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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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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完全成熟,自己這個“鎮主”權臣留在國中,反倒多有不便。更重要的是,秦孝公臨終前的囑託——嬴駟能扶則扶,不能扶則商君自立為秦公——使商鞅處於一種微妙的難堪地位。這個囑託是當眾說的,大臣們都知道,商鞅也認為這是秦孝公的肺腑之言。論能力,論實力,論威望,論民意,商鞅都可以做到廢嬴駟而自立。按商鞅的本色品格,也絕不會顧忌天下非議與舊貴族的罵聲。假若嬴駟真的不堪重任,商鞅是會那樣做的,而且毫不猶豫,做得乾淨利落。

但是,如今的嬴駟完全可擔大任,且對新法一力維護,自己如何能因嬴駟與自己“不合”而發難?如果商鞅是一個以權力為第一生命的人,也許恰恰這個“不合”,便是發難的最大理由。但是,商鞅畢生追求的恰恰是功業,而不是權力。功業完成之後,僅僅為了保持權力而傾軋,何談頂天立地之名士?既然認可了嬴駟,就應當為他開道,讓他放開手腳去做。一朝天子一朝臣,是明君豈怕找不到良才輔佐?留在國中,嬴駟坐立不安,非議也會紛至沓來,對自己不利事小,引起裂痕內亂事大。

商鞅辭官,還有一個因素,就是想引出那些神秘的影子。

除了秘密活動的公孫賈,商鞅對嬴虔和甘龍的死始終感到蹊蹺,尤其在知道了秦孝公那次“元老宴”的真實意圖之後,更是疑慮重重。假如這些“該死”者都沒有死,他們顯然是將希望寄託在嬴駟身上。難道這些人發現了什麼?篤定嬴駟會支援他們?如果是這樣,商鞅倒想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自己辭官,無疑會引得他們早日出來,若有不測,自己也來得及收拾。

次日清晨,剛剛舉行完嬴駟的即位大典,商鞅就將辭官書交給了國府長史。

大典一結束,嬴駟沒有接見任何大臣,就徑自回到了書房。他不急於和任何人共商國是,他要看看動靜,因為他嗅到了一股異常的味道——昨天夜裡,他書案上突然出現了一卷沒有具名的《請舉遺民書》!方才,長史又呈來了商君的《辭官書》。他覺得應當好好想想,絕不能輕易動作。

宮中很空曠很冷落。公父的一撥舊人,嬴駟一個都沒有用。象黑伯那樣的老人,嬴駟覺得不放心,他們對公父的舊情太深了。黑伯在公父葬禮之後驟然衰老了,白髮如霜,佝僂成一團,失魂落魄的在宮中到處轉悠,被嬴駟派人送到終南山老太后那裡去了。其餘舊人一律集中在公父的那個院子裡,等候重新分派。嬴駟從太子府帶來的十幾個內侍僕從,散佈在這偌大宮中,竟是無聲無息。好在嬴駟習慣了寂寞冷清,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要得整順,那要慢慢調理,急躁只能壞事。

已是暮春初夏,白日雖然長了許多,但天還是不知不覺的黑了下來。嬴駟理清了自己的思緒,坐在燈下開啟了那捲神秘的匿名上書,卷首赫然五個大字——請舉遺民書!

臣等昔日獲罪者上奏國公:一國之本,在於世族。臣等本老秦舊士,歷代追隨秦公,浴血沙場,馬革裹屍,烈士累累,忠臣鍔鍔,實乃老秦國脈所繫。先君變法,臣等未嘗懈怠。然商鞅主政,視臣等為腹心之患,羅織小罪,貶黜殺戮,責之細行,酷刑凌辱。秦國世族蒙冤含恨,子孫凋零,竟至一蹶不振!世族衰微,國脈不存,國公何得安枕?當此之時,商鞅權傾朝野,野心彌彰,必欲殺王自立而後快!臣等孤存忠心,請我王興滅繼絕,大舉遺民,倚喋血世族克難靖國,護秦國新法重振大業。

耿耿此心,惟天可表。

嬴駟字斟句酌,細細品味,看出了這篇痛心疾首的文字絕然是煞費苦心敲打出來的。

文卷只提商鞅刑殺,卻迴避商鞅變法,將天下皆知的商鞅變法說成“先君變法”,非但為他們不觸動新法找了一個很妙的臺階,而且表明了世族力量志在復出而並不想推翻新法的意圖。目的單一,就容易獲得他的共鳴首肯。當然,這個謀略的背後,顯然是認為嬴駟也對商鞅有著仇恨與戒懼。匿名文卷還隱隱透露出對他的脅迫,“國脈不存,國公何得安枕?”當真是用心良苦!更奇怪的是,他們匿名不具,竟然採取了刺客遊俠式的秘密呈送,分明是在做初步試探,萬一失算,使他這個新君也無法主動出擊。

思忖良久,嬴駟沒有將這卷特殊的“上書”歸入公文卷宗,而收進了只有自己能開啟的鐵箱。他覺得還是要靜觀,情勢不明朗,他絕不會輕易決斷。踱步有頃,驀然想起長史交來的商君上書,立即坐在燈前開啟,卷首題目讓他心頭一跳——請辭官治學書!

臣衛鞅啟奏君上:鞅不得志時,聞先君《求賢令》離魏入秦。嘗遇先君求變圖強之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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