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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鍾在枕頭邊一格一格走,壓腿讓身體熱起來,她鑽進被子裡,一會兒左側一會兒右側,幾乎把枕頭碾平,眼前總是出現那個沒有影子的鬼。說不上多麼害怕,但是距離事發剛過去不到三天。
那就是秦峻嗎?秦峻住在樹林裡嗎?為什麼要偽裝失蹤?為什麼不肯出來把當年的恩恩怨怨說個清楚?為什麼,他能鎮定地看著自己的兒子都快要成家,卻仍舊默默地當古堡裡“不存在”的影子?
苗真知道這種感覺,看見熟悉的親密的人立在面前,無法接近,甚至無法伸手。夢裡醒來,不管哭笑,她知道自己身邊至少應該有一個人,就一個,只要一個,一個足矣,他也許在寫字,帶著老花鏡,此刻會問問睡眼朦朧的女兒:昨天又熬夜了?他也可以在吃早飯,自己給麵包塗滿花生醬,手邊的另一份早就塗好還加了一隻煎蛋,那是給她預備的。她更喜歡他還沒起床,這樣她就可以撲過去,捏住他的鼻子叫早,大聲地喊。
爸爸。
苗真很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什麼樣子。跟秦月朗說的身世是騙人的,她喜歡的一個議員是爸爸的原型,“母親是幼兒園老師”這種話,純粹是因為,她的很大一部分記憶在撫育院。不過,“苗真”不是撫育院的阿姨隨便起的,登記表上就有,清楚明白,她的媽媽一筆一劃寫下來的。讀大學之前需要轉移檔案,那時候就能看見自己的身世:跟其他孩子不一樣,她沒有殘疾,甚至出眾地漂亮;她不是垃圾桶裡和路邊的棄兒,更不是未婚先孕又被拋棄的惡果,她有一個明確地存在著的媽媽,是寄養而不是放棄,只是這寄養的時間太過漫長,以致於老阿姨都不記得,媽媽到底承諾何時帶她回家。這種感覺比孤兒還要可悲,分明不該有奢望,卻又勉強依靠奢望活著。所以苗真後來學會了奢望有爸爸,那個肯定存在卻又肯定不存在的人,這樣,生活到了太得意忘形的時候,她會提示自己,你是孤兒,生活落入低谷無限失落的時候,她說,呵,你比那些棄兒強多了。
思緒太過混亂,苗真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時坐了起來。反正睡不著,她要再去七樓看一眼,這次要把每間房門都推開瞧瞧,不管如何,她堅信自己要找的,一定就在昂雅。
七樓的燈火晦暗,管家已經巡視完了樓層,準備喝茶休息。苗真站在朦朧的樓梯口想了一會兒,鼓起勇氣,先向右走去。她分明記得那天跑到盡頭發現是死衚衕的時候的絕望,可是為什麼昂雅會如此設計?盡頭的牆壁上有幅油畫,應該是什麼人的真跡,苗真不懂,也無暇欣賞,把身子緊緊貼在牆壁上向後靠,彷彿這樣就能穿越到另一個世界一樣。她努力回想當天“見鬼”的情景,越想越怕,越怕卻越期待鬼立刻出現。三秒……五秒……十五秒……苗真挑戰著自己恐懼的極限,卻發現除了出汗以外,實在無法再害怕下去,眼睛適應了暗處的光線條件,盡頭兩側的建築輪廓慢慢浮現,苗真仔細看了看,釋然笑出來。
原來是堵“門牆”。
並非絕對的死衚衕,兩側牆壁上各有一扇門,為了設計美觀而沒有加制門框,就連把手都只是簡單凸起了一個六稜柱型的銅色裝飾,握上去冰冷的。苗真推了幾下,門紋絲不動,想來六樓的這扇應該可以開啟──不管那晚是誰跟自己一樣鬼鬼祟祟,能憑空消失的並不是鬼。
苗真大大地興奮起來,總覺得自己離真相又進一步,推對面的門,一樣鎖著,一間間試過去,終於聽見了細小的哢噠聲。門緩緩開啟,房間內漆黑一團,只有月光投進來,長絨的地毯彷彿鍍銀閃亮。這是茶室,佈置得極有古風,只一桌一團凳,茶具上落滿陳年的灰。苗真立在門口打量,不肯靠前,試圖在牆上摸索燈光開關,卻又怕驚擾了這裡封塵的夢。也許秦峻當年就在這裡度過一個又一個下午,讀書寫字,苗真扶著壁櫃小步走,能感到指腹摩擦低溫的木頭,帶起稠密的綿綿的灰。
忽然一隻帶尖的利器迎面而下,苗真叫了一聲跳開,這才看見是碰倒了燭臺,一驚一乍,平白讓人害怕。於是她撿起燭臺,在櫃面上翻找到一盒陳年的火柴,擦了七八根才點燃。豆樣燭火是唯一的溫暖,她捧著,推開下一間屋子的門。
如此反覆,七樓的多數房間已經看完。秦峻當年大概太喜歡這層的景觀效果,幾乎每間房都有窗,每扇窗的風景都不同,從走廊這一端到那一端,就是兩種大海,深淺有別。每間房都有自己的功用,因消磨的時間不同而區別明顯,茶室寬敞,臥房私密,會客廳大氣,鑑賞和書寫的小間無限逍遙。苗真並沒有真切地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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