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簷下月(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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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嫋嫋,清茶作陪。謝臨棠實實在在養了好幾天,期間也無鶯燕啾鳴,日子無趣的緊。
這天正待日頭正好,一連洗去連日陰霾,謝臨棠得兩三好友相邀一同欲往慈來洲去,卻被謝齊擋在門口。
“你往哪裡去?”
謝臨棠沒法,只得老老實實和盤而出。
誰料謝齊只是抬起枯木般的眼,“蠢貨,先前貨款暫且擱置不提,只是你的心思怎麼就不能放正題上來呢?”
他欲反駁,但還是無奈一笑,“您有心氣,看上了攝政王之妹,但凡事講求姻緣,兒子與她始終不般配,怕是不合您老的意。”
謝齊氣的咬牙切齒,“你敢不從?”
“您反正看不慣兒子,兒子做什麼您都覺得不對,索性我不幹了,您還是趁著身子骨健在,在子嗣上抓點緊,我這不成器兒子就不礙您的眼。”
眼看那手杖就要往額角砸來,謝臨棠反倒不躲,凌厲的風聲自他耳邊呼嘯而過。
將青石地磚磕出角來。
月色疏影,庭院中夜涼如水。景安隻身落座於簷下竹椅上,看這夜色昭昭,風聲疏狂。有風拂過衣袍獵獵作響,他只當是有這清風乘興,心裡竟快意起來。
平生自詡光風霽月之人,最惡擅自弄權,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做一回劊子手。
夜已深,自東廂落出來的燈光徐徐映他臉上,又忽地一下熄滅,教他與溶溶夜幕交融,分不清他到底在何處。
明日,或許就能見到該見之人。
江水清泠,繞著汴京蜿蜒。
站於岸邊上將這料峭春寒吹得讓人不禁哆嗦起來,葉亭貞披上由侍衛遞來的墨色大氅從江堤上退下來,回望這流民穿梭,匠人持木之景象,眼皮子不禁跳幾跳。
空闊處落了幾口大鍋,拿木頭架起來,燃的熊熊大火炙得粥香茶暖,官兵們讓流民排好隊一碗碗的分發下去,驅滿腹寒意。
眼下局勢,已經超出他範圍太多。
如冰山潰決,崩之千里。
“你倒是聰明人。”
景安停住腳步,彎一彎腰拱手道,“草民不敢。”
自雞鳴時分,攝政王府的馬車就把景安接了過去,又派人在慈來洲設宴預備著去用午膳。
景安匆忙間沐浴焚香,額髮高挽,穿著平常衣袍,於禮數上挑不出錯,葉亭貞只是淡淡暼他一眼,就讓景安陪他去江畔走走。
一踱步,就是半個時辰。
葉亭貞將他從頭到腳打量著,像是把他看穿,“自蘇州一別,你倒是沉得住氣,本王派人提點你一番,你也不曾浮躁,只是不知以你城府,配不配為本王馬前卒?”
“現下王爺肯賞臉見草民,就知現下正是用人之際,若王爺不嫌,草民定當全力以赴,為王爺犬馬。能得王爺記掛,已是三生有幸。”
這話說的屬實不知天高地厚,倒是張狂,但又率誠,比那些口蜜腹劍之人好上千百倍。葉亭貞見他行為舉止從容不迫,何況眼下正是如他所說的用人之際。
蘇直忍氣吞聲多年,一朝得勢,難免不會受人挑撥起二心。鄭宣致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庸碌無為,但要是反咬他一口也不好。
倒不如扶植新人,景安的身世葉亭貞早已調查清楚,現下棲身在連雲坊,沒有多大背景,用起來也安心。
“草民願做王爺手裡一把刀,替王爺鋪路。”
葉亭貞聞言一笑,“景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景安道,“草民自當……”
卻不料被葉亭貞打斷,“春闈約莫三月裡,現下才二月,若等你功名加身再入本王麾下,倒教你白白浪費了光陰,不若你先替本王做個翰林院檢討,官雖不入流了些,待你正式考得進士後再慢慢晉升,也不怕旁人詬病。”
景安意外,本以為葉亭貞得對他考核一番再加以錄用,如今這番會不會為時過早?
如景安所料,葉亭貞怕他也是沽名釣譽之輩,慣會紙上談兵,不等他道謝就話鋒一轉。
“流民棚舍雖已建造,為防流民鑽竄亂不便管理,就請景公子將他們一一編纂在冊,明天交予本王如何?”
景安掃視這暮氣沉沉,人頭攢動,心知這哪是步步高昇的通天梯,分明是葉亭貞給他的下馬威。只得將姿態放的更低些,遂領命而去。
尋了空曠之地,置辦桌椅,鋪陳紙筆,有侍衛將流民們秩序排好,景安一一過問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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