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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我必須打斷這個傳奇。拉扎·海德(因他在安索的戰績而被提升為少校)與伊斯坎德·哈拉帕之間這場在安索開始但當然不是在安索結束的決鬥,還得再等一陣子才出場;因為現在“老拉腸鋸肚”已回到城裡,又是和平時期,婚禮就快舉行,這次婚禮將使死敵變成親家:變成一家。
十四、 “那個傢伙是誰?
拉妮·胡馬雲垂下雙眼,在一個鑲鏡戒指裡看著她的新郎走近她;他被一群包頭巾的隨從朋友抬至齊肩高,坐在一個金盆上。後來,她在珠寶的沉重壓力下昏倒了;被懷孕的畢奎斯救醒來,後者自己接下去也昏倒了;家族每個成員挨次把錢扔進她裙兜;透過面紗看著她那位好色的老叔公捏她的新丈夫的女親戚們,因他知道憑他的白頭髮他不會惹來投訴;終於,當一隻手掀起她的面紗的時候,她也掀起對方那塊面紗,然後久久地深深地凝視伊斯坎德·哈拉帕的面孔,哈拉帕無可抗拒的性魅力,很大部分來自他25歲的臉頰呈露的溫柔——在臉頰周圍是鬈曲的長髮,這頭髮已是奇特的純銀色,頭上漸疏漸薄,露出一個金色的圓頂——而在臉頰之間,她發現他兩片也是彎曲的嘴唇,其貴族式的冷酷因其*的厚度而有所緩和,她想到,這兩唇像黑人,這想法激起她喜悅的顫抖,很奇異,令她有罪孽感……後來,她和他騎馬去到一間充滿古代劍器和進口法國地毯和俄國小說的寢室;她誠惶誠恐地從一頭白牡馬背上下來,白牡馬的生殖器很明顯地伸出來,引人注目;她聽到這另一個家的婚姻之門在她背後關上,這個家相比之下使巴里亞瑪的房子形同鄉間茅舍——在這一切之後,她身上抹了香油,*躺在床上,那個剛把她變成成年女人的男人站在床前,怠倦地俯視她的美麗,而她,拉妮·哈拉帕,便講了第一句真正像妻子的話:
《羞恥》十三:家族傳奇(3)
“那個傢伙是誰?”她問道,“那個胖子,你到達時他的馬伏在他身下。我想他肯定是那個壞蛋,那個醫生什麼的,城裡每個人都說你受他很壞的影響。”
伊斯坎德·哈拉帕轉過身去,點了一根雪茄。“有一點你要記著,”她聽他說,“我選擇什麼朋友,不關你事。”
但是拉妮想起那匹驕傲的馬在奧馬爾·海亞姆·沙克爾龐大身軀重壓下支撐不住,終於屈服下來,四腿張開如羅盤的四個方位,就忍不住笑起來——又在他們剛做了愛的溫熱中感到愉悅——她發出平靜的聲音:“我只是說,伊斯基,他一定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傢伙,幹出那些令人作嘔的事情。”
奧馬爾·海亞姆今年30歲:比伊斯坎德·哈拉帕大5歲,比伊斯基的新娘大10多歲,他又重新進入我們的小故事。作為醫生,他聲譽很高,作為一個人,他聲譽很低。據說這個墮落者似乎完全不覺得羞恥,“這傢伙不知道那個字的意思,”好像在他的教育中有某個根本的部分被忽略了;也有可能是他刻意把那個字從他的詞彙中清除掉了,免得它在他過去和現在的行動的記憶中爆炸開來,把他炸個粉碎,像箇舊罐子。拉妮·哈拉帕正確地辨別出她的敵人,現在每逢她想自己舉行婚禮期間,一個傳話人把總理遭暗殺的電話訊息告訴伊斯坎德·哈拉帕那一刻,她就禁不住打顫,自那件事發生以來,她已打了101個顫。當伊斯坎德·哈拉帕站來,要求大家安靜,並向驚呆的客人宣佈這個訊息時,全場鴉雀無聲足足30秒鐘。這時奧馬爾·海亞姆·沙克爾發出聲音,每個人都可以從那聲音聽到酒精的濺潑,他大喊,“那個狗孃養的!他死了就死了,幹嗎跑到這裡來掃興!”
那時,什麼東西都比現在小,就連拉扎·海德也只是一個少校。但是他像那個城市一樣,不斷擴張,不斷加快,但是擴張和加快的方式很蠢,以致那城市和他越是膨脹,就變得越醜陋。我必須告訴你,在瓜分之後那些日子,一切是什麼樣子的:城市的老居民已習慣生活在一塊比時間還古老的土地,也在慢慢地被無可告慰的過去的亡魂之浪侵蝕著,因此當他們獲悉獨立了,他們必須把自己和這個國家都當成全新的,他們便受到很壞的衝擊。
不消說,他們的想象力根本就不適合這樣的差事,你能夠明白;因此,真正全新的人,是那些遠房親屬和半朋半友和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們從東部源源湧入,在“真主之國”棲身,他們取而代之,處理一切。那些日子樣樣新,令人感到頗不自在;那是一種脫臼、無根的狀態。在全城(當然,它當時是首都)各處,用於新房屋地基的水泥都被建築商偷工減料,人們——而不僅僅是總理們——時時被槍殺,喉嚨在小巷不知不覺就被割掉了,強盜變成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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