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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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爾哈赤覺得代善與大妃遲遲不來,其中必有人阻攔,或是從中作梗,不如趁著頭腦清醒,趕緊立下遺詔,尤其是傳位之事,這是有關後金國的社稷大事!
努爾哈赤又睜開雙眼問道:“阿敏,代善和大妃還未來麼?”
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的阿敏,只好說道:“快了!我估計他們也該快來到了。”
努爾哈赤不由得又長嘆一聲,低聲自語道:“唉!悔不該來清河,更不該……”
這話還未說完,便覺得背瘡疼得如火燒一般,再也忍受不住,便大叫一聲:“啊!疼死朕了!”
由於用力過猛,背上的毒瘡膿頭往外噴著血膿,阿敏忙著用毛巾去擦。
等到努爾哈赤清醒過來,喘息著說道:“代善與大……大妃還是未來到?只……只怕朕已等……等不到見他們了!只得先……先立下詔……詔書罷!”
阿敏聽了,急忙拿來筆墨紙張,努爾哈赤看著他,很費勁地努一下嘴,意思是讓阿敏記下他口授的詔書。
這時候,努爾哈赤用盡平生力氣,說道:“朕死後,傳位於十四王子多爾袞,讓次子代善輔政。”
阿敏記完,又送到努爾哈赤面前,他看了一眼,點頭說道:“好,好。”
阿敏又從努爾哈赤枕邊拿過玉璽,蓋上璽印,將那詔書折迭好,放在他的枕下。
由於背上的毒瘡先是往外流膿,以後便往外流血,血流過多的緣故,努爾哈赤連日來又很少進食,身體已虛弱不堪,老是處於昏迷狀態。
八月十一日,這支被悲哀籠罩了的船隊,走到瀋陽以東四十里處的靉雞堡時,由於流血過多,這位後金國的汗王,他那強大的生命力,隨著那西下的太陽一起,走完了人生之路。
這是天啟六年(1626年,天命十一年),努爾哈赤終年六十八歲。
秋風蕭瑟,黃葉飄零,天低雲晴,細雨霏霏。在昏暗的夜幕下,載著努爾哈赤遺體的那艘大船,回到了瀋陽。
代善領著眾兄弟,跪泣於渾河岸上,虔誠地迎接努爾哈赤的遺體,連夜運回瀋陽那座幽深的王宮裡。
次日上午,皇太極與阿敏,莽古爾泰經過一夜的密議之後,三人忙著去找代善,提出汗王一位的繼承問題。
莽古爾泰首先說道:“這王位不需要推選了,父王去世前已留下遺詔。”
代善聽了,心中不免有些猜疑,但是面對三比一的陣式,加上近年來對爭王奪位已不感興趣了,於是,便順口說道:“父王既有遺詔,就可以召集眾兄弟當面宣讀,遵照遺詔辦就行了。”
接著,在努爾哈赤眾子侄面前,阿敏向大家宣讀了那“遺詔”的內容:“……傳位於八王子皇太極,並讓大妃烏拉納喇氏、小妃納澤、金泰三人生殉。”
阿敏剛讀完,殿內頓時一片騷動,議論聲音一片洶洶然。
德格類,阿濟格幾乎同聲喊道:“這遺詔可是真的?”
“昨晚船到時,為啥不把這‘遺詔’拿出來?”
……
阿敏聽了大家的質問,只得說道:“昨晚一到瀋陽,一時忙昏了頭,把‘遺詔’的事忘了;另外,這白紙黑字,玉璽分明,哪裡是假的!”
四王子湯古代提出疑問道:“你說‘遺詔’既是真的,應該有時間、地點,由什麼人執筆,有何人在場作證,為啥這些全沒有呢?”
阿敏說道:“是汗王在船上讓我代寫,有侍衛昂賽克爾作證,誰若不信,去問他吧!”
德格類又大聲說道:“往日父王從未提到過皇太極立儲之事,這詔書純屬意外,怎麼能令人接受!”
十二王子阿濟格更是直言不諱道:“這詔書有詐,怎能服眾?”
阿敏聽了,不禁大怒,喝道:“我受先汗王重託,你們竟敢褻瀆遺詔,蔑視先汗王,這是違逆犯上行為,該當何罪?來人!將阿濟格推出斬首!”
兩旁侍衛正想上前,德格類突然站立起來,撥出腰刀,大喝一聲:“看誰膽大包天,敢來殺他?!”
阿濟格冷笑道:“如果詔書無詐,你阿敏昨晚本可以光明正大地於船上,當著眾兄弟的面,把它拿出來,過了整整一夜,誰能信你?”
德格類手揮寶劍,厲聲說道:“我早聽說,父王在清河曾兩次派人要大妃和大阿哥前去,是誰把父王的命令壓下了?這又該當何罪?讓阿敏向大家說清楚!”
阿濟格、湯古代、阿巴泰、賴慕布等眾王子,一齊議論,要求阿敏說清楚。
阿敏急得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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