後果有時就是一條命。
關成彥坐在圓月身邊,雙手合十,真誠地道:“太陽神,請寬恕圓月的罪責,我願意替她接受懲罰。”說完回頭望了望仍在昏迷中的圓月,她的眼睫微微地抖了抖,似是有所反應。他把蓋在她身上的獸皮又拉了拉,低聲道,“神明聽見了我的祈禱,你會沒事的。”
昏迷中的圓月似是聽到有人在她耳邊喃喃低語,她想一定是她快要死了而生的幻覺。不會有人為她祈禱的,她早就被拋棄了,沒有人會在乎她的死活……她是這天地間最悽慘可憐的人……
身體的極度虛弱帶給她的是精神上的極度敏感與脆弱。她卑微地想,如果她當時聽了磐石的話去跟女神認錯就好了,或者她根本沒有傷害過女神就好了,其實她真的沒必要一定要跟她過不去,這注定最後倒黴的是她,她早就應該預想到自己這個結果。
其實磐石給女神什麼東西有什麼緊要呢,他愛給誰就給誰,她不在乎就行了,她只要本本分分地守著自己那個小窩,然後接受部落裡分下來的食物,一天一天的活下去。她雖然不是部落裡最豐滿的女人,但也不是最差的那個,有很多男人願意成為她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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