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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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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連鳥兒也不敢下來

他們要把你變成空白,變成大荒

……你全身是傷,到處流血

剛剛掙脫了不平等鏈子

他們又把你的喉嚨撕開,請洋人挖你五臟

我的祖國,呵,我的祖國

這是入木三分的揭露,是呼天號地的控訴,是楊剛那顆拳拳愛國之心!

1948年9月,她懷著擁抱母親的心情,橫跨太平洋,先到香港,擔任《大公報》社評委員。她激動地呼喚著神州速來的晨曦,引導著《大公報》走向新生。當時正在《大公報》工作的蕭乾,也是在她的啟發下,參與策劃《大公報》起義的一個功臣。至今,蕭乾還記得,在他處在生命的十字路口時,是楊剛為他排除疑雲,指點迷津的。是年底,楊剛飛抵上海,躲過特務的糾纏,進入華北解放區。她一到平山縣西柏坡,周恩來就把她介紹給了毛澤東。翌年初,她女兒從哈爾濱叔叔鄭佩家裡來看她。那時她正在參加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整天忙著開會、談話,女兒總是隻有在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她,而且總有一大桌子人。鄭光迪回憶說:“儘管這樣,由於意識到自己是在媽媽身旁,我仍是感到非常踏實,並盡情地去享受一個孩子渴望母親而得到滿足時的幸福。這樣,沒有過多久,當我剛覺得口中叫出'媽媽'的聲音不似開始時那樣生疏的時候,她告訴我,說她要到天津《進步日報》(原天津《大公報》)去工作了。”

那是平津戰役勝利之後,楊剛擔任了《進步日報》副總編輯;不久南下,隨軍進入上海,擔任接管上海《大公報》的軍代表。10月1日,她出現在天安門城樓上,參加了開國大典。

從青年時代,在生命的消耗中,終於走到了中年;楊剛為中國革命咀嚼苦難,在烽火裡動盪了二十餘年。共和國的誕生給她帶來無限的喜悅,但遍體鱗傷的祖國需要治療——一絲不苟的工作和高效率的勞動;她不是一個平庸的女人,——不僅是一位詩人、作家、新聞家,也是一個政治家。她沒有在歌聲中陶醉。她的眼裡和心裡,是國家和事業。她的工作真多;工作中,她是“真心實意地傾注了她全部的熱情”,忘我地貢獻著自己。如果說,年輕的共和國是一片荒蕪待耕的土地,她便是一頭只知努力向前開墾的牛。如果說共和國是一艘逆風船,她便是一個捨命拚搏的水手和縴夫……

新中國成立時,她在外交部政策研究委員會擔任主任秘書。1950年,美國帝國主義在朝鮮燒起戰火,嚴重威脅著新生的中國。10月底,她轉任周恩來總理辦公室主任秘書,整個抗美援朝期間,都在中南海的辦公室裡,夜以繼日協助處理日常工作;看不完的電報,審不完的報紙大樣,寫不完的文章——報紙社論、評論,也寫一些工作範圍之外的文學評論。每天下午四五點鐘,她才吃午飯(兼早飯),之後開始工作,直到凌晨。當女兒準備上學的時候,她才上床。

中國,一個偉大民族的歷史、一個革命政黨的性格、一個苦難時代的使命,教育、培養、造就了楊剛。

以後,她曾任中共中央宣傳部國際宣傳處處長、《人民日報》副總編輯,先後當選為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中國共產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這是生命最後幾年的“頭銜”。這些,她沒有想到就是榮譽,或革命給她的代價;在她的思想裡,這不過是各業的信任,工作的崗位。無論在哪裡,對她來說都是一樣:工作!這是天職!她沒有自己,沒有得失。或功或過,都將屬於歷史,但她盡了責任。

1955年,她作為《人民日報》副總編輯,負責國際宣傳。在去北京機場的一次外事活動中,因車禍造成嚴重的腦震盪。此後,她仍頑強地工作,撰寫國際社評。雖然她曾在廣東從化及杭州療養,但療效不佳,一直未能恢復正常。這,在這位性情剛烈的女強人的感情深處,造成了不可克服的苦惱。人活著就要工作,而她擔心自己會變成一個“廢人”。

1957年夏,北京的空氣炎熱而緊張。10月初,她偶然遺失了一個重要筆記本,八方尋找而不得。無疑,她一直為身體而沉重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10月7日,她竟突然自己離開了人間。當時,她只有五十一歲,唯一的親人——女兒鄭光迪在蘇聯留學。

她去了,在她年富力強的時候。這是令人悲痛的殘酷事實。熟悉她的戰友和同志,為之惋惜,為之慟哭。周恩來總理和鄧穎超,認為她是我們國家少有的女幹部,她的不幸逝世是黨和人民的重要損失,為之十分痛惜。但是她真的去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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