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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住怒氣。
綠萍看著楚濂的眼睛,問道:“楚濂,你要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愛我……”
“綠萍,你絕不能懷疑我,”綠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大聲且有些惡狠狠的打斷:“這麼些年來,我一直愛著你,已經愛了那麼長久那麼長久!現在才來向你表示似乎是很傻,但是,上帝捉弄我……”他的聲音開始嘶啞,喉頭似乎被什麼東西哽住一般,聲音吃力的吐出來:“卻造成我在這樣的一種局面下來向你求愛!”
綠萍看出了楚濂的那份不情願,以及那份勉強。
心中的怒氣更加盛了,見過厚臉皮的,但是沒有見到過這麼沒皮沒臉的。
那句決不能懷疑我!
綠萍想不出他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態喊出來的。
不能懷疑,你難道不會心虛嗎?
綠萍正要拿話擠兌他,突然眼睛看到了門外一道陰影,視線的餘角看到了門縫外的微微露出的紅色格子襯衫布料。
心中不禁起了幾分壞念頭。
綠萍目光沉痛的看向了楚濂,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楚濂,楚濂。我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接受你的求愛?我已經不再是當日的我……”
這段話正是綠萍先前背過的臺詞裡的一段。
“ 別再提這個!”楚濂的聲音因為痛苦而嘶啞得幾乎難以辨認。“我愛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腿,何況,那條腿也該由我來負責!”
別提這個,是怕我提了會讓你愧疚,想到自己的罪惡吧。綠萍心中冷笑。
但是臉上卻是半分不露。忽而敏銳的說道:“楚濂,你弄清楚了嗎?你是因為愛我而向我求愛,還是因為負疚而向我求愛?你是真愛?還是憐憫?”
綠萍清楚地記得下面楚濂將會說出的話。 想到了門縫外的人,心中不禁痛快得意。
果然。只見楚濂痛苦的抓住被角,臉上緊纏的繃帶都難以掩飾他裡面抽搐的表情。
“我怎麼說?我怎麼說?”他痛苦的低叫著:“怎麼才能讓你相信我?怎樣才能表明我的心跡?老天!”他的手抓緊了被單,酸楚的低吼著:“老天!你給我力量吧!給我力量吧!”
雖然曾經已經見過這段臺詞,但是被當事人如此當著她的面真情演繹出來,綠萍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強忍住要去搓手上雞皮疙瘩的衝動,綠萍低垂下腦袋,無言以對。
楚濂見到綠萍一副沉默的模樣,以為綠萍不信,正要抓住綠萍的手。
綠萍神經反射的躲到了一邊,笑話,第一次是剛剛到了這個地方不瞭解情況才被你抓了手的,她可不想讓這麼髒的手再碰她第二次。
假裝傷心地吸了吸鼻子,綠萍看著楚濂,有些悲哀道:“楚濂,我只是要弄清楚……這些日子,我躺在病床上,我常想,你或者愛的並不是我,而是紫菱,那天,你約我去談話,你一直表現得心事重重,或者是……”
話還沒有講完,只見楚濂像炸毛了一般,若不是因為身體上的傷限制,估計就要跳了起來。
“你完全誤會!”他啞聲低喊,像負傷的野獸般喘息,鼻孔因為喘氣被張的老大老大:“我從沒有愛過紫菱,我愛的是你!我一直愛的就是你!沒有第二個人!那天我約你出去,就是……就是……”他喘息而咬牙,繃帶之下的臉估計是猙獰可怕的很:“就是要向你求婚!我……我心魂不定,我……我怕你拒絕,所以……所以才會撞車……綠萍,請你,請你相信我,請你……”
楚濂的話說不出來的,因為他也聽到了門外的綴泣聲。
站在門外的汪紫菱也發覺自己被發現了。
撞開病房門;汪紫菱將手中倒拿的玫瑰花朝綠萍手中一塞,然後在綠萍耳邊輕輕道:“我沒騙你吧,姐姐!”
綠萍還沒有反應過來騙什麼,就見到汪紫菱淚眼朦朧,彷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無力道:“歡迎你做我的姐夫,楚濂。”
而楚濂那雙纏在紗布下的眼睛卻是閃過極大的痛楚,用深情的目光看著汪紫菱,包紮的紗布的手握的緊緊地,紗布都彷彿要被他被繃斷。
綠萍見到兩個人如此不管不顧的旁若無人。
眉頭一皺,怒火又冒了上來。
這兩個人真是自私的可以,難道真的一點不會想一下別人的感受,不顧及一下這是什麼樣的場合。
而且,自己似乎並沒有答應楚濂的求婚,被汪紫菱這麼一搞,搞得自己彷彿是答應了一般,雖然綠萍私心底下是打算讓這兩個人受受教訓,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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