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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同並不相信，還覺得徐行名透露性取向是暗示他有可能，更覺得就算徐行名真有，唯一長輩還需要去人家家裡做阿姨，看來兩人經濟狀況一般。更何況，國外出差，又是異地戀愛。他們這種同性戀圈子可不流行苦等戀人，趁戀人出國及時行樂才是流行的。

缺錢好辦，霍同想，這種人最好辦。

徐行名很清楚，自己卡上的錢不夠繳費。他沒有辦理過信用卡，褚曾翎給他的卡，他都留在家裡，給儀姑萬一要買什麼大件。

而儀姑的卡，他當時也沒顧得上，儀姑倒是不當他外人，告訴他密碼，可他從來不去記。而且，是他要替儀姑養老的，哪有讓儀姑自己花錢的道理。

徐行名想都沒想，第一個電話就打給褚曾翎。打出去的那一刻，他後知後覺的所有恐慌全都湧出來，就像壞掉的水管，不停地往外冒，擋也擋不住。那一刻在房間裡發現儀姑昏迷時的害怕恐懼，那種害怕儀姑死掉的恐慌，徐行名希望聽到褚曾翎的聲音，只要聽到褚曾翎的聲音，他就會好一些。

電話一接通。

「阿翎，我在三院。醫院，不是我出事。是儀姑，闌尾炎，你不用擔心，她需要做手術。我今早本來……」徐行名說到這裡差點哽咽，強行命令自己一口氣說出來意，「阿翎，你可以打三萬到我的卡上嗎？我現在要繳費。」

「徐老師，你好，我是宋工。你把卡號打過來。我立刻轉給你。」

徐行名聽到介紹的那一刻，宛如從頭到腳潑入一盆水，怔怔地拿開手機，確認自己打的是褚曾翎的手機。

「褚曾翎他？」徐行名艱澀地開口。

「是這樣的，褚總現在正在機場休息，他昨晚和巴西那邊聊到很晚，今天一上午又開蔣氏的例會。在來機場的路上電話不斷，剛睡下。」

徐行名被宋邵嚴話裡話外的擔憂和體貼堵住，竟然脫口而出：「你也去巴西？」

「我不去巴西。別誤會，徐老師。」宋邵嚴甚至笑了下，「興業實驗室有份合約，還需要褚總過目，我趕到機場給他簽。褚總的手機本來在方助理那，是方助理不忍心打攪剛睡下的褚總，我見他為難……我相信徐老師一定能理解褚總的。巴西的飛機一週只有三趟，那邊是約好的時間。你看，我說這麼多。快給我帳戶，我給你打錢。別擔心，褚總知道了會給我的。」

徐行名只覺得彷彿有螞蟻在咬自己。

「徐老師，你不是很著急嗎？我聽你的語氣很著急……」見電話那頭依舊沉默，宋邵嚴望著不遠處望向自己的方秘書，「徐老師，你總不能因為我……」宋邵嚴笑了下，「儀姑可還等著你繳費呢。」

徐行名直接掐斷電話。看著掛掉電話的介面又看著不遠處抱怨醫藥費的家屬，徐行名懊悔起來，正準備撥回去，卻發現二哥徐懷森打電話來。

首都機場那頭。

「宋工，徐老師有什麼事嗎？」

「徐老師的家裡人生病，闌尾炎。需要褚總打錢。」

「啊？那我叫褚總起來。」

「不用。三萬。我給他打。到時候褚總報銷。」

方秘書嘿嘿一笑：「幸好宋哥你在，不然我也不想打擾褚總休息。可是要我拿三萬，我手頭還真沒有。」

「不過，我瞧著繁園家大業大，褚總也很喜歡徐老師，怎麼徐老師連三萬都要請示褚總。」

「少議論。」

「我也就和宋哥說兩句。真困。喲，卡號來了。」

方秘書連忙遞給宋邵嚴。

宋邵嚴邊開啟手機銀行，邊見簡訊寫著——

【錢已解決。不過，阿翎還是替我謝謝宋工。】

宋邵嚴收起手機，在偌大的機場笑笑，然後刪掉簡訊，遞給打哈欠的方秘書。

「徐老師說手術費解決了。讓褚總別操心。等穩定之後，會和褚總詳細說的。你也快去睡吧。」

徐行名等徐懷森打錢過來等了幾分鐘。

待去繳費，報了姓名和床位，收費的人告訴他，帳戶上有五萬了，聽說他還要交五萬，不由問他，是闌尾炎嗎？要是闌尾炎，不用交十萬那麼多，十萬都能做三四個闌尾炎手術。讓徐行名先別交。

再三確認姓名床位無誤後，徐行名便沒再繳費。

他懷揣疑惑回到病房裡，遠遠的，見霍同迎上來。

「行名，我這麼叫你好嗎？看見我打進儀姑名下的治療費了嗎？不要緊，就當你提前預支工資。你是鍾老介紹的，就是鍾老知道也會出手相助的。」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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