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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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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麵露疑惑,哲義道:“我也不知道什麼事。”承鐸這個時候一般是不會在大帳,更不會找她有事。茶茶將蔥姜放進盤子碼好漬味,哲義舀了水給她洗淨手。偏帳離承鐸的帳子不遠,茶茶怕他久等還是緊跑了兩步。

走到大帳時,承鐸卻坐在帳側的靠墊上。雖然只是九月天氣,燕州已有些天寒。靠墊邊上就放著熱茶水的炭爐子。茶茶方才用冷水洗了手,凍得手指冰冷,便倚了過去將手圍到爐邊烤著。

承鐸看著她進來,坐著一動沒動,此時輕聲道:“你冷的話坐過來些。”他說著往裡讓了讓,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茶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而他的神情也辨不出任何東西。

茶茶擠到他身邊坐了,就見他面前的矮几上放了一疊白紙,還有剛剛研好的墨。就在那墨硯旁邊,他左手的拇指正無意識地一下下轉著食指上的扳指。茶茶看見這個動作,剎那間整個人像掉進了冰河裡,從心一直冷到指尖。

她太熟悉承鐸了,只有在他定了某個決心,動了殺機的時候才會如此靜靜地轉著扳指,不露聲色。茶茶慢慢收回手,坐直了身子。承鐸見她望著自己的手,手上的動作驀然停住。兩人此時對望,似乎想急切地交流什麼,又似乎想轉身逃走。

茶茶原本以為世事無可畏懼,此時心裡陡然生出膽怯。原來無畏這個東西,也需要時常在磨難中打磨拋光;一旦安樂久了,便會模糊鏽蝕。關鍵時候不堪用來抵擋在前。茶茶從未像現在這般害怕,甚至想拉住他的衣角哀求他。然而她能哀求什麼?

承鐸的臉繃得很緊,唇角抿成剛毅的弧線,他的眼睛是堅忍而沉著的,他的眉毛幾乎沒有挑動一下。茶茶凝望他的眉目,突然覺得一陣虛弱,神色鎮定下來,身體卻像風中的樹葉瑟瑟發抖。

她知道承鐸能主宰她的一切,她便不應該在他面前流淚;如同人面對命運時不應該流淚一樣。然而她的眼淚還是抑制不住地湧了出來。茶茶伸手抓住案桌的邊緣,迫使自己平靜。

承鐸默然看了她片刻,緩緩道:“我有些話想問你。”他將筆蘸了墨,遞過來。問題還沒問,卻先作了結語:“告訴我真相。”

茶茶抬頭看他時,他掩去了眉間眼底所有的感情,沒有玩味,沒有動情,沒有撫慰,沒有心疼,甚至沒有初見時的冷冽;她突然便也失去了所有感情,彷彿面前只是個陌生人。那一陣膽怯過去,便如抽空了靈魂。茶茶接過筆來,著紙劃出一撇。

“我是來殺你的,那個戴黃金面具的人派我來的。”她起了一個頭,一切的原委在筆下漸次道來。

兩年前,在休屠王庭時,某天忽然來了那個戴著黃金面具的人,這個人她只見過一次……就是上回畫上那個情形。這人是誰,她不知道,但是自那之後,她表面上還是休屠王的人,實際上已經被送給了這個黃金面具。之後便有人教她認漢字學話。

去年冬天,忽然有人來,給她餵了一種藥酒,說是每月需得服解藥,否則便會毒發身死。另有一幅白描的人像,來的人說只要她按著吩咐除掉此人,事成之後便可放她離去。那個畫像上的人就是承鐸。

茶茶並未相信這最後一句,然而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只不過原本的計劃是,她被抓去後,自有人想法子把她送入承鐸眼中。而意外的是,承鐸自己看上了她。

那個當初在承鐸帳中放毒的人,不是哲仁,其實是茶茶。

哲仁原不知道茶茶底細,茶茶也不知道他身份。只是茶茶住到承鐸大帳之後得到過一次解藥。茶茶因此揣測,承鐸身邊早被安排有人。這人安插已久,不宜輕易冒險犧牲,才會另外送了她來。倘若事情不成,她自然成了炮灰,承鐸也只會懷疑是胡人要害他。

那天她得了訊息,將那無色無味的氣藥捏碎蠟封,放在承鐸一個外傷藥的瓷瓶裡。出帳外想了一想,一旦承鐸身死,眾人一定會懷疑到她。她身份如此低下,就算不是她做的也很有可能會被一刀結果了,於是她又折回去將藥拿出去了。

而這事偏又被承鐸撞見。後來楊酉林出事,鬧了起來,哲仁想拿她墊背,她也想拿哲仁擋箭。最後哲仁死了,她活了下來。

等到王府裡,茶茶也得到過一次解藥,卻和軍中得到解藥和毒殺承鐸的命令時一樣,不知道是誰給的。這一次茶茶行動上相對有了自由。她精於藥理,一聞一嘗大約便知道這解藥是什麼,而那受克的藥物又是什麼,要用哪些藥才能把毒解掉。

所幸王府人口眾多,生的病也各不相同。府內便有醫有藥,而藥都在小廚房裡熬,那廚房她又剛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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