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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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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現在?呂不韋重複一遍這個詞,然後深深皺起眉頭。

“是的,秦王的冠禮就是您的機會。”司空馬說道。

呂不韋追問道:“我能有什麼機會呢?我連他的大賓都險些做不了了。”

司空馬伸手指了指西方,“有人會比您更坐不住。”

西方……雍城?

呂不韋疑惑道:“你是指嫪毐?可是他得太后寵愛,風光無限,為何會坐不住?”

司空馬回道:“我如今是回過味來了,那嫪毐分明是秦王轄制您的棋子。若秦王真是如你我所想之輩,哪裡會看不出嫪毐身上的貓膩?就算他真沒看出來,他身邊可一個被嫪毐的罪過的葉長離。葉長離能將楚國耍得團團轉、以二十多歲的弱齡封侯,怕是早已識破。”

嫪毐之事可是和呂不韋緊密相連,他心驚不已,那張老臉已經滿是褶子。

司空馬繼續條條說來,“太后身體不適匆匆遷宮,雍城一應聽命於嫪毐。我觀嫪毐膨脹不似以往,著實膽大,卻又聽聞前段時間嫪毐突然大怒,牽連了不少宮僕。”

呂不韋也是人精,一下子就明白了司空馬話中的意思,一時間也為這兩人的大膽感到驚訝,“堂堂帝太后,居然、居然……”

司空馬說道:“太后如今不過是嫪毐手中一物,得之,可招風喚雨,享無上榮耀。嫪毐這等毫無功績,卻敢作辱帝太后者,只怕秦王早已策劃除去。說不定連太后腹中那……都是秦王……”

呂不韋聽後更是茫然,“既如此,你為何說機會在嫪毐身上呢?”

“因為嫪毐手裡有太后璽。”司空馬緩緩說道。

呂不韋臉色大變,起身驚怒道,“你竟想……”

司空馬坦然道:“秦王容不下您,我這也是為了您著想啊。只要您把秦王得知嫪毐身份並且打算除掉他的事情透露給那個小人,他大慌之下必然會以太后璽作亂。太后有數千親衛,加之雍城現在一應人事皆可由太璽調動,秦王位處雍城就如身陷刀山火海。”

呂不韋卻是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問道:“這豈不是也要我擔一個同春申君那樣竊國叛國的名頭,然後為千人所指,為後人斥罵嗎?”

他是非常重視自己在歷史上的名聲的,不然也不會自比四君子,更不會弄出《呂氏春秋》來。

司空馬面不改色道:“作亂的是嫪毐,與您何干呢?您大可等到秦王被……”他在脖子處虛劃一橫,“然後待平定叛亂後依舊做您的相邦,想來新王還需多多依仗您才是。”

司空馬知道呂不韋沒有篡位的打算,故而並沒有這麼提議。

這一回呂不韋果然動容了,他想起秦莊襄王和嬴政剛繼位時自己的地位,又想起身後龐大的族人和門客,目光閃爍不已。

距離冠禮的日子更近了,雍城也熱鬧了起來,嫪毐這會兒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只能悻悻地回了太后所在的宮裡,還好在這裡他還能隨心所欲。

這時,有個門客請見了他,嫪毐原本不耐煩地應付著,卻在聽了他的話後神情一變,最後,驚懼地去尋了太后。

這天,葉煜照常去向嬴政彙報城內情況,卻見到徐福正好從裡面出來。

徐福似乎還有事,只像他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但是葉煜卻覺得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

難不成現在就在折騰不死藥了?葉煜想了想,沒看出嬴政現在有什麼長生不死的念頭啊。

等到葉煜走了進去,行過禮後,嬴政卻問道:“你認識徐卿?”內侍唱名之後葉煜好一會兒都沒進來,故而有此一問。

“有過幾面之緣。”葉煜簡述一番兩人相識的經過,隨後說道:“臣只是聽聞他在雍城忙碌王上冠禮之事,沒想到還在咸陽。”

“正要與你說這事呢。”嬴政也露出說了說正事的神情。

葉煜一見他這反應,就知道果然是出事了,心中嘀咕道:難不成這個時候嫪毐還想叛亂?

現在嬴政是正常時間舉行冠禮,嫪毐在雍城紮根不深,勢力還不足為懼,而且沒有什麼“假父”之事,按說嫪毐是沒有必要狗急跳牆的。

不過轉念他又想到,該不會徐福就是那個來告發“假父”的人吧?

實則,他也算是猜中了一半,只聽嬴政微帶些怒意說道:“徐卿發覺那嫪毐有些不安分,與奉常核實後就來報告寡人了。”

葉煜神色一凜,說道:“他在此時有所動作,似乎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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