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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件事,自然成了他倆之間的又一大秘密。
只是,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隨著一次次的發作,一開始只是細微的刺痛,到後來,逐漸演變成徹骨的噬心之痛。
每到發作之時,顏生咬住的紗團都因牙齦用力過猛流血而被浸透,一頭白髮混合著成股的冷汗微微顫抖。
像是一件平常不甚在意的小事不經意間逐然龐大起來,以那樣令人生懼的面貌,席捲了人的神經。
為何恐懼,為那太過於平凡的變化而鋪天蓋地地恐懼著。
是的,她怕死,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她為自己不甘,她還沒有享受完,父母都還在,但她不要死。
那樣強烈地,恐懼著。
“或許可以找些大夫來開些止痛的藥物?”未犯病時,顏生忍不住問道。
“無用,這地府之毒,可是如此好忍?”顏徊道。
“罷了,想這樣子倒也不能見人,你替我保密即可,叫別人知去倒還成了笑話,哪個女孩年少白頭。”顏生略有自嘲地笑笑。
“莫這樣說,若是我說出去了,倒還毀了你的大好前程。”顏徊好笑道。
“哼,阿鬼,你若是說出去了,我有得整你。”半是威脅半是無謂的語氣。
“說了,不是阿鬼,是,顏徊。”顏徊洩氣。
“阿鬼,阿鬼,我說你是,你便是,你能撕了我的嘴巴不成?”
“是啊,女人,我無時無刻不想撕爛你的嘴巴。”
在所有人眼中,顏生是右相的千金,雖然年齡尚小。但卻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顏徊,右相家的大公子,年少有為,滿腹經綸,溫文爾雅,英俊瀟灑,只是自小體弱多病,也未曾出過顏府大門。
且不說外人沒有見過他們就將他們誇得能上天,能入地,更有甚者,現在就將自己的兒女帶上門來,說是要定娃娃親。
真是可笑,只聽這些流言,見都沒見過本人,就放心將自己的兒女送過去,白痴都知道是一些利慾薰心的黑心父母將自己的兒女作為了商場政治上的交易。
每每聽到丫鬟們悄悄說道這些事,顏生只覺得心寒。
她前世就無父無母,靠著奶奶拖拉長大,在她剛剛考上大學的時候,也撒手人寰。她是不懂,也無法懂得母愛父愛究竟是怎樣的,卻也沒料到會是如此,也就越發覺得自己能有如此的父母,竟是莫大的榮譽與幸運。
像是得到了一樣別人都不曾有過的東西,不要拿出來現給別人看,也不要別人來窺覷,這是她的,要,和不要,是由她來決定,但她一直認為,她是會一直想要的,就如同黑夜想要接受陽光的洗禮一般,割捨不掉。
在自己營造的空間裡,這樣,沾沾自喜。
是呢,還有一個給她練嘴皮子的“哥哥”。
“女人,你這把鎖礙著我了。”五歲的顏徊百無聊賴地坐在假山上。
“阿鬼,這可是娘命人用御賜的冰蠶絲拴在了我們脖子上,有本事你將你身上的鑰匙拿下來。”顏生坐在魚池邊悠閒地餵魚。
“喂,女人,我說過了,我不是鬼,還有,那個臭道士說的若是真的,這才真是冤了。”顏徊一臉無奈的樣子。
“這樣確實不好,保不準哪天你一不小心掛了,倒還拖累了我。”顏生將手中的飼料全部撒入池中,靠在一邊的石頭上,懶散的眯起了眼睛。
“還不都是你害的,把我拖下來。”顏徊嘆了一口氣,將他眼前的一根草撥到一邊。
“哈,絕對是你拿錯了鑰匙,不然為什麼不對鎖孔?還怪我,沒用的阿鬼。”顏生輕笑。
顏徊噎住,其實他也一直很納悶,為何鑰匙比鎖孔還要粗,莫非真是拿錯了?
這樣的對話出自兩個五歲的小孩口中,著實是匪夷所思,好在侍女知道自己小主子的習慣,除非他們叫,不然定是離得遠遠的,所以,在她們眼中,他們還是那個柔弱的千金和溫雅的公子。
再例如。
“女人,你自己不能出門,也不讓我出門,你遲早會變成豬。”顏徊一臉怒容。
“無所謂。”顏生一臉淡然。
“你…… ……女人,我總可以出去!”顏徊冷哼。
“你可以試試,只要你踏出顏府大門,我都可以透過鎖感覺到你在哪裡,然後找人把你抓回來。”顏生散漫地回答。
“可惡,為什麼我的鑰匙就沒有這種功能,還非要等你的血染到那鎖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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