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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沒頭沒腦的,但伍媚還是一下子就聽懂了。沈陸嘉眼睫低垂,將洋蔥瀝乾,放到砧板上,又拿起刀,認認真真地將洋蔥剁成碎末。刀刃和砧板沉重的撞擊聲裡,伍媚覺得自己的心也在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胸腔。沈陸嘉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往鍋中下意麵。打從說出那句話之後,他的肩膀上就彷彿揹負著什麼重擔,以一種悲傷的弧度向前微微佝僂著。廚房裡氣味複雜,橄欖油、洋蔥、青椒和她自己身上沐浴露的香氣混雜在一起,伍媚覺得眼睛一抽一抽地酸澀起來。她吸了吸鼻子,從身後箍住沈陸嘉的胸膛,整個人貼在他的脊背上,有些著急地解釋道:&ldo;不,不是那樣的。我承認我最初來晟時,是因為在藺川大劇院的後臺偷聽了你和她們母女的講話。確實動機不純。但是我是真的對你動了心,喜歡上了你,沈陸嘉,不管你信不信,除了沒有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世,我沒有做任何對不住你的事。&rdo;沈陸嘉扭頭看住伍媚,她的眼睛裡有晶瑩的淚水,正倔強地打著轉兒不肯滴落。喉頭一哽,沈陸嘉擰身緊緊抱住伍媚,低頭吻去她眼睫上的淚滴。&ldo;我信,我當然信。&rdo;吻著吻著就吻到了唇上,要不是鍋裡的水潑灑出來,發出嗤的聲響,兩個人幾乎捨不得分開。關了火,沈陸嘉探頭看了看鍋裡的義大利麵,已經喪失了應有的筋道,沒骨頭似地絞纏在一塊兒。他笑起來:&ldo;因為接吻而做砸意麵,真夠稀罕的。&rdo;伍媚沒有笑,而是仰著頭小聲問他:&ldo;沈陸嘉,我的那些過去,你真的想知道?&rdo;&ldo;如果你願意講的話,你的所有的事情,我都想知道。&rdo;沈陸嘉也收了笑,正色道。伍媚點點頭,神色堅定:&ldo;好,我都告訴你。&rdo;兩個人並肩出了廚房,走向客廳裡的沙發,面對面地坐著,原本盤踞在沙發上的不二見領土被佔,不滿地喵嗚一聲,跳下沙發,回自己的窩去了。沈陸嘉也不言語,只是伸出大掌,握緊伍媚的手,靜靜地等她開口。&ldo;二十歲之前,我叫晏夷光。晏修明和我是雙胞胎。我比她早出生兩分鐘,是所謂的姐姐。和一些人家姐妹情深不一樣的是,我們從很小的時候就相互厭惡。我們討厭彼此一樣的長相,討厭穿一樣的衣服,梳一樣的髮型。更討厭被人認成對方。&rdo;&ldo;大概是因為這樣,我們兩個性格就完全南轅北轍了。我是那種不討人喜歡的個性,手腳笨,嘴也不甜,悶裡悶氣的,跟你有點像。&rdo;伍媚眼睛裡殘餘的淚花閃爍了一下,&ldo;所以在家裡很不得寵。&rdo;&ldo;她就不一樣了,嘴巴甜,腦子活絡,靈巧,人緣比我好了百倍。&rdo;&ldo;七歲的時候我們開始練舞。你可能不知道,馮青萍就是跳芭蕾舞出身的。但是她因為生我們姐妹後恢復得不好,不能再跳芭蕾,所以抓我們抓得特別嚴。&rdo;&ldo;芭蕾舞裡面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基本功是平衡和外開。那個時候我們早上六點就要起c黃,訓練基本功,壓腿、壓肩、推腳背、練扶把動作。下午放學之後接著練外開,你恐怕不知道什麼叫外開。就是在髖部不動的情況下,整條腿從髖關節向外的扭轉。兩腿朝相反方向扭轉。&rdo;伍媚一面說一面輕輕掙脫沈陸嘉的手,赤腳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做了這樣一個外開的動作,然後才重新坐下來。&ldo;練了兩年多,我們開始接觸腳尖動作,家裡專門為我們請了芭蕾舞教師。我的腳趾長得比她的齊,所以在腳尖動作上比她有優勢。我進步得比她快,舞蹈老師經常誇我,所以我發現自己狂熱地愛上了芭蕾,大概是因為那是我當時唯一可以勝過她的東西。&rdo;&ldo;十歲之後,我開始參加各種舞蹈比賽,不停地拿獎,那時候金牌、第一名永遠都是我的,只要有我參加的比賽,她永遠要在我之下。但是你知道嗎,即使她跳的不如我好,在學校裡各種表演,她永遠還是女主角,因為老師們都更喜歡她。我不想再跟她在一個學校,一個年級,一個班讀書,我不想老師同學眼裡只有她,沒有我。所以我跟瘋了一樣的唸書,終於跳級將她甩在後面。我超過她的籌碼終於又多了一個,我成績比她好。&rdo;&ldo;老師開始喜歡我,因為要我替學校拿獎,同學也開始親近我,因為要借我的筆記抄。我的名字成了親戚朋友教育自家小孩的最佳示範,但是當我們一家四口在街上遇見我爸大學的同事或者熟人,他們嘴裡誇著晏夷光,眼睛卻看著晏修明,甚至會拉著晏修明的手說‐‐&lso;晏書記真有福氣,生了夷光這樣出色的女兒。&rso;最初他們還會提醒,說&lso;這個才是夷光&rso;,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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