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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師揮鞭抽打學生�維護清白我怒上法庭(1)
1998年4月1日,我和鄧世祥在廣州王聖堂歷險並經歷九死一生後,不久,我們又一起共同經歷了一場轟動廣東省內外和港澳地區新聞界、並引起羊城廣大市民眾所矚目的新聞官司。在這場發人深省而又耐人尋味的民事糾紛中,我因為幫助一位頭部被女教師打傷的小學生而遭受校方誣陷,忍無可忍之餘,我憤怒地拿起了法律武器,將對方告上法庭,成為了一名原告;與此同時,我也成為了這場新聞連環官司中的一名被告!這也是廣東省迄今為止,首宗新聞記者狀告採訪對像的新聞官司。 事情還得從1998年5月21日說起。這天下午4時許,連續放晴一個月的羊城突然下起一場少見的雷陣雨,當我百無聊賴地坐在報社辦公室裡翻閱當天幾份報紙時,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讀者向我舉報,稱在海珠區的金雁小學,有一年僅8歲的小學生被一名女教師用教鞭打傷頭部,當時流了好多血,致使他至今不敢上學,身心都受到了較大傷害,但校方對此一直漠然視之。希望報社能前往採訪,並給予曝光。這名熱心讀者最後為我留下了受傷學生家長蔡景表的傳呼號碼,並一再叮囑我儘快與當事人聯絡。 此時已距“六一”國際兒童節只有九天時間,在這個令天下所有孩子翹首以盼的節日來到之前,竟然有女教師在課堂將自己的小學生打得頭破血流便不敢再來上學!我趕緊撥通了受害小學生家長蔡景表的傳呼。
老蔡在電話裡對我說,他平時很愛看《南方都市報》,也對我的名字很熟悉,是我的一名忠實讀者,所以就託人打電話找我,希望我能儘快趕過去採訪。接完電話後,我當即將此事告訴了採訪部主任任天陽。他一聽,也認為這是一條很好的社會新聞,便趕緊讓我前往採訪,回來後就寫稿,千萬不要被其他報紙搶走了。 當我抵達老蔡的租住屋時,令我深感意外的是,原來老蔡的家不僅與我同住客村,竟都在瀕臨珠江邊的大江宛一排民居中,距離我的租住房僅僅相隔三條小巷子。在1997年底至1998年元月份,為了暗訪客村的龐大賣淫群落,我曾無數次從老蔡家門前經過,但由於我們那時彼此不認識,自然也就無像相識。 當我冒雨來到老蔡家中時,已是下午兩點多鐘了。經交談,我瞭解到這對打工夫婦一家的大略情況:他們生有三個子女,老大今年已十六歲了,由於家中貧困,小學剛畢業就輟學出來跟隨父親在各地的建築工地做泥工,每月掙三五百元,和父母一起養家餬口並供弟妹上學。老二蔡朝林,今年已十二歲,現在正讀三年級,而且和弟弟小朝林同在金雁小學就讀。小朝林是老蔡夫婦最小的孩子,也是他們全家的掌上明珠。由於家鄉太窮,加上小朝林是屬於超生的孩子,為了躲避計生部門的罰款,一家人於兩年前從濂江舉家搬遷到廣州,老蔡和大兒子在老鄉的介紹下進了海珠區一家建築工地做工,父子兩人每月收入加起來也只有一千元左右。蔡的妻子沒有文化又無一技之長,也不會說普通話和廣州話,和當地人交流都有困難,至今沒能找到一份工作。全家五口全靠老蔡父子每月800多元工資生活,僅房租每月就得付500元。儘管處境異常艱難,老蔡夫婦還是特別希望孩子能像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樣上學讀書,將來成為一個對國家和社會有用的人。可是,在外來人口有數百萬的廣州,他們這樣的外來工,要想讓自己的孩子上學讀書實在是太難了,他們一無廣州戶口,二無充裕的金錢,自然是上不了那些動輒數萬元的貴族學校。直到去年初,老蔡夫婦聽一位老鄉介紹,稱位於洛溪大橋附近有個金雁小學,是一家新辦不久專門招收外來工子弟的學校,學費相對便宜,而且無須各種證明材料,只需每學期按時交納有關費用就行了。老蔡夫婦很高興,儘管學費也不算低,但畢竟孩子們能在廣州的學校上學了哇!他們勒緊褲帶,咬著牙將11歲的女兒和8歲的小兒子一起送進了這家招收外來工子弟的金雁小學。 經過細緻交談,我瞭解到事情的發生經過: 5月20日上午,小朝林的語文老師梁禧顏看到他在上課時不專心,就把他拎起來當眾罰站,並要求他當眾背課文。當小朝林低著頭背誦時,梁禧顏又嫌他的聲音太小,責罵他像一隻蚊子叫,當即大聲喝令他上講臺罰立正,還怒髮衝冠地責問他剛交上來的作業是不是獨立完成的?膽怯的小朝林見老師衝自己發火,平時性格就十分內向的蔡朝林此時早已嚇壞了,慌忙低垂著小腦袋,哆嗦著半晌不敢出聲。 梁卻認為他這是故意與自己作對,當即當著教室所有學生的面高聲責罵他:〃這次的作業肯定不是你自己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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