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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名頭皮發麻，不斷後退。

「要是褚曾翎知道的話……」

要是阿翎知……

嘭——門被推開。屋內二人全都望向門口。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褚曾翎端著茶水走進來。

第94章 玖拾

馮與善看向來人，驚疑不定的神情很快就被一副熱絡的長輩樣子代替。

「你就是褚曾翎吧？看看，和我們名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馮與善若無其事地開口誇讚，連眼神都掛上「相稱」二字。

褚曾翎把茶放到書桌上，笑笑：「這茶太燙，就不請您了。我和h酒店的老闆打過電話，您今晚就去酒店住。您大老遠從國外飛回來一趟不容易，這樣吧，您想玩幾天定好，記在我的帳上，我派人給您拎包。」

「那就麻煩你了。」馮與善看不出褚曾翎什麼意思，可她見話沒有說死，於是拎起包，就朝門口走，走之前對徐行名說：「好好想想小姨說的話。」

「馮與善。」她卻聽見褚曾翎直呼她的名字。

「長輩的名字可不能亂叫。」馮與善轉過身笑著說。

「你死去的丈夫覃槐育對徐行名做的事情，我都知道。」她沒想到褚曾翎直接挑明，「你憑什麼威脅我家屬？影片之前在傅英手裡，現在在我手裡。你手裡什麼都沒有。威脅？我知道，你拿什麼威脅。就算你下跪求我們都沒有用。而且，我保證，你要是出去亂說一個字，你的兒子不止婚姻不順，事業，乃至整個人生都不可能順利。我這輩子可以什麼都不幹，就盯著你、盯著覃家打。」

馮與善的眼睛滿是怨毒，倉皇間，吐出惡毒：「被人搞過的破鞋你也要？」

「徐行名是我如珠如寶的人。」褚曾翎理所當然地表示，護著徐行名。

馮與善難以置信，近乎尖叫道：「你騙我！你不介意！不可能有人不介意！」這句話像是給她底氣，她甚至笑了出來，她用一種很難形容的聲音說出來，眼神間迸射出一股神經質，「好，好，好好，你騙我可以，千萬不要連自己也騙到。你不介意？你怎麼可以不介意。」到最後，馮與善幾乎沉浸在自言自語的反覆疑問中。

「請吧。門口有人等。」面對有些神叨叨的馮與善，褚曾翎拉開門。

馮與善聽到這話，一雙眼驀然清明，她拎著包，踏著高跟鞋像是逃離噩夢一樣，拖著搖晃的身體快速跑出書房門。

鞋跟敲擊地板的聲音總算拉回徐行名的神智，他好像在現在聽，好像整個人抽離開，懸掛在半空看著一個叫徐行名的人，經歷著這個徐行名的愛人和徐行名的小姨在說什麼。

也許是威脅。

也許是對話。

也許是表明心跡。

徐行名蒼白的臉露出一個恍惚的笑，他慘笑。

原來！他早已經被扒光！原來！褚曾翎早就知道！原來！徐行名不敢再想下去，一眨眼，眼淚毫無徵兆地掉下來。

啪嗒。

徐行名看到眼淚落在地毯上，很快融進去，消失不見。

不知何時，他坐在書房裡唯一一張單人沙發上，是了，這是阿翎專門搬到他書房的，阿翎嫌這裡的凳子硬，專門放進來一張不怎麼搭，但很舒服的沙發，他有時也會被拉到這張沙發上，躺在阿翎的懷裡，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阿翎恨不得要擠進他的身體裡。

以往，他們都是躺著的。

此刻，他坐在沙發上，褚曾翎半蹲半跪他的面前，神情溫柔。

「我叫了馮希睿來。他知道怎麼做。你不用擔心，好唔好，bb？」連語氣也又輕又柔，充滿呵護，叫他寶貝的時候，還緊緊握住他的手，不斷親吻他的手背。

褚曾翎的手掌乾燥溫暖，親上來的唇溫柔顫抖，充滿安撫，彷彿他易碎會破，不小心翼翼就會碎掉。

他笑了下，一個覺得好笑的笑，他徐行名是這樣的嗎？就因為十五歲那個遭遇嗎？他就要被從此打上受害者的烙印嗎？

「褚曾翎。」他望著褚曾翎，眼神溫和而堅定，語氣肯定，「放開我。」

褚曾翎的疼惜凝固住，不明所以聚在臉上。

徐行名堅持，並抽手。

褚曾翎本能地一抓，跟著就鬆開，看著他站起來，想扶，也被躲開。褚曾翎望著他，看著大衣掃過他的手掌，毛衣包裹著的身體是那麼單薄，徐行名的肋骨用力時很明顯，大衣裡頭，肋骨凸顯。

想抱他，想安慰他，褚曾翎也起身。

「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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