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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房俊的刀(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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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老爹房玄齡,也會成為無數人恥笑的物件,死了也翻不了身!

顏面掃地,死後,都無顏去見祖宗!

吳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房家的底線,房俊可不認為只是一個簡單的墳地之爭,尤其是在李佑明確表態此時作罷之後,吳家依然毫無顧忌!

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房俊不知道,也不想去猜,太麻煩。他想用一個最簡單的辦法打草驚蛇!

把這群野草都剷平了,那條蛇還能不跳出來麼?

房俊看了看吳家眾人,點了點頭,收起橫刀,單手拎著吳德海的衣領子,拎著破麻袋一樣丟上路邊房家留下的一輛馬車。

“砰”的一聲,越發像個破麻袋……

吳家人面面相覷,這人也太草蛋了……

房俊躍上馬車,說道“牽頭帶路,某親自送你家少爺回府……“

嘴角卻是泛起一絲獰笑。

齊州城,吳府。

堂屋正中擺放了一個青銅炭爐,鏤空的祥雲紋路可見爐膛內火紅的炭火燃得正旺。

地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花紋繁複色澤豔麗,擋住了地上的寒氣,室內溫暖如春。

吳家老太爺坐在榻上,一張皺紋縱橫的老臉上神情懨懨,耷拉著眼皮,似睡非睡,斜倚著一個抱枕,身上披了一件雪白的獸皮袍子,腳下放著兩個湯婆子。兩個嬌俏的侍女正跪坐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揉肩捶腿。

老大吳德山年逾五旬,白白胖胖,長髯修理得整整齊齊,穿著一身寶藍色的錦袍,腰間掛著玉佩,很有一副富貴儒雅的姿態。

“父親,既然殿下已經傳話過來,說是與那房俊已然說合,為何還要不依不饒?聽聞那房俊也不是善茬,平素在長安囂張跋扈,很是衝動任性,萬一惹惱了他,事情豈非脫離掌控?”

吳德山小心翼翼的說著,邊說邊看著父親的臉色,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父親。老爺子別看七十多了,那脾氣確實一點也不比年輕時候圓潤,愈發老而彌堅。

發起火來的時候,訓斥他這個五十多歲的長子,就跟三孫子似的,絲毫不留情面……

吳老太爺尚未說話,坐在吳德山對面的老二吳德勳便嗤笑一聲,一臉不以為然。

“大兄,這裡是齊州,不是長安!那房俊再是跋扈,到了這齊州,是龍他得盤著,是虎也得給咱臥著!咱們爺們兒在齊州經營幾十年,上至府衙下至市井,早就兜起了一張大網,即便是房玄齡想要以勢壓人,也得看看這齊州的老百姓同不同意!只消得煽動一下百姓,有官府背後撐腰,他房玄齡還敢罔顧民意,逆天而行?”

吳德勳的面相跟大哥吳德山很像,但體魄魁梧,身材高大,端坐在榻上,依然可見魁偉的身軀,說話時仰著頭,一股桀驁之氣沖天而起。

被兄弟噎了一下,吳德山有些惱火,不悅道“現下齊王不知是何緣故,已然同那房俊苟且言和,官府便已不站在我們這邊,就憑几個市井無賴,裹挾著一群豬狗一般的百姓,就能讓一個當朝僕射忌憚?簡直幼稚!”

吳德勳哼了一聲,不屑道“齊王,代表不了齊州官府……”

吳德山還欲再說,卻被一聲冷哼打斷。

吳老太爺抬起眼皮,一雙鷹隼一樣的眼睛瞪著吳德山“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這些年過的什麼樣的日子?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不是忘記了死在饒陽的袍澤弟兄?是不是忘記了那些銘州被殺害的漢東王?”

老爺子雖然年歲已大,但中氣十足,語氣漸漸犀利,說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

身後的兩個侍女嚇得鵪鶉一樣跪在那裡,縮成一團,簌簌發抖。

即便是吳德山也心驚膽跳,額頭見汗,趕緊翻身跪倒,口中悲呼道“孩兒豈敢忘記那血海深仇?十幾年來,每每思之當年永濟渠邊的潰敗、饒陽城中的慘烈,孩兒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恨不能手刃仇敵,以報漢東王在天之靈!可是,眼下局勢不明,李唐江山穩固,更當穩妥行之,方是長遠之計,怎可一時意氣,爭一日之短長?”

吳老太爺歷喝道“鼠目寸光的東西!汝可知那玻璃之法能帶來多大的利潤?只要將玻璃之法掌握在手裡,日後的大事就可有源源不斷的錢糧支援!此乃天賜良機,失不再來,怎容得畏畏縮縮患得患失?”

吳德山很是懼怕父親,但還是想據理力爭,試圖說服吳老太爺。

“那房俊雖然將玻璃工坊經營得密不透風,但必然要擴大生產規模,人一多,我們的機會就來了,遲早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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