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澶淵郡是個古地名,後來叫做澶州,也就是現在的河南省濮陽市。當時澶州地跨黃河兩岸,是南北交通的咽喉要地,所以“造舟為梁”也就是用船隻建起了一座永久性的浮橋,連線南北兩城。在這裡簽訂的條約,就被稱為“澶淵之盟”。當時兩國不是在打仗麼,怎麼能說是訂立“和平友好條約”呢?不錯,兩國是在打仗。如果從五代時期遼國立國算起,這個仗已經斷斷續續打了90多年;從宋朝開國算起,也已經打了40多年。但是從訂立了“和平友好條約”開始,兩國之間維持了百年以上的和平局面。在這個條約裡,又規定了兩國的皇帝互稱兄弟,以宋為兄,以遼為弟,兩國成為現代人所稱的“兄弟國家”。既能長期維持和平,又能保持兄弟關係,這不正是“和平友好”麼!
寇準全力推動御駕親征
在宋以前,歷代專制王朝大都重武輕文,認為打江山與保江山都是武將的事,文臣不過是抄抄文書,記記賬目而已,沒有多大用處。宋代開始重文輕武,但是文臣立了大功的還不多見。這一次“澶淵之盟”的訂立,是寇準以一介書生拍案而起,說服了皇帝,成了御駕親征的實際指揮者,擊退強敵,簽訂和約,一舉贏得了百餘年的和平,使人耳目一新。
宋真宗趙恆能夠當上皇帝,也和寇準為人心直口快頗有關係。宋太宗趙光義原立長子元佐為太子,後因狂疾被廢,次子元僖又被人投毒害死,太子這個位置久懸不決。當時寇準是左諫議大夫。有一天,太宗為了立太子的事徵求他的意見,他說:“請陛下自己選擇一個最信得過的兒子。”太宗考慮了很久,才又問他“襄王(就是趙恆)如何?”他隨即直言回答:“知子莫如父!陛下既已認準了,就不要再猶豫,請早定大計。”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襄王被立為太子。趙恆事後聽說了這件事,對於寇準就一直保留了一個好印象。趙恆即位之初,頗有一副奮發有為的樣子。對抗遼的事十分關心。對將領們的賞功罰罪,一點也不含糊。公元999年冬,遼軍大舉南侵,鎮、定、高陽關三路都部署傅潛擁兵八萬,閉營自守,不敢應戰,聽任遼軍在國土上來回馳騁。部將請求應戰的,他把人家痛罵一頓,竟然說“你們想去找死嗎!自家腦袋好好地長在頸子上,何必送給人家去砍?我不主戰,是為保全你們的性命,你們何以不知道好歹!”部將範廷召反罵他:“我看你膽子小得不如一個老太婆!”後來宋廷下令出戰,傅潛不得已,才分兵八千給範廷召,要他出戰,並且答應到時候派兵支援。範廷召覺得兵員太少,出戰沒有把握,就向另一位都部署康保裔求援,康保裔是一名勇將,祖父和父親都是為國犧牲的。他慷慨地答應前來支援,準時到達大家約好的地方,但是傅潛這一方的隊伍失了約,遲遲不到,以致康保裔陷入了遼軍的包圍。雖然形勢非常不利,康保裔絕不後退,最後奮戰至死。戰報傳到後方,輿論譁然。趙恆親自處理這件事情,對康保裔大加表揚,追贈侍中,厚給撫卹,幾個兒子一起封官。以後《宋史》的忠義傳,把康保裔列為第一位。傅潛臨陣畏戰,對康保裔的被困坐視不救,應負戰敗的全責。先是問成死罪,後來從寬處理,貶官流放房州。
在初即位的幾年中,趙恆還一再前往北方各地視察,在澶州的行宮裡宴請過當地父老,到過大名府檢閱駐軍,這位新皇帝的勤勞深得各地軍民的好感。由於他對邊防十分重視,一再增兵,重用一些對抗遼有經驗的將領如楊業的長子楊延昭等人加強防務,遼軍雖然年年入侵,只不過是騷擾一陣而已,還沒有攻佔過重要的城市。
公元1004年的秋天,遼國皇帝耶律隆緒、他的母親蕭太后、統軍大將蕭撻凜等人率領全國的精兵20萬人傾巢南犯。這一次他們來勢洶洶,很快地就從邊境上向南猛進幾百裡,不像只打算搶奪一些財物的樣子。因此大河兩岸人心惶惶。
這時宋廷的人事剛剛作了一次大調整,宰相換了新人。趙恆曾經和參知政事畢士安商量,想請他擔任宰相,要他物色一位合作伙伴。因為宋代的宰相都是左右兩位,為了他們共事方便,通常是由他們自己去找夥伴。當時畢士安推薦寇準,他說:“寇準滿腔忠義,善於判斷大事,這一點為我所不及。”趙恆問他:“聽說寇準個性太強,是否很難共事?”畢士安連忙說:“寇準秉性剛直,敢於說話,的確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他能為國忘身,承擔大任,現在國家多事,正需要重用這樣的人來為陛下分憂。”趙恆終於同意。這個新的宰相班子,正是在遼軍大舉南侵的時候剛剛建立起來的。
這一年的9月,遼軍南侵之後,趙恆在宮裡分別召見群臣,向大家一一徵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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