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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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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謝三郎,一個活生生,會使小性子,會打腫臉充胖子,會討女人歡心的謝三郎。

百香樓原來是有木姜的住處的,是個通鋪,可自從服侍謝三郎後,因他夜夜讓人掌著燈,她便收拾了鋪蓋在他的住處打地鋪,如今她出來的慌忙,一條被子都沒拿出來,通鋪裡又沒有多的,她只得抱著膝在小池塘邊坐著,直到謝三郎那屋的燈滅了,她望了眼便重新盯著池塘的青蛙,搖曳的荷葉,以及快要開敗的花。

也許此時他正捏著劉夫人的袖子酣甜入夢,連漆黑的夜都不怕了。

木姜將頭埋在膝蓋上,只覺得自己的心堵得慌,卻不知為何,她想,大概是今晚她吃多了幾個糯米丸子,堵在心口,多運動就好好了。

輕聲抬起大門的插梢,門內靜悄悄的,連一向叫的很兇的狗很都睡了,她出了門卻不知去哪,在百香樓裡呆慣了,除了做活便是睡覺,不知不覺,這習慣便落在骨子裡。

木姜越想越覺得發寒,她如無根之萍,哪能惦記著在一個地方落地生根?恐怕有一日東窗事發,她還會害了她身邊的人屍骨無存。

一邊想,一邊走,不知不覺便到了茅舍。

屋頂破了的洞被人修繕了,稻草牢牢實實的捆在屋頂,難得沒有到處紛飛,歪了一半的門被重新定好,木姜推開門,果然,室內漆黑一片,何偏正已經走了。

她摸著黑闔上門,半躺在床板子上,沒有平日那樣板硬,她伸手一抹,身下是棉布縫好的被子,應該在太陽下暴曬過,暖洋洋的。

木姜磨掉鞋,彎了腿躺在床上,伸開雙臂,像只魚一樣在上面游泳。

她閉著眼睛,想到何偏正帶著佩劍,買著這些瑣碎的東西,又趁著日頭將它曬了,或許還會那他那柄殺人不眨眼的劍來拍打拍打棉被,就覺得好笑極了。

她眼角落了滴淚,她伸手一抹,卻不知道為何,只當自己太困了,太累了。

翻開被窩間,她摸到一角方硬,點上燈,趴在床上看,原來是何大俠給她留的信。信中先是寫對她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又寫自己沒有徵求她的意見擅自改變了貴社,最後一句,木姜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終將信闔在胸中。

信中寫,“何某此行若能活著回來,必細講此行有趣之事。”

果真,是個呆子。

清晨,木姜買了新鮮的梔子回樓。馬伕人早就走了,雖她出生豪門世家,但一個女子公眾在小倌樓裡眠花宿柳還是不成體統的,因為要服侍馬伕人穿衣,謝三郎也起了早,搬了個小凳坐在門外,一顆一顆的磕著瓜子。

今日他穿著一聲鴉色長衫,見木姜進了樓,啪啪拍了一下手裡的碎屑,問:“去哪了,昨兒一夜沒回?”

木姜上了樓,將梔子插到花瓶,道:“昨夜沒鋪蓋睡,通鋪也沒有多的,只能回家歇著了。”

謝三郎大驚:“你還有家?”他原以為樓裡所有的人都是賣來的,籤的死契。

木姜回道:“三爺,奴是長工,當然能回家。”

不知怎麼觸動了他的心絃,他嘆了口氣,連手裡的瓜子都不磕了,“有家好啊,在外受了什麼委屈,等回到家一哭,吃一吃爹孃做的飯菜,便什麼都好了。”

木姜蹲在地上,拾起地上的瓜子殼:“奴爹孃都去世了。”

謝三郎訕訕,回頭瞥了眼梔子,轉移話題:“這花可是在姓許的婆子那買的?她家的好,都是雙梔子。”

他站起身,捋了捋衣衫,捻了朵花,插在自己耳邊,問:“好看麼?”

木姜抬眼,回他:“好看,要是三爺嘴角在多上一顆痣,一定是整個長安城最美的媒婆了。”

謝三郎翻了個白眼,將耳邊的梔子丟下,犟嘴:“怎麼說也是最美的,這倒是不錯!”

忽聞鍋碗瓢盆甩了個咣咣擋擋,謝三郎豎著耳朵,扯了扯木姜的袖子:“聽聲兒是從楚江紅那來的?”

木姜以前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會這麼的八卦,她嘆了口氣:“三爺,非禮勿聽。”

“可他就是禮啊,他不是還會彈琵琶麼?喲,今日什麼東西他都能演奏一番,還真是不錯。”

“吱呀”一聲,對面開了門,楚江紅白著一張臉,紅著眼,氣喘吁吁:“謝三郎!你這浪蹄子!”

謝三郎見木姜無語望天,忙捂住她的耳朵,回罵:“我是浪蹄子,你不是啊,咋們都是一窩生的,大哥別說二哥!”

“你!”楚江紅左看又看,撈了個花盆子砸了過來。

“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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