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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還記得小時候嗎?你說螃蟹很好吃,我就去郊外的池塘裡面找螃蟹,找來找去才得兩個小小的,還弄得滿身泥巴回來,手也被蟹鉗夾傷了,被你一頓好揍,我叫廚娘煮給你吃,可是你卻嫌太小,拿給母親吃了,你不知道我捉的多麼辛苦,又打我,我心裡多委屈呀,就在房裡哭,你還看不過去,又打了我一頓,還捂著我的嘴不許我哭,你不知道那眼淚有多鹹,嗆得我一直咳嗽。
別人家的孩子天天穿花衣裳,就我十幾年如一日地穿著洗的發白的破布,我故意地剪壞了所有的衣服,你又一件一件地給我縫回來,你是有多大的耐心啊?我拿剪刀剪衣服的時候都覺得麻煩死了,這布竟然這麼結實,沒事你買那麼好的布料幹嘛?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家裡又不是沒錢,至於這麼節儉嗎?好歹孃親看不過去,用她那上不了檯面的針繡手藝給我拼湊成了一件衣服,雖然穿出來的時候像只斑點狗,可也是新衣裳啊,我一年才得多少件新衣服……”梁雲飛自言自語地說著,奠堂裡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燈光通透明亮,他回憶著以往的事,說著說著就笑了,笑得累了,然後是一段長長的沉默,他趴在棺木上,痛哭流涕。
作者有話要說:
☆、下棋
良久良久,上官溪華從外面走進來,他從梁雲飛的臥室裡拿來了一副棋。他搬來一張小桌案,擺好棋盤,對低頭沉默地看著梁爹的梁雲飛說:“雲飛,不要這麼消沉,我們來下下棋吧,解解煩悶,今晚我和你一起守著老爺。”
他緩緩地舒出一口氣,揉揉模糊的雙眼,坐到蒲團上,不說話,選了白棋,等他先下。
上官溪華自小就被他父親要求學棋,對於圍棋也是狠下了一番苦功夫,他的棋藝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也算是比較好的。他拈了一個黑棋,輕車熟練地就下在棋盤中心上。梁雲飛也不含糊,毫不猶豫地把棋佈在他的周圍。兩人你來我往,你先我後地馬不停蹄下著,似乎並沒有什麼困難,就是玩著最普通的棋法,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下了約莫六十多手後,上官溪華夾著棋子想放在棋眼上,但他猶豫了,一旦放進去,梁雲飛再下一個圍住他的氣,那他的棋子也全被吃了,而且比他的還多兩個,不划算。
他猶豫著想退到防衛線後,卻又擔心會被梁雲飛的白棋圍攻,他進退兩難,靜觀棋局,細細處他才發現,他的棋子已經被吃得死死的,本是平常的下法他卻能移花接木,令人看不出絲毫的破綻,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掉入陷阱,而這陷阱卻是在三步之後方才看出端倪,上官溪華這才瞭然他的棋法,圍棋圍棋,他已經將這“圍”字發揮到了極致,圈圈點點,橫豎交叉,藏頭露尾,顯水不露山,整個棋局似涓涓流水般令人賞心悅目,但峰頭是利劍,刀刀把把插入肋間,步步暗藏殺機,招招拿捏關脈,手腳被縛,喉嚨帶刺,呼吸受阻,無法喘息。
上官溪華對著這陣法研究了很久,他舉著棋子,無法落定,完全沒有落子的位置,究竟在哪兒呢?他苦苦尋求著突破的方法,他抬頭看了一眼梁雲飛,見他撐著腮,神情落寞,下眼瞼哭久了出現的腫紅和少睡眠出現的黑眼圈疊合在一起,顯得特別的悽哀,令人有些心疼的意味,梁雲飛的視線定在棋盤上,但他的心思明顯地飄走了,眼裡沒有一絲思考的閃動。
他把注意力又集中在解局上,一步一步地重新在腦中詳細無比地過濾一遍,突然間,腦海裡面閃過一絲光亮,原來在這裡,在棋盤一隅上,最不顯眼最難走的位置,有三個眼,只要他犧牲掉那兩眼的棋子,自己再吃掉他一眼的棋子,他在從僅剩的一個氣中搶佔有利地位,柳暗花明又一村,棋子殺進村,那這盤棋得重新來過,他不放過這最後的希望,直接落定棋子。梁雲飛聽到棋子落盤聲,看著他那一手,只略略掃了一眼,便把白棋跟在他的身後,上官溪華看不出有什麼意圖來,便按著自己的謀劃下。
等他失掉一個眼的棋子的時候,他發現他看輕這個人了,他寧願失掉最重要的一方棋子,失掉最直接到手的果實,也要保住星位,儘管一盤散沙,狼藉錯亂,他也不會放棄,他選擇鋌而走險的最極端方式,保護星位,不讓這裡出現危機,只有這樣,他的棋子才能在有星位的支援下安然無恙地行走。為何他偏偏要選擇那裡作為中樞位置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用再下了,因為再下也只是重走一遍,他根本就無法撼動那星位,也沒有辦法突破進去,看似是平局,實際上他已經輸了。他拱手作揖道:“佩服佩服!沒想到雲飛兄弟的棋法如此之好,並且居然有這種下法,實在是令我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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