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報喪(下)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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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報喪(下)
嶽老三啥都沒說,轉身朝前走,立在馬匹旁,和蒙拓輕聲商議,再隔片刻,嶽三爺三步並兩步走又走過來了,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長亭先上車,“...今兒個走,明兒下午就能到出城的城門口!夜長夢多,大不了過城門的時候再受回折磨,煩請姑娘忍耐著些。”
長亭輕摟了摟阿寧,笑著點點頭,“那是自然,雖說有燈下黑的道理,可武將出身的鼻子尖兒都靈,等他反應過來了,咱就跑不脫了。只要順順利利出城,忍一回也是忍,忍兩回也是忍,沒什麼大不了。”
“是這個理兒!”
嶽老三沉聲應和,又吩咐了李宅的下人煮了濃茶、牛乳,做了幾小碟點心,再燃了小香爐送到兩架馬車裡去備著,再吆喝一聲,牛角號吹得響亮,一列人便浩浩蕩蕩地出了李宅,小心翼翼地走在並不寬敞的青瓦巷道里。
嶽番隔著幔帳,輕聲安撫裡間的姑娘們,“...咱不慌啊,只要死咬住福順號三掌櫃的名號,就算為難也頂多是詐幾條黃魚兒,再退一步講,就算是出了事兒,也未必沒有一拼之力...”
“呸呸呸!”
胡玉娘趕緊啐了兩聲,“好的不靈,壞的靈!你說話再口無遮攔,仔細我抄傢伙什打你!”
“要打就打吧,要打了,你心裡舒坦了,我受點疼算個屁。”
嶽番耍起無賴來。
上回就打到受了傷的後背上...
胡玉娘一下就蔫了,向後縮了縮。
長亭卻蹙了眉頭,探身輕掀開幔帳。鼻尖一嗅,果不其然,嶽番後背一大股白藥、黃芪的藥味兒,他後背的傷得敷藥,可一敷藥,味兒就特大。隔得遠點兒聞不到,可一近了,這味兒遮都遮不住。
哪家大商鋪的小郎君渾身是傷,滿背的藥味啊!
可又不能向她給嶽老三出的那個主意似的。拿風乾了的鹽水酵起來當作汗味兒掩飾——這大商號的少掌櫃也沒可能渾身汗臭吧?
長亭猛地一伸頭,倒把嶽番嚇夠嗆,邊趕馬車邊沒個正形,拍著胸脯直罵娘。
長亭橫了嶽番一眼,又把頭縮了回去,想了想,輕聲問胡玉娘身上可有小布袋或是香囊,胡玉娘蹙著眉頭琢磨了一下,側過身去從包袱裡拿了個縫得歪歪扭扭的布兜,塞到長亭手裡。有些不好意思,“將就看,往前縫的,是想孝敬爺爺,哪曉得我還沒縫好。爺爺就走了。”
長亭抿嘴笑起來,想起小木屋裡放在炕上的那本女紅書簡,一邊將小香爐揭開,從腦袋上取了只銀釵子下來輕手輕腳地將香餌掏了出來,再將熱在紅泥小爐上的茶壺包了袖口拿了下來,將溼答答的茶葉梗烘在闇火上,一邊同胡玉娘說話。“...沒事,等安定下來,我教你女紅,逢初一十五燒給胡爺爺。”
胡玉娘興致勃勃地點頭,再繼續興致勃勃地看長亭手上功夫。
沒一會兒,滿車廂和著香餌的味兒。另有茶香回甘。
滿秀笑嘻嘻地湊過來,“這是在做甚呢?”
小長寧笑眯眯地應了一聲,“阿姐在做乾料香囊,冬天兒隔著褻衣貼著體溫捂,沒一會兒渾身都是香味兒。”
滿秀眼睛放直了。長“哦”了一聲。
粗陋料材,長亭嘆了口氣,左看右看,拿夾糖塊兒的小銀鑷子將鋪在鐵絲板上的茶葉梗翻了個面兒,等兩面都被烤香了烤乾了,長亭想了想再將香餌掰成兩半,和在一小撮茶葉梗裡裝進胡玉孃的灰布兜兒裡去,隔著布用力揉搓了幾下,再輕撩開幔帳擱在嶽番身邊兒,耐心交待,“放在袖口也成,放在懷襟裡也成,三爺說明兒下午到,今兒你就老實捂著,再換身衣裳,等明兒下午身上的藥味也就散了。”
嶽番瞥了眼灰布兜子,再扭過頭來,專心致志地趕車,假裝沒聽見。
長亭“嘶”了一聲,折過身來,語氣平緩地告訴胡玉娘,“阿玉,打他。”
嶽番趕緊再瞥了眼布兜子,倒吸一口涼氣,“...我堂堂男兒,身上絕不染香!”
“沒讓你一直戴,過了城門就摘下來,事急從權,止血療氣的藥味被人聞出來了,你被扣在城牆上掛著,我們也不會去救你!”
長亭朝胡玉娘使了眼色。
胡玉娘“哎呀”一聲,伸手就去撩幔帳,“你是嫌棄老孃做的布兜子醜還是咋的!”
嶽番條件反射地一躲,趕緊伸手去夠身側的簡易香囊,連聲,“不嫌棄不嫌棄!做這樣好,我吃飽撐的才嫌棄!”心裡曉得長亭說得有道理,面上卻癟著嘴拿到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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