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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裡聽得心裡一動,轉頭看他:“你有辦法?”
周飛被那雙漆黑的眼珠子一看,那雙注視著他的眼睛裡似乎還含著希望的水光,水靈靈的,真是一雙會說話的漂亮眼睛。他整個心都飄忽忽地輕了起來。
“是啊,我有的是錢!你要多少?!要多少我都給你!養幾個你都夠了!”他豪爽地開口,滿以為會得到一個感激的擁抱,手臂裡都期待得有些發癢了。
沒想到那雙漂亮的眼睛突然變得兇狠起來。他和墨裡打架打了十幾年,這眼神一點也不陌生。這是要動手的前奏啊。
果不其實,一隻拳頭唰得就搗到他臉上。周飛只來得及接住那個撲過來的身軀,手輕輕地扶住對方,臉上重重地捱了一下。
“唉喲!”
“死周廢!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信了你的邪!”
把戲班後臺收拾清楚又用了兩天時間。要留下的那些都拿回了家,剩下了一些大件的箱籠,破舊的戲服道具,墨班主找不到寄存的地方,只能丟棄。
墨裡把戲服道具一件件摺疊擺放整齊,放進經年的老木箱裡,蓋上蓋子,再用同樣歷史悠久的鎖頭把箱蓋鎖上。
墨班主已經打了電話僱了搬遷公司來,看墨裡還在擺弄木箱子上的鎖,出聲提醒他:“阿狸,不用鎖了,反正都是要扔的。鎖不鎖都無所謂。”
這些破衣爛木頭,扔了只怕也沒人願撿。
墨裡不鎖了,直接趴在掉了漆的木箱上,一股混雜著些微潮味的木頭味道鑽進鼻中。並不難聞,反而清清涼涼的很舒服。這是童年的味道,是老戲園的味道。
“爸爸,我這兩天一直忍不住在回想一件事。”墨裡軟軟地把臉貼在木箱上,聲音也是懶洋洋的。
“什麼事?”
“我一直在想,我們最後一次走出老戲園的時候,我到底有沒有鎖上門?我記得好像是鎖了。”
墨班主不知道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在想什麼:“……老戲園都沒有了,鎖不鎖有什麼區別。”
“還是有區別的。”墨裡十分堅持,“那一次是最後一次從從老戲園裡走出來。最後一次總應該有點不一樣才對。”
“那到底哪裡不一樣?”墨班主現在對兒子分外有耐心。也許是這幾天墨裡持續低落的情緒,讓他連跟兒子說話都不敢大小聲了,生怕驚著他。
“我不知道,我想不通。”墨裡又趴回木箱上,眉頭皺成小山峰。
僱來的搬運車很快來了,墨班主指揮著工人將打包好的幾個木箱籠搬上車廂。墨裡安靜地站在一旁,那些他細心鎖好的箱子被一個個抬走,隨意地堆放在髒汙的後車廂裡,最後關上廂門,閃著尾燈遠去了。
夜裡,墨裡又做了那個夢。
幽暗的月光清輝下,戲園的廢墟開始坍塌,碎成粉末,一股一股飛散在空中。
他在廢墟中走過,灰塵纏繞著他的手腳,讓他舉步維艱。
戲臺往地底陷落,露出一片空洞洞的深穴,破敗的桌椅席位被吸入那未知的黑暗,被扔棄的箱籠戲服卻從地下深處升了起來。
戲服張開,宛如一個個沒有頭顱和手腳的軀體,它們圍在他的身邊,如同還在老戲園裡,忙碌的師兄弟們在登臺演出的間隙,還不忘將他帶在身邊。
所有被丟棄的都回到了這座廢墟,陪著他永遠困在此地。
耳畔響起喁喁的細聲,彷彿親密的耳語,但卻太嘈雜,讓他聽不清楚。
墨裡半夜驚醒,滿頭冷汗。
夢裡他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噩夢,醒來時卻一陣心悸。彷彿有什麼將他從夢中嚇醒,又在他醒來的那一刻逃失無蹤。
墨裡抱著被子愣愣地坐了許久,直到背上的汗都揮發一空,一陣涼風從窗縫裡吹進來,他突然被驚到了一般,猛地從床上跳了下來。
飛快地穿上外套,衝出了家門。
睡在隔壁的墨班主被他驚醒,披著睡衣走出臥室時,只看到他離開的背影。
“阿狸,半夜三更的你幹什麼去?!回來!”墨班主拿起表看了一眼,凌晨三點。他著急地追了出去,哪還有兒子的影子?!
一陣涼風吹來,墨班主打了個噴嚏,他急慌慌地回屋一邊穿衣服一邊拿起電話給在派出所分所當所長的老友打了個電話。
“老梁,是我,老墨。……阿狸半夜跑出去了,也不跟我說去哪兒!這孩子任性起來太讓人頭疼!老梁,還得麻煩你幫我安排人找一下……恩,我知道咱縣治安好,我不擔心。就是他這兩天都有點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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