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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言笑眯眯的搖著頭。“沒有。很好看。”褚東陽失笑，牽著展言的手緊了緊。褚東陽道：“我還以為你看了電影之後會哭，可你的反應實在出乎我的意料，怎麼反而那麼開心呢？”展言彷彿很開心，這種開心不是裝出來的，褚東陽有些忍俊不禁，同一個電影院裡的人看完電影都是哭著出來的，就是男生，眼眶也有點紅，沉默著。反而是展言，好像真的很開心。展言走路跳了一步，和褚東陽並肩，雙手摟著他的胳膊。褚東陽低頭看她。展言笑著仰頭，想了想，對他道：“我其實很喜歡看電影，但是一點都不喜歡來電影院。”褚東陽問，“為什麼？”展言快速地拉下口罩，揚著頭，看著他。褚東陽看了看四周，沒人注視，然後含笑著低頭親了下她的唇。展言立馬拉上口罩，眼裡透著笑意。展言道：“不知道，就是不喜歡。每次出了電影院，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很空虛，心裡空蕩蕩的，沒著沒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哪怕面前人來人往，吵吵鬧鬧，但都與我格格不入。那種感覺很茫然，很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所以總希望這場電影，永遠不要有結局。”展言說著抬頭看褚東陽，發現褚東陽從始至終一直看著她，忍不住笑了。“你肯定沒有過這種感受。”展言道：“短短一個多小時，他們的結局就寫定了，電影結束了，演完了，滿場的觀眾都走了，電影裡的那些人的人生好像就結束了，可仔細想想，我自己的人生的終點還不知道在哪裡。後來，便不怎麼喜歡來電影院了。”褚東陽靜靜的看著她，知道了，她不是不喜歡來電影院，而是不喜歡散場。她一直都很沒有安全感，這種孤獨深深鐫刻在她的骨子裡，所以才會患得患失。這種感覺在電影散場的時候，更加明顯。褚東陽和她十指緊握，“那現在呢？”“現在”展言笑著搖頭，“不知道。”“嗯？”褚東陽歪著頭看她。展言看著兩人十指交叉，晃了晃他，“咱們去喝酒吧，順便吃個夜宵？”褚東陽有些猶豫，展言卻直接拉著他走，“走了走了，去喝酒。”兩人去取車，然後展言指路，褚東陽開車，到了路邊的一個大排檔，褚東陽哭笑不得。展言撞了一下他，“幹嘛？很嫌棄的表情，這地方我和明歡來了好多次，他們家的酒是自己釀的，賊好喝。”展言果然是常客，很是熟門熟路，拿著選單熟練的點了好多菜，又要了幾瓶酒。她好像很開心，不停喝，然後看著褚東陽，低頭笑。弄得褚東陽哭笑不得。而且她一直鬧他，要他一起喝，還好他理智尚在，還要開車，所以幾乎沒怎麼喝，倒是展言抱著瓶子喝的不亦可乎。桌上歪七扭八的倒了一堆酒瓶，展言最後不負眾望的喝的酩酊大醉。褚東陽付了賬，半抱著一直在自己身上撒嬌耍賴的展言，把她弄到了車上，給她繫好安全帶，展言還挺不樂意，摟著褚東陽不撒手，褚東陽哄了她半天，才安撫好她，轉身回到了駕駛座，望著頭一點一點的展言，很是無奈道：“下次再也不讓你喝酒了，酒品真差。”他發動了車子，走了一路，本來安安靜靜的展言，突然解開了安全帶，開啟門想要出去，從鏡子裡看到展言的動作的褚東陽，嚇得差點踩錯了油門。他在路邊停車，“怎麼了？”“嗯”展言道：“我要下車”褚東陽哄道：“乖，別鬧，馬上就到家了。”展言迷離的看著他，搖頭，一本正經道：“我不，我熱！”“我把車窗開啟，你透透氣可以嗎？”事實證明，和喝醉酒的人講道理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褚東陽扶著額頭看著展言晃著車門，狹小的空間裡，展言居然想要站起來，褚東陽怕撞著她，下車給她開門，只好陪著她一起鬧。展言走路都不穩了，腳發軟，又不讓褚東陽扶著，褚東陽只好雙手半抱著，隨時準備接住她。他看著明明已經很醉到神志不清的展言端著一張嚴肅的小臉，望了望四周，然後朝花壇走去，最後坐在花壇邊的水泥上，頭一歪，睡了。褚東陽差點沒有笑出來。 烏龍地上寒氣重, 褚東陽坐在她身邊, 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睡，看她睡得熟了, 才有機會打量起四周, 這麼一打量，褚東陽愣住了, 良久, 低低地笑了。褚東陽對乖巧的在他懷裡睡覺的展言道：“怎麼你跌跌撞撞來的地方，竟然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所以你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呢？”“你肯定是不記得。”褚東陽理了理她的頭髮, 又看了看四周, 低笑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你也是這樣，喝醉了, 自己安靜的坐在這裡”像是想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面，也唯恐吵醒了睡夢中的展言, 褚東陽低聲道：“我看到你，問，夜這麼深了, 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幹什麼？快回去吧。你抬頭看我, 臉上沒什麼表情，可眼裡卻一直流眼淚，歪著頭看我, 很不理解為什麼面前會出現一個人，可眼淚卻一直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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