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昃(è仄):太陽偏西。日昃不暇食:傳說周文王因為忙於處理國家大事,太陽偏西了,還沒有工夫吃飯。參見《尚書·無逸》。
沐(mù木):洗頭。一沐三握髮:傳說周公禮賢下士,忙於接待,洗一次頭就要中斷三回。參見《史記·魯周公世家》。
司馬長卿:司馬相如。參見42·8注。公卿:三公九卿,泛指高階官吏。《子虛》:《子虛賦》,司馬相如的代表作之一。此賦全文儲存於《史記》及《漢書》本傳中;《文選》則以其前半題為《子虛賦》,後半題為《上林賦》。
中郎:皇帝的侍從官。
《太玄經》:參見39·3注。
《法言》:參見56·14注。共十三卷。
(11)“籍”字疑當在句首“長卿、子云”之前。“籍”即“使”之意。
【譯文】
有人說:“從事著述的人,只是有空閒時間來思考罷了,不一定是他才智出眾不同於平常人。居住的地方不幽靜,文思就不會到來。如果讓從事著述的人,總攬各方面的事,掌管國境之內的職責,心情急切忙忙碌碌,他還有什麼空閒去從事著述呢?假使讓一個平庸的人把閒暇時的思慮積累起來,也能寫出八十多篇文章。周文王忙於政務太陽偏西也沒有空吃飯,周公洗一次頭要中斷三回來接待客人,還有什麼空餘時間悠閒自在地用筆在簡札上寫出美麗的文章呢?孔子寫成了《春秋》,是因為沒有被周天子重用。司馬長卿因為不能參預公卿的事務,所以能寫成《子虛賦》。揚子云因為只當了中郎這樣一個閒官,所以才能寫成《太玄經》和《法言》。如果孔子能當上君王,《春秋》就寫不出來;假如司馬長卿和揚子云做了丞相,《子虛賦》和《太玄經》就不會有如此的巧妙。”
【原文】
82·6答曰:文王日昃不暇食,此謂演《易》而益卦。周公一沐三握髮,為周改法而制。周道不弊,孔子不作,休思慮間也,周法闊疏,不可因也。夫稟天地之文,發於胸臆,豈為間作不暇日哉?感偽起妄,源流氣烝。管仲相桓公,致於九合;商鞅相孝公,為秦開帝業。然而二子之書,篇章數十。長卿、子云,二子之倫也。俱感,故才並;才同,故業鈞。皆士而各著,不以思慮間也。問事彌多而見彌博,官彌劇而識彌泥。居不幽則思不至,思不至則筆不利,嚚頑之人有幽室之思(11),雖無憂,不能著一字。蓋人才有能,無有不暇。有無材而不能思,無有知而不能著。有鴻材欲作而無起,細知以問而能記(12)。蓋奇有無所因,無有不能言,兩有無所睹(13),無不暇造作。
【註釋】
謂:通“為”。此文說文王因演《易》而不暇食,未知所據。
《韓詩外傳》、《史記·魯世家》、《說苑·敬慎篇》記載周公一沐三握髮,並謂敬賢下士而然,此謂因為周改法,又是一種說法。
周道:指周代的禮儀制度。
據文義,“休思慮間也”當作“非思慮間也”。
管仲、桓公:參見3·2注(12)。
九:形容次數多。
商鞅、孝公:參見1·5注。
二子之書:指《管子》和《商君書》。
士:通“仕”。做官。
泥:疑為“深”字形誤。此文義無取於“泥”字。
(11)嚚(yín銀):頑固。
(12)句上脫“無”字,“問”為“閒”字形誤。
(13)“兩”字誤衍。
【譯文】
回答說:周文王忙得到太陽偏西了還沒有空去吃飯,這是為推演《易》和增加卦數。周公洗一次頭要中斷三回,這是忙於為周朝改訂法度和制禮作樂。周朝的禮制不敗壞,孔子就不會寫作《春秋》,並不是因為他有空閒時間來思考,而是因為周代的禮制已經不完備,不能再沿用了。他承受了天地的文采,發自內心而寫作,哪裡是閒著無事而寫作以免荒廢日月呢?這乃是對虛妄有所感觸而引起的,就像水源會流淌熱氣會蒸騰一樣非寫不可。管仲輔佐齊桓公,以致於多次召集諸侯會盟;商鞅輔佐秦孝公,為秦國開創了帝王之業。然而他們兩人寫的書,也有幾十篇之多。司馬長卿和揚子云,也是管仲、商鞅這類人。由於他們都有所感觸,因此才幹不相上下;才幹相同,因此學問相當。他們都在做官而又各自著書,並不是因為他們有空閒。過問的事情越多見識也就越廣博,官務越繁忙見識也就越深厚。居住的地方不幽靜文思就不會到來,文思不來下筆就不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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