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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畫像是很久之後柳敬亭出於想念和紀念請人給畫的,一切都是柳敬亭的事,與左良玉無關。
《桃花扇》最後一出《餘韻》,讓角色柳敬亭揮淚而言:“左寧南是我老柳知己,我曾託藍田叔畫他一幅影像,又求錢牧齋題讚了幾句……。”孔尚任這樣處理,大體就是依了王猷定的說法,至於錢謙益作《畫像歌》,是柳敬亭持畫像相邀題贊,則差不多是這樣。
另外還有一幅影象,是左良玉《軍中說劍圖》,這幅圖是如何畫出來的,目前不見有說法。此圖有陳維崧《湖海樓詩集》載《左寧南與柳敬亭軍中說劍圖歌》為證。這首三十二句長詩,是這樣描繪的:
“左坐一將軍,右坐一辯士。辯士者誰老無齒,魋顏折脅醜且鄙。得非齊蒯通,乃是柳麻子。此翁滑稽真有神,……”
詩以誇張筆法,形容柳敬亭之“醜”,其實是讚美他“真有神”。
總之,左良玉對柳敬亭信任有加,二人相處甚得,以至於左良玉要委任柳敬亭為官。吳偉業《柳敬亭傳》說,“左因強柳生以官,笑弗就也。”左良玉是要柳敬亭做什麼官,與柳敬亭同時代人的泰州詩人宮偉鏐《柳逢春列傳》中說是“授鎮銜,又令署武昌縣,俱不受。”此說為《道光泰州志》採用。宮偉鏐就是從柳敬亭在左良玉軍中的貢獻,與柳敬亭拒不受官職,來對柳敬亭作出他的評價的:“前有調護之功,後有嘉遁之志,即不以伎名,亦足雄天下,而伎實可自雄。”就是說,柳敬亭在左良玉軍中所做到的一切,以及他作為身懷絕技的藝人,都是很了不起的,皆足以雄天下。
第五部份 遭逢鉅變 成為隱者
馬士英、阮大鋮聯合四鎮軍隊(高傑、劉澤清、劉良佐、黃得功),“擁立”弘光登基之後,一方面*東林、復社士人,一方面把持朝政,派遣左懋第前往北京,“封”吳三桂為“薊國公”,幻想透過吳三桂與清朝妥協,重複南宋偏安江南的故事。所以,對於柳敬亭作為左良玉特使前來聯絡團結,以求共保江山,他們不感興趣,對於手握重兵的左良玉也就不能放心。時阮大鋮為兵部尚書負責江防,在南京西部坂磯一帶築城派兵,以對付武昌上游。吳偉業《柳敬亭傳》說,柳敬亭“聞坂磯築城,則頓足曰,此示西備,疑必起矣。”看出了馬阮輩的奸臣之心禍國之舉而憂憤不已。只可惜吳偉業一類人習慣的是古文,記事過於簡潔,不能讓我們瞭解到更多更詳細的情況。
今人陳汝衡在《說書藝人柳敬亭》中認為,柳敬亭作為特使前往南京之後,一度回到武昌,並且報告了坂磯築城的情況,認為是“猜疑”武昌,“左良玉聽了很是悚然”。 此說大體可信,因為柳敬亭作為特使在南京完成了使命之後,當然要回到武昌報告此行情況,也就不可能不談起坂磯築城的事情。
馬阮一方面排擠史可法等人,一方面逮捕東林前輩雷演祚、周鑣,以及復社士人陳貞慧、吳應箕等下獄,對曾在北京投順過李自成的官員列為“順案”查處,毫無團結各方,共保江山的胸襟。東林復社諸賢在東南一帶難以存身,乃紛紛西上,投奔左良玉,其中包括侯方域這些人。此時南京又發生“偽太子案”,已經登基的弘光當然害怕真太子出現,在馬阮主持下逮捕此人下獄,可是民間卻硬是一致認為這是真太子。
訊息傳到武昌,左良玉與諸將覺得這種局面不能忍受,就決定水陸並進東下,打到南京去,*馬阮奸臣,正式發出檄文,說:“……頻年痛心疾首,願為鼎邊雞犬以無從,此日履地載天,誓與君側豺狼而並命。……願斬賊臣之首,以復九京,還收阮奴之黨,以報四望……。”
這時的柳敬亭在哪裡?陳汝衡認為,“柳敬亭不曾隨軍,他早已東下了。他事先離開武昌,顯然是左良玉令他前往南京,在左軍進城前後做些政治上的工作,以配合軍事。”確實,也只能這麼分析。
對於柳敬亭在這一段的情況,孔尚任當時也就查無可靠文字,只能憑想象,依據戲劇的需要,安排《桃花扇》中這時柳敬亭的身影蹤跡。第三十一出《草檄》,讓柳敬亭做了赴南京傳檄的使者,到南京投上檄文之後,也就被馬阮給抓了起來投進獄中,在獄中竟與陳貞慧這些人見到(第三十三出《會獄》),然後是在清兵打破南京城的時候,逃出牢獄(第三十八出《沉江》),後來在第三十九出《棲真》中竟然成了隱於山中的一個老漁夫,說,“我老柳少時在泰州北灣,專以捕魚為業,這漁船是弄慣了的……”(北灣是孔尚任誤寫,實為打魚灣)。最後在《餘韻》一出中唱了一段悲傷的《秣陵秋》而隱去,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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