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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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儀之前沒想到這一點也就罷了，如今想到了，就再也不能忽視這個問題。

她略一思索，在心中做下幾個決策，用來應對日後元始得知她身份時的情況。

首先，助元始煉化混沌珠一事要立刻提上日程，必須要做出些進展讓元始看到她的價值。

其次，還要努力與元始修好關係，盼望著日後決裂時，他能顧惜些舊情。

不過最好的情況是她能完美脫身，合理將望舒這個身份從世間抹去，但元始畢竟是聖人，這一點操作起來的難度可能有些大。

常儀心念急轉，面上卻一片溫柔和善，說出口的話也輕柔緩和，她聲音本就清泠悅耳，如今更是讓人聽著舒適非常。

常儀理了理思緒，隨後問道：“昊天瑤池雖然曾是道祖身邊伺候的道童，但如今畢竟已脫離了道祖門下，不可能樣樣決策都透過道祖，道祖他為聖人之師、眾聖之首，賜予昔日服侍的道童這番大造化已然是大恩賜了，不可能對他們的事情樣樣過問……天尊有這番擔心，莫不是已經確定了昊天瑤池的旨意是由道祖所下？”

常儀忍不住磨了磨牙齒，竭力壓制著心底的憤懣不平，做出偽裝的和善模樣：“妖庭依舊落敗，就算羲和娘娘有準聖之能、上面有女媧娘娘庇護，那也最多保證妖族火種不滅，想再復起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道祖他是眾生之師，為什麼非要對妖族趕盡殺絕呢？”

元始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輕飄飄說道：“聽你的語氣，你似乎挺憐惜妖族的？”

常儀默了默，柔聲道：“如今的妖族除了拜入截教天尊門下的尚有幾分火候外，其餘皆是些不成氣候的小嘍囉，尚入不了我的眼，我只是憐惜羲和娘娘的遭遇罷了。”

元始語氣中卻還是帶上了幾分輕嘲：“她的遭遇哪裡需要你來憐惜？她當年是妖后時享盡了妖族的風光和權柄，妖族犯下滔天大錯後眾妖死傷殆盡，就連她妹妹常儀都在大劫下神魂盡散……”

忽然間聽到自己的名字，常儀心裡微感異樣，以至於也忽略了元始話語中那絲極淺極微的奇怪情愫。

“……妖庭沒一個落得好下場，只除了她。沒了妖后的身份，她卻還有女媧的庇護，在洪荒依舊逍遙自在，我看沒有人比她更好命了，實在不需要你費心去同情！”

常儀見元始話語中對羲和諸多不滿，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了，元始最明顯的感受就是她眉眼中再燃起的三分溫度又立刻降了下去，不僅如此，望舒還下了逐客令。

“呵，我與羲和娘娘非親非故，對她又能有多深的感情呢？我剛才也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天尊大可不必當真！”

常儀冷淡道：“不過道祖既已給昊天瑤池下令，看樣子似乎要重翻妖庭舊賬，也不知這些事對天尊有沒有影響。為了報答天尊，小仙還是趕緊回混沌珠中參悟寶珠奧妙，早日回報天尊吧。”

說完，她便站了起來，窈窕的身姿對著元始微微一拜，元始不言不語的看著她，與她瞥過來的眉眼對視了幾秒後，才微微頷首。

望舒所幻化的虛影便化作銀光飛帶湧進了懸浮在天空中的混沌珠裡，滿林光華全數收斂，混沌珠緩緩自空中落下，被元始招進了手裡。

看著手中的寶珠，元始回想起望舒剛才的表情，心中很是莫名。

看她的表現，她剛才莫非生氣了不成？

可是為什麼呢？就因為他嘲諷了羲和嗎？

可他是聖人啊！隔著混沌珠，元始也感受不到她的修為，但料定最多也不過是準聖罷了。

而望舒也不過一縷月華成精，有那個膽子朝他發火？

元始盯著混沌珠發呆了半晌，覺得望舒的舉動他實在是捉摸不透。

不過有一點元始可以確定，雖然望舒舉止有些冒犯，但自己看著她時倒是一點都不覺得討厭……或許，是因為那熟悉的眉眼的緣故？

元始回到自己的寢宮裡，從一大撂的經書卷中取出了一副畫卷，盯著畫卷上的人看了半晌，搖搖頭，神情平靜地又把畫卷收起給放了回去。

如果常儀此時從混沌珠裡出來，大概便會發現，畫卷上那持長劍、披銀甲的女子正是她昔年征戰於巫妖戰場上時的裝扮……

然而常儀這會兒正鑽研著混沌珠的秘密呢，因此也錯過了這個大發現。

常儀與羲和的感情是真的好，雖然元始很不滿羲和獨活世間，常儀聽了卻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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