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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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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裡風平浪靜,夜弦腦後的傷已經結痂,氣色也轉好了些,只是那溫柔的笑容已不復見,越來越沉默寡言,甚至一直服侍他的寶珠都不敢再和主子亂開玩笑,再加上太醫囑咐過不可惹他動肝火,將軍府上上下下沉靜了不少,連鎮北將軍說話的聲音都低了三分。

沈英持顧不上找瑞雪的麻煩,向皇帝陳情請求提早離京上任,而朱錦恆也準了,現下他正在忙著與管家處理在京城的產業,好儘早收拾行藏,帶夜弦走馬上任。

夜弦完全置身事外,依然閒適悠然,對府裡的事漠不關心,常常對著棋盤一坐就是一天,將全副心神都沉浸其中,八風吹不動。

午後的陽光帶來幾分蕭瑟的暖意,寶珠為他披了件大氅,看看放在一邊已經冷掉、卻完全沒動過的參湯,她眼圈一紅,扶著夜弦的手臂,道:「公子怎麼這麼不愛惜身體?此去伊州,山高水遠,還是趁著在京城這幾日……」

「寶珠,我沒那麼虛弱。」夜弦打斷她,拈起一粒黑子,略一沉吟,落下,沒有多看她一眼,似是徹底將她摒棄于思緒之外,不再理會。

寶珠碰了個釘子,黯然退下,留下一室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一縷淡淡的幽香傳來,喚醒他的冥思,夜弦摩挲著一粒棋子,道:「瑞雪,進來吧。」

門外的人猶豫了片刻,終於推門而入,清豔的容貌帶著幾分倔強之色,朗聲問:「你為什麼救我?」

夜弦淡淡一笑,道:「憐香惜玉之心人皆有之,何況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瑞雪啐了一口,道:「厚顏無恥!我只恨當時手軟,未能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顏色!」

「哦?」夜弦面不改色地又落下一子,目光始終沒從棋盤上移開,「有妻如此,也未嘗不是幸事。」

瑞雪咬了咬唇,斬釘截鐵地回道:「有婿如此,不如為娼!」

夜弦抬頭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眸看不出情緒起伏,幽暗如深夜裡陰晦的天空,瑞雪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俊美容顏,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哽咽道:「我好恨你,為何你竟會忘了我們,為何要與他在一起,為何……要如此折辱我的殿下?他是那麼驕傲堅強的人,他寧可死去,也不會這般忍辱偷生……像個男寵一般活著……」

她淚流滿面,句句痛徹心肺,壓抑不住的哭泣聲悲悽哀苦,聲聲催人斷腸,夜弦卻置若罔聞,任那如花似玉的美人淚水漣漣,直到日頭西斜,他落下最後一子,開口道:「破了。」

瑞雪哭溼了兩袖,迷茫地看著他,問:「什麼破了?」

「鎮北將軍的癸酉龍行陣,破了。」夜弦站起身來,給了她一個淺淺的笑容,負著手佇立在夕陽晚照中,耀眼的金色光芒映著他靜若沉潭的眸子,那其中,有著曾經護她心折不已的冷靜、睿智、堅定、與生俱來的高貴,以及,不動聲色的威嚴。

瑞雪膝蓋一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比起將軍府裡的凝重沉悶,朱錦恆的心情要愉悅得多,雖然脖子上還帶著幾道細長的抓痕,著實為一國之君吸引了不少驚疑交加的目光。

在他軟硬兼施的種種手段下,熾月漸漸變得乖順起來,昨夜本來應該相安無事的,結果他一時把持不住,親吻過後忍不住開始剝那小鬼的衣服,結果惹得原本已收起爪牙的野貓又炸起全身的毛,當下給九五之尊添了幾道爪印。

惱歸惱,熾月通紅的小臉以及下面被挑動得抬頭的慾望讓朱錦恆龍心大悅,暗喜自己這麼多天的引誘哄騙沒有付諸東流,於是他不懷好意地用手給不諳人事的小傢伙開了個小葷,而對方稚嫩的反應以及意亂情迷的臉龐,勾得朱錦恆心猿意馬,更是下定決心要把人從頭到腳吃幹抹淨。

天曉得他是哪根筋搭錯了,硬是按捺住越燃越旺的慾火,這些天來竟只是同榻而眠、摟摟抱抱而已,既捨不得把人按倒霸王硬上弓,又沒興趣召後宮嬪妃來消火。宮中早傳開了皇帝陛下專寵一名絕色少年的閒話,若是教人知道他這麼多天還沒得手,一國之君顏面何存?

朱錦恆也奇怪自己哪來這麼充裕的耐心,二十多年來,還沒有人敢忤逆他,熾月的反應雖然讓他倍感新奇,然而卻不僅僅是新奇,還有一種無以言表的柔和感觸,像是憐惜,又像是寵溺,竟然不忍心勉強他,又貪戀抱擁他、逗弄他的意趣,結果把自己弄得不上不下——吊足了胃口卻不能大啖美食,任誰都會想些鬼主意另闢蹊徑,朱錦恆批完一本奏摺,忍不住自懷中摸出個小瓷瓶在指間把玩,唇角勾起一彎邪氣的笑容。

雖然手段有些卑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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