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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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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懺”,似乎圍繞身周的暗,被什麼照著又退了一些。這套“大悲懺”掌法,招式柔和慈悲,如春日暖陽,所需內力遠不如大手印,卻不想正是森羅變之類陰冷武功的剋星。

“我若向火湯,火湯自枯竭,我若向地獄,地獄自消滅,我若向餓鬼,餓鬼自飽滿,我若向修羅,噁心自調伏,我若向畜生,自得大智慧!”

龍峻將這口訣不停地念誦,時輕時重,時疾時緩,於錚依他念誦的節奏揮掌結印,竟配合得嚴絲合縫,每一掌都是擊在秦廣王“森羅變”的破綻處,每一印都結在他變招換氣之時。

幾十招過去仍不能奈何龍樹的徒弟,即便一旁有人相幫,也是大跌面子。秦廣王聽龍峻唸誦,確定這叫龍七的必定修練過洞明決無疑,不由心中暗怒,提氣大喝一聲:“咄!”如舌綻春雷,滾滾聲浪,直奔龍峻而去。

他此次不再用攝魂歌聲,而純以內力傷人,龍峻內息被封,經脈受損,重傷體虛,現下如何承受得起,頓時整個人傾倒伏在車上,差點背過氣去。但他硬生生把胸腹間翻騰逆衝的那口鮮血嚥下,咬牙撐住不肯示弱,眼含怒意,連聲悶咳喘息,卻再也開不了口了。

然而此時喝住龍峻,已是遲了,於錚面上一派祥和,“大悲懺”掌法越來越酣暢淋漓,馬車周圍的層層黑霧,正在他揮掌間,一點一點淡薄退散。秦廣王只覺於錚如生千手千眼,似乎周遭空氣都為之震動,他身上掌間彷彿有淡淡的微光遊弋,初始如月,漸漸轉熾,盛似初升旭日,放出無量光明,遍照十方無邊世界。

秦廣王暗歎一聲,心知於錚已身、口、意三密加持、三密相應,“森羅變”再無法撼動他心神分毫。若想拿他,怕要動用“地獄變”,這還是十多年來的頭一遭。堂堂鬼域十殿君的秦廣王,連使“幽冥操”和“森羅變”也拿不下兩個後生小輩,傳出去只怕要變成笑話。

“好個龍七!”

於錚只覺眼前一亮,掌勢霧靄俱都消退不見,秦廣王已坐回肩輿,這才感到手腳痠軟,身子晃了一晃,只想就地坐倒。耳聽背後勉力壓抑的咳聲,不由心急如焚,現下卻不能轉身檢視,深吸口氣,咬牙起手,守在車前屹立不動。

秦廣王瞥了眼於錚和龍峻,目露讚許之色,伸手凌空虛抓,身旁一名餓鬼道侍從腰間的佩刀呼地飛起,被他操在手裡,用的竟是“控鶴功”。他將刀在手中輕輕一轉,看著龍峻笑道:“這西山五煞,原本是要在路上埋伏取你人頭的,你這人我喜歡,餘下這四煞我便替你料理了罷。”

他手微微一震,刀在空中粉碎,無數鋼片俱都射入餘下的四煞身上,那四人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便已氣絕。於錚心中一沉,已確知鬼域十殿君並非浪得虛名,秦廣王的武功實是深不可測,適才那場比鬥,也只不過是另一種試探,頓時恐懼、絕望和無力感油然而生,竟是沒有留意,一道氣勁隨著鋼片飛出,轉向他襲來。

龍峻眼見情形有異,想叫於錚當心,然而秦廣王那一聲喝,竟似把真氣憑空射入他體內,在肺腑間亂串,讓他氣短息亂,語不成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於錚正自沮喪煩悶,忽覺胸前“玉堂穴”一痛,暗叫不好,卻已來不及了,頓時仰天摔倒,動彈不得。

“不過可惜,某很不喜歡龍樹那個老賊禿,他的徒弟自然也不喜歡。”秦廣王嘿嘿一笑,看著伏倒車上嗆咳不止的龍峻,“某曾慘敗在林希聲手上,你雖說不是他弟子,修習的卻是他的洞明決,又加上曾毀我鬼域畜生道三牲六畜,這筆帳也原是要算的。”

“某不是個胸懷寬廣、不記前仇的人,不想就這麼輕易放你們過去。”秦廣王說完抬手向身旁招了招,餓鬼道眾之後慢慢走出一黑衣蒙面之人,看服飾似乎是夜府的更夫,來到肩輿之前向秦廣王躬身行禮。

秦廣王拂了拂身上的雪花,含笑受禮,對那人說道:“常樂,你回去告訴夜府那小子,這人情我賣了給他。某雖因往事不放過這兩個後輩,但卻不許人折辱他們,即便要殺,也要讓他們死得有尊嚴,如若不然,你叫他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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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聽秦廣王一行人踏雪而去,那口大鍋倒是留了下來,鍋裡的湯快要煮幹,人肉已開始散發出焦糊味。於錚面朝上仰天躺著,只能看到頭頂幾步遠的車上和左右兩邊的情形。轉眼瞥見那常樂提步慢慢向馬車走去,幾次聚氣想要衝開穴道,但內息卻被鎖死,一點都提不起來。

於錚顛倒傾斜的視野裡,龍峻正勉力支撐坐起,艱難地從李玉腰間拔出匕首,慢慢回手抵到喉間,似要用勁刺下去。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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