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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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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還是其他讓她割捨不下的人?可憐的人啊!

不知什麼時候,何一為走到我的身邊,他問我:“你在想什麼?”

我將眼光從那老女人身上轉過來,看他一眼,發現他正在凝神看那縷輕輕升起,又很快溶入陽光中的白煙。我苦笑著說:“人的一生太簡單了,就這樣沒了。”

“肉體簡單,但精神就不一樣了。”何一為說。

“你從這縷青煙裡看見了什麼?”我問。

何一為沉思了一下,說:“小男一雄的可憐,我們的可悲。”

我們倆沒再說話。這時,樂隊奏起了《好人一生平安》這首曲子,聲音攸長,婉轉。

……

我是在體育館前面的廣場上與何一為分手的。從嚴格意義上講,我是與何一為最後一個道別的人,因為前面有太多的領導,輪不上我。我告訴何一為,從感覺來講,我應該將他直接送到天河機場,但因為小男一雄的案子得馬上趕到馬鞍山去,所以有點兒遺憾。

何一為緊緊握著我的手,說:“別活得太累。辦好你的案子,當好你的隊長。”

我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肩膀,說:“你也應該一樣。做好你的洋買辦,賺足你的日元。”

當然我沒有忘記要何一為幫我辦一件事,那就是幫我瞭解一下小男一雄在日本的生活情況。何一為驚詫的表揚說明他對我這一請求的不解,但他仍是爽朗地答應了我。

因為附帶著要辦私事,所以我沒有用局裡的車子,而是找糧油公司借了一輛半成新的標誌牌小轎車。糧油公司的柯盛春經理與我的交情不錯,將車子交給我以前特意將油箱加得滿滿的。

原本計劃我一個人送“老九”回去的,但下樓時母親執意要父親跟著一塊去。父親沒拒絕,他也想順便去看看自己的老姐姐。母親將“老九”送上車時,眼淚都流下了,不停地叮囑我,到臨湘後一定得想想辦法。

車子離開父母親的家後,我繞到局裡將王平安捎上,到馬鞍山後事情應該非常多的,我怕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臨出發時,我將楊新愚喊到辦公室,將小男一雄這個案子的有關問題向他作了交待,無非是驗屍報告、屍檢結果以及電話記錄等。同時我也向李銳打了個電話,讓他抓緊外圍的調查工作,凡是與小男一雄來往密切的人,無論是生意上的還是生活上的,一個也不能放過。我也沒忘記向毛實祥打電話,叮囑他要時刻注意謝小芬的一舉一動。不知怎的,我總覺得謝小芬有意識地向我們隱瞞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車子出了縣城後,我們沒走京廣鐵路東面的那條縣級公路,而是穿過鐵路,從鄭店鎮那兒拐到107國道上。雖然107國道比那條縣級公路的車流量要大,但路面要好多了,開車的人輕鬆,坐車的人也舒服。對於這條路,我在內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進而喜歡走這條路。悟了多少年,我總算悟出了一個不成為理由的理由:這是鄉情使然。想七十年代末我離開家到金口中學讀書時,每兩個月才能回家呆上兩天,而每次回家我都是走的這條路。那時交通不便,在這條路上我坐過公共汽車,坐過拖拉機,也坐過吉普車,甚至有幾次是步行從金口出發,走過金水、鄭店、段嶺廟,最後筋疲力盡地回到馬鞍山。後來我考上金口警察學校,每個月回家一次,也是走的這條路。但是,不管是什麼時候,透過什麼方式回馬鞍山,當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我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也在不停地加速,有時甚至有使勁喊上兩嗓子的衝動。只有當看見馬鞍山山頂上那熟悉的水塔以及那一溜直伸進涉湖中間的黛色的山影的那一霎,我不斷加速的心跳才慢慢平復下來,心情也漸漸趨於平靜。以前知道“近鄉情更怯”這種說法,應該是我的真實感受。平時在外,說起老家或者家鄉,大家的語氣都是平淡的,但是隱藏在心靈深處的呢?應該是我現在這種親切的感受。

在外面,每每想起回家,我的腦子裡一定首先回想起眼前所見到的一切。確實,現在這個季節是一年中最有生氣的時候,高坡上的麥子已快抽穗了,微風吹拂下,綠色的波浪此起彼伏,讓人彷彿聽得見它們拔節的聲音。稍微低矮一點的旱田裡的油菜花開得正豔,無數的小黃花散發出一種讓人心醉的清香,編織出一片片金黃色的地毯。在黃色和綠色之間的田壠上,水田裡已經蓄上了水,在暖暖的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鏡子一樣的光芒。幾頭水牛在水田裡默默地來回勞作,在鏡面上激起一道道的波紋。再過幾天,也就該插秧了。遠處一叢叢樹林裡隱藏著一個個村莊,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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