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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半年裡,三十七個人透過各種途徑被送到東北偽滿洲國。然後每個人以不同的方式被日本人逮捕,所幸在皇協軍裡,似乎有某位高官是這次計劃的參與者。於是,在和鄭大兵同一批被送往遠山戰俘營的一百七十個戰俘裡,除了鄭大兵,還有另外一個獵鷹團成員在裡面。兩人眼神對視的同時,均為另外三十幾人的生死而憂心,這就是獵鷹團計劃正在付出的沉重代價。
讓鄭大兵略感欣慰的是:進入遠山戰俘營後,在一次全體戰俘被押到一起接受鬼子訓話時,鄭大兵還看到了四五個熟悉的身影。彼此閃爍的目光,飽含的又豈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感情?
說到這裡,鄭大兵停頓了很久。我和小五的心也跟著他沙啞的嗓音沉到底。在那個時候,我甚至有種極度內疚的思想,相比起鄭大兵所經歷的事情和所肩負的使命,我邵德作為一個為小日本而扛槍的偽軍軍官,顯得多麼卑微可恥。或者說,我文易雷作為一個不過是為了民族喊了幾句口號扣動了幾下扳機的普通士兵,又是多麼地渺小與膚淺。
鄭大兵沉默了很久,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繼續講述他的故事
1936年鄭大兵進入遠山戰俘營,當時那裡一共關著五六百名戰俘,成功打入戰俘營的只有七八個獵鷹團成員。也就是說,當時在幽園裡三十七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落到日軍手裡被活著送到遠山戰俘營的也就這七八個人,更多成員在被俘後就直接丟了性命。而在遠山戰俘營裡,冥冥中似乎還有一些人在關照著這七八個人,每次換監房時,總是有機會讓獵鷹團的兩三個成員換到同一個監房。每當有戰俘被鬼子用卡車帶走時,又總能巧妙地讓獵鷹團成員避開。
但這暗地裡主宰的力量也不是萬能的。到1939年秋,只剩下三個獵鷹團成員留在遠山戰俘營。當然,鄭大兵私底下也想過:也有可能就是戰俘被帶走時,那幾個不見了的獵鷹團成員是被暗地裡主宰的力量故意安排送走的,可能是嘗試著讓獵鷹團成員打入被帶走的戰俘中,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事實證明,被帶走的成員應該沒有帶回任何訊息。同一年,鄭大兵最後一次換監房時,發現自己和戰俘營裡留下的另外兩個獵鷹團成員居然又關到了一起。某天午飯時間,鄭大兵從饅頭裡嚼出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兩個字:越獄。
所以鄭大兵很清楚,那個雨夜被派出去維修圍欄的任務,肯定也是背後那些人的傑作。果然,鄭大兵和另外兩個獵鷹團成員——鋼牙和大刀劉,帶領其他五個戰俘,成功地衝進了遠山深處的大雨中。而在那幾個並不知情的戰俘裡,就有曹正。
那晚的雨下得很大很嚇人,本來就黑壓壓的天,再加上瓢潑大雨,讓鄭大兵和其他七個人壓根兒看不清一米以外的情況。
大夥只能埋頭跟著前面的人大踏步地走,具體該往哪兒走,哪裡才是終點,完全沒有頭緒。
正說到這兒,前面不遠處的四哥、海波和楊建已經停下步子轉過頭在等我們了。周圍儘管有點兒黑,但也還能分辨出已經到了死老頭他們失蹤的山洞洞口。鄭大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晚點兒再找機會跟你們說,先找到死老頭和振振吧。”
我和小五點點頭,隨即朝四哥他們走了過去。走了幾步,我壓低聲音問鄭大兵:“兵哥,那四哥也是你們獵鷹團的人嗎?”
鄭大兵沒有看我,也同樣壓低聲音說道:“是的,不過他是第二批的成員,他們都是歸戴老闆管了。”說完鄭大兵指著小五說道:“而你的這個小五兄弟,就已經是獵鷹團第三批成員,歸誰管你要問他自己了,弄不好他是歸延安管的地下黨也不一定。”
小五扭過頭來,撇撇嘴,笑道:“你們就當我是個布林什維克也可以啊!總之全面抗戰,我們要對付的都是日本人。”
第二章 曹正:漢奸的顧忌
我叫曹正,是一個連自己也深惡痛絕的漢奸。
河南鄭州鄉下的曹家村出了兩個讓整個家族覺得有頭有面的人。一個是我遠房堂兄曹孔。他很多年前就走出曹家村,參加了北伐軍,據說還進過黃埔,回曹家村是騎著高頭大馬佩著駁殼槍的;第二個就是我,父親把我送去德國留學,要我學機械,希望我能帶著學到的西洋兵器製造知識,回國為中華民族的崛起作出貢獻。然而,到了德國後,我學的卻是物理學。原因有二:第一個是因為當時愛因斯坦先生還沒有離開柏林,他的一堂關於量子力學的課程深深地吸引了我。也是從那堂課開始,我成為了虔誠的相對論擁護者。而第二個原因很簡單,是因為物理系的一個女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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