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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名卻抿唇低笑：「新翎，懂得放手，你會過得快樂。」

「你總也不生氣。」蔣新翎看著這笑，看得心動，驀然脫口。

徐行名頓時正色：「新翎，我不會對弟弟生氣。」

蔣新翎一副「你饒了我吧」的表情，後退一大步：「不用你送了，快走吧。」

徐行名叮囑他注意安全別太晚就轉身，卻感到身後腳步聲響起。

「別轉過來。」蔣新翎快聲，盯著這把薄肩，「有些話不看著你更好講。」

「怎麼可能。」他聽見蔣新翎沒由來的嘟囔，「怎麼可能聯合他。我這個弟弟是不會讓我哥傷心的。我媽總說，我哥是來搶我東西的。」他心中一跳，不知為蔣新翎的毫無防備，還是為褚曾翎的兩難處境，曾翎很少講這些，就像他很少講徐家。

但也來不及細分，他隨即聽見蔣新翎笑了笑。

「可我覺得，都是我哥該得的。財產也好，」他感到蔣新翎驟停，他感到一股灼熱的視線正盯著他，他正想轉身，蔣新翎忙高聲，「要是我哥的親生母親，方阿姨在的話……我爸還收著方阿姨寫的信。我媽不敢燒。說起來，要是方阿姨在，可能就不會有我。」

「蔣伯伯很愛你的母親，蔣伯伯很愛你。不要去想假設，現實就是最好的證明。」徐行名選擇強調事實，語氣堅定。

他聽到蔣新翎發出一個很輕的笑。

「不要對別人太好，徐行名。你也別和別人說話。我哥也會傷心的。」

「我是男人，我很懂的。」少年佯裝老練地說。

「哦，你也是男人。徐行名，你要懂，愛是沒法分的。」少年後知後覺又勸告。

「徐行名，你就對我哥一個人好吧。」

「小心那個姓宋的。」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徐行名突然出聲，語氣肯定。

擔心的蔣新翎忽就樂了，連連應聲「挺好挺好」，然後，他輕輕地將手掌貼上那把薄肩，永遠懸直肩平的肩膀。蔣新翎輕輕往前一推，他知道徐行名看不見，卻還是一揮手。

「走吧。徐行名。」

徐行名聞言邁步。

「再見面，你也是我哥。」蔣新翎說。

徐行名沒有回頭，很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酒店裡，在簡單整理後，宋邵嚴的房間看上去順眼不少。

「師哥，你有沒有發現，自從兩年前再遇見，我倆就一直，處在混亂裡。」褚曾翎直起身總結。

宋邵嚴聞言想了想，想笑時卻扯痛臉頰，先嘶一聲。

「嘶。嘶——」彎腰拿醫藥箱的褚曾翎聽後學起來。

男人將醫藥箱放在茶几上，見宋邵嚴還杵在那，不由招呼道：「愣著幹什麼？受傷還不找個地方坐著。」

等到對上宋邵嚴的視線，褚曾翎慢慢直起身，臉上的輕鬆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警告。

「宋工，收起你的眼神。」

「褚總，你是我男朋友嗎？」好夢被打斷，打斷之人還是你夢中之人，宋邵嚴厲聲發問。

褚曾翎發出一聲冷笑：「宋邵嚴，我要不是蔣雲朝的兒子，你到這個世界，還會來找我，還會抓著我不放嗎？」

「會。」宋邵嚴直視他，「褚曾翎，你搞清楚！上一世你什麼都沒有，我照樣陪你七年！是徐行名不要你的愛！和你兩年就分手！不要你！放棄你！徐氏集團出事立馬投身傅英！而我，我成績優異，c大畢業，公費留學，o大碩士！用你上一世的原話——我幹什麼不行，偏偏要做你這個光桿司令的副官？褚曾翎，我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陪著你，幫著你，看著你從街邊擺攤，到拿下玩具代理權，再到在b市有一席之地。你買下第一套房子時，你說過你要和我好好過日子！」

一番話說得慷慨淋漓。

「這只是你的說法。」褚曾翎卻冷聲。「而且，上一世的你，陪伴上一世一無所有的我，之前，你被你的岳丈追殺，你裝傻，想和你的妻子離婚，而上一世的我幫了你。」

「是的，褚曾翎，你看，我對你毫無保留。我毫不迴避我的錯誤。在上一世，我和前妻離婚的原因不妨也告訴你，前妻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在生死攸關之際，選擇保全自己，將方向盤調轉，要不是當時有巨石掉下來——」宋邵嚴似乎從驚心動魄中剛出來，「後果不堪設想。而你不一樣，褚曾翎，即使我裝傻，你也待我依舊，哪怕徐行名介意。可惜，前岳丈落馬，我不需要再扮演傻子，我給你時間，徐行名不給你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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