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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時外科病房的護士長。軍人小組的事就是她告訴我的。她現在已經退休了。孩子對她孝順,現在她可是過上舒心日子了。跟我就不一樣囉。老總務要開始訴苦了。下田趕忙煞住他的話頭。問道:她現在住在哪裡?”
“您先稍等,幾年前她給我寄過一張賀年片,上面應該有她的地址。
老總務員從桌子的抽屜裡取出了一本珍藏著的備忘錄翻看起來。
“啊,找著了,找著了。坂野澄要是還健在的話,應該是住在這裡的。他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鏡,把地址告訴了下田。
下田根據他從t大附屬醫院裡打聽來的線索,馬上就著手去查慄山重治的軍籍記錄。
軍籍與證明身份的戶籍不同,除戰死或病死在戰場上的人在除籍時在戶籍上會有記錄外。一般不在戶籍本登記。
目前,海軍軍籍記錄儲存在厚生省援救局業務第二課:陸軍軍籍儲存在厚生省援救局調查課及各都、道、府、縣的援救課和軍籍課。
相比之下,各部、道、府、縣的陸軍軍籍記錄比厚生省的更為詳細。但在二戰結束前,為了不落人美軍手裡,大部分記錄都被銷燬了。只有極少一部分儲存到了現在。
因此,軍籍被燒燬後,只要本人不說,誰也不會知道。厚生省和各地方自治機構正在力圖透過倖存者的回憶來補全正確的記錄;但有許多幸存者也如石沉大海一般杏元蹤跡。有些駐在外國的軍隊全軍覆沒,所有人員音訊皆無。因此,記錄很不完整。
下田先是去了厚生省業務第二科查詢,但沒找到慄山的記錄。隨後,他又詢問了負責陸軍軍籍的調查課,還是沒有查到這個名字。
剩下的只有慄山的原籍——神奈川縣廳援救課的記錄了。但那裡也沒有慄山的名字。據調查課的人講,原籍神奈川縣的人的軍籍記錄只儲存下了三成、其餘的都在戰爭結束時銷燬了。
神奈川縣銷燬的記錄尤其多。麥克·阿瑟進駐日本的第一個落腳點就是神奈川縣境內的厚木空軍基地,所以該縣燒燬的檔案不計其數。慄山重治的軍籍記錄就是淹沒在戰爭結束時的那一片混亂之中,和他本人一起永遠地消失了。
“杉並區井草二24號”。這就是從t大附屬醫院總務員那裡得到的原護士長的住址。去了一看,原來是在一條社群的街裡,離西武新宿線的井荻站有五、六分鐘的路程。
這套住宅雖小,但卻整潔,四周環繞著籬笆牆,門牌上寫著“坂野”。下田按了一下門鈴,屋裡的人應聲作答。一位30歲左右的家庭主婦在圍裙上擦著手,從門裡探出頭來。
下田講明瞭身份,井說想見一下坂野澄。那個主婦帶著不安的神色說:“他奶奶帶著惠子去公園了,您找她有什麼事?”
“沒什麼。我想向她打聽點兒事。您不必擔心。下田安慰她說。
“是這樣啊。公園高這幾不遠,我去叫她。主婦放心了。
“不用了,您告訴我怎麼走,我自己去找。您最好別空著門出去。下田出於職業的警覺忠告她,並問明公園的位置。
從墳野家步行幾分鐘就到了那個小公園。說是公園,倒更像一個社群的街心廣場。
公園裡有幾條長椅、一副蹺蹺板和一架蕩椅。蕩椅中坐著一位年近七十,頗有風度的老太太和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
老太太神態安詳而又從容。可以看出由於兒女的孝順,她的晚年很幸福。
“您是坂野澄吧?下田徑直走到老太太面前問道。老太太疑惑地抬起頭來:是的,我就是,您是……”
“我是t大附屬醫院的安木介紹來的。下田說出了告訴他地址的老總務員的名字。
“哎呀呀,安木他還好吧?
“嗯,他很硬朗,還在上班呢。
“已經好幾年沒。見過安木了。他還在上班呀!
“他讓我向您問好。
“您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兒嗎?”坂野澄斂起了懷舊的情緒、用溫和的目光看著下田。她的眼光雖然溫和,但決不昏噴,甚至還帶有往日大醫院裡護士長的威嚴。她畢竟指揮過眾多的護士。下田首先問她記不記得一個名叫慄山重治的病人。她肯定地點了點頭。下田高興得幾乎跳了起來。
“知道他是什麼軍銜嗎?”
“這個嘛……”
“知道是陸軍還是海軍嗎?”
“我只是隱約聽說戰爭結束前他在九州的南部。
“他加入了軍人小組嗎?”
“軍人小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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