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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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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值得他信任。

趁鐵蛋兒去賞花樓的當兒,裴凌南去一個代寫書信的人那兒借了紙筆,憑印象畫出那個人的容貌。當她畫完把紙筆奉還的時候,那書生“咦”了一聲,隨即高興道,“夫人,您還記得小生麼!”

裴凌南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實在是沒什麼印象。

“您忘記啦?那日在茶樓外,商會的人要取小生的性命,是您出手相救,欠您的銀兩一直沒有還上!”那書生說著便彎腰去取錢,裴凌南攔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謝謝你的紙筆,我先行告辭了。”

“夫人,夫人!您等等!”誰料那書生竟不肯作罷,追了裴凌南幾條街。眼見過路之人都朝他們觀望,裴凌南只得拐進小巷子裡,停了下來,有些惱怒,“你這書生怎麼回事?我已經說了,不要你的錢,你怎麼還……”

那書生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小生……小生不僅僅是還錢……小生,小生是有件事……要告訴您……”

書生把錢袋塞進裴凌南的手裡,看了眼裴凌南手裡的畫,“夫人可是要找畫上的女子?小生見過她。”

“你見過?”

“是,在賞花樓的後巷。”

種種跡象表明,南宮碧雲這個女人,與賞花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當年寧王娶她過府,雖眾人傳言她是青樓女子,但具體是哪裡人,哪家青樓,卻並不詳切。尤其是她過府之後,深得寧王寵信,地位一下子就爬到了出身顯赫的側妃和王妃之上,眾人還一度被這段超越了身份地位的愛情所感動。

現在看來,沒有這麼簡單。絕不僅僅是這麼簡單而已。

裴凌南仔細打量眼前的書生,“你只見過我一面,也只見過畫上的女子一面,何以能記得這麼清楚?”

書生摸了摸後腦,“不瞞夫人,小生生來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什麼東西看過一眼,就不會忘掉了。”

竟還有如此奇人?照他所說,萬卷書入他的腦海也是輕而易舉,那麼科舉奪魁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書生似看出她的疑慮,嘆了口氣,“小生的些許同窗如今在朝為官,但是都已經有了悔意。朝中政權為老論大臣把持,我們這些庶民,根本沒有出頭之日。縱有滿腹經綸,也無從施展,不如逍遙自在地活於街市之中,不為功名俗務所累。”

裴凌南不禁笑道,“你這書生,談吐不凡,明明心比天高,十年寒窗只為身處廟堂。如今卻只為一口意氣,說些自怨自艾的話,我先頭還高估了你。政權為老論大臣把持一事由來已久,你們庶民想要出頭,不靠自己,難道還指望老論們給你們讓路?你們的皇帝明明一心支援你們,而你們碰到一點點的困難就要打退堂鼓,還在這裡抱怨體制。體制是什麼?體制不是人定的嗎?想想北朝的女官吧。女子都能做到的事情,你們堂堂七尺男兒,卻只懂得怨天尤人,實在是叫我這一介婦人都生輕賤之心。”

書生的臉被說得一陣青,一陣白,匆匆行了禮,就走了。

下午的時光總是悠閒而又綿長的,裴凌南坐在茶棚中飲茶,不時望一望皇宮的方向。金碧輝煌,雕欄玉砌,是人間最奢侈尊貴的地方。但吉光片羽的背後,是多少不為人知的陰謀詭計,埋藏了多少不能揭露的秘密。

身後一個茶客忽然說,“你們說,崇光陛下會不會被啊?近來城中的戒備特別森嚴,聽說後日崇光陛下就要去幸陵了。”

另一個茶客接到,“是啊,聽說他戴面具是因為臉全毀了呢。民不可欺君,君就可欺民麼?若不是他那張被譽為花之國色天香的臉,他哪有資格坐這皇位?”

“唉,這幾年我們的負擔越來越重,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了。”

“也許換一個皇帝也不錯。”

百姓是最現實的人。他們不會去深究皇帝到底為他們做了多少的努力,他們只要一個結果。而一旦日子過得不順遂,他們也只會歸咎到皇帝一個人的身上,而不去管那些真正從中作梗的大臣和地方官。

裴凌南抬手又叫小二上了一壺茶,剛喝了一盞,鐵蛋兒就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過來了。裴凌南使了個眼色,鐵蛋兒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徑自朝前走。裴凌南又坐了一會兒,起身的時候把銀兩放在桌子上。

這裡是北城一個荒廢已久的染布坊,裴凌南打量了老人幾眼,“您在賞花樓多少年了?”

老人身體有點發抖,顫顫巍巍地說,“三……十多年了。小的什麼都不知道,請給小的一條活路吧。”

裴凌南疑惑地看向鐵蛋兒,鐵蛋拿手在脖子上一橫,她頓時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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