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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說他的，卻對著宋邵嚴說。就好像他張秦是一個陪襯。

張秦正不爽著，褚曾翎的目光也跟著掃了過來。張秦身軀一震。

誰能想到兩年來，一直和他們有過接觸的褚經理，居然是蔣氏大樓的主人。人啊，真是要學會投胎。不然，憑藉褚曾翎這個年紀，哪有本事坐到這個位置。

宋邵嚴的話適時插進：「常言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馮副主任發出一聲笑：「宋工，也太過小心了。」

張秦也覺得，實驗室的研究成果剛出來，大家很高興，宋邵嚴卻堅持測試，相當掃興。張秦餘光裡瞥到褚曾翎要起身，忙站起來。

「說起來，能夠為國內首個智慧駕駛技術研究出一份力，是我們公司的榮幸。研究成功，全靠你們的科研團隊夜以繼日的堅持不懈。」褚曾翎高大的身形極具壓迫，可說這話時，言辭懇切，還先朝張秦伸手，他說：「張工，合作愉快。」

人被高看，難免飄飄，張秦受寵若驚，小心回握，滿臉激動：「沒想到褚總年輕有為，打理這麼大的公司，真是深藏不露。」卻蓋不住被瞞住的不忿。

褚曾翎聞言一頓，很快笑了下，轉向宋邵嚴伸手：「合作愉快，宋工。」

張秦看著宋邵嚴眼神裡的愉悅，插話：「怪不得，怪不得宋師兄一直找褚總合作。原來是知根知底，知道褚總是樓主。」

這話有點酸了。馮希睿差點沒樂出聲，雖然簽了合同，到底是兩家人，看著對方起內訌，怎麼著也有點看熱鬧的意思，可他沒想到緊跟著笑容就凝固。

「就算沒有這棟大樓，我也會雙手奉上。只要褚總想要。」宋邵嚴突然出聲。

馮希睿的眼神斜斜地朝褚曾翎望去。他是不明白他這個表哥物件的想法的，和前任合作，給前任的公司投資，眼前的兩個人怎麼會知道，合同上的甲方簽字的所屬公司的實際利潤都放到宋邵嚴這個實驗室了。褚曾翎完全是，用公司的利潤養實驗室。

不知道褚曾翎是吃了迷藥要投資前任，還是鐵定這個專案成功。馮希睿腦殼疼，可和褚曾翎合作這麼久，他又知道褚曾翎是一個追求利益的商人。因此，無論是看上司，還是看親戚，馮希睿都看不透。

只見褚曾翎聞言，盯住了宋邵嚴，盯到宋邵嚴自覺收回手，才公事公辦地說：「這說明宋工眼光獨到，相信與我們合作一定能互惠互利，共同雙贏。」

真他爹官方，馮希睿一想到他那命苦的表哥，嘲諷的話馬上到嘴邊集合，轉眼卻看見張秦用一種譏誚混雜著彷彿抓住什麼把柄的興奮望著宋邵嚴，頓時一陣厭惡泛上來，也沒了找茬的興趣，頭一轉，嗬，曹操來了。

「表哥。」馮希睿朗聲招呼。他的聲音可帶著看熱鬧的興奮投向徐行名。

所有人都望向門口。

表哥？看來這位表哥也非富即貴，不知在哪家公司任職。張秦忙看向門口。因為視角問題，只見到一個身正端直的側影，明明只有側影，卻好似周身流淌著氣度。

「馮主任。」那人聲音沉穩，令得打趣也正經幾分。

張秦突然就想看看這個男人的廬山真面目。隨即又被自己的念頭嚇到。他居然期待一個男人長什麼樣。

「哈哈。表哥，又來接褚總回家？」馮希睿乾笑著，他這苦命的表哥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他笑著走過去，開始向徐行名一一介紹。

「我們接下來要和興業實驗室合作，這是興業實驗室的負責人，宋工。」

「宋工。」

「徐老師。」宋邵嚴卻像是舊相識，張秦驚訝，居然是個老師？他頓時失去興趣。

「這是張工，興業實驗室的二把手。」可介紹已到眼前。

張秦堆笑，上前，宋邵嚴側身，張秦愣住。

「張工。」

好一張冷硬眉骨藏精緻的臉，纖細長睫抿開兩點似水眸。觀溫潤，看含情。舉止有度，謙謙君子。

男人對他頷首點頭，如沐春風。

張秦竟然愣了一秒才想起點頭，可人已經走遠，張秦目光匆匆追上又愕然。

「褚總。」徐行名停在褚曾翎的面前，卻不肯再講點旁的，眼神落在椅背上掛著的黑色西裝，那是褚曾翎嫌熱脫下來的。

「今天2號？」褚曾翎突然發問。

張秦覺得褚總這人記日子真不行。之前簽合約時，也問過，夾雜在公事裡顯得突兀無比。

「阿翎。」這徐老師回得也怪。真是牛頭不對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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