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本為匪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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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啊,你死的好慘啊。”抑揚頓挫、頗有韻律的哭聲在荒寂的戰場上回蕩。
荒野之上死屍橫呈,一個身著直裾戎衣、歪戴頭盔的少年軍卒,爬過一具具屍體。每經過一具屍首,便停下來嚎哭幾聲,在屍首身上摸索一番。
這是趙國與大夏的又一次歷行衝突,規模並不大,雙方共出動了幾千人,但也留下了百十人殞命於此。
少年名叫吳亙,是定遠城廂軍的一名僕軍。
僕軍在趙國軍中早已有之,平日裡需服侍軍中正卒,戰時運送輜重、充當敢死隊,所以一有戰事,死的最快最多的就是僕軍。
少年並不是志願從軍,從小生活在一處名為大風寨的所在。大風寨是一幫匪人聚集的山寨,打家劫舍,攔路搶財。少年尚在襁褓之中,便不知被何人丟在了寨門前。
被人撿到時,除了脖子上掛了一個玉墜兒,再無其他東西。大風寨中雖然都是匪盜出身,但如此個胖乎乎、玉琢一般的人兒落到面前,倒也不忍置之不管,被山中虎豹叼了去。
於是,寨中有人善心大發,將其帶了回來,交給寨中家眷看管。這家吃兩口,那家住幾宿,倒也是慢慢長大了。
因著無來處,寨子中人便給起了個石墜兒的小名。再大些,這小孩倒是生的眉目清秀、聰明伶俐,寨子裡有些學問的就給起了個吳亙的大名。
可是很快,寨子裡的人發現,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年,卻是生了一肚子壞水,打悶棍,下迷藥,偷雞摸狗,掀瓦撬窗,無一不精。
也難怪,身邊都是一幫殺才,近墨者黑這個道理,亦適用於吳亙。
每次看到吳亙頂著那張天真無邪的臉經過時,寨子裡的人就一臉欣慰。大風寨終是後繼有人,如此壞材,天生就是做惡人的料。
作為匪二代,吳亙原本以為再過幾年,做個搬舵先生,當個軍師之類的存在,也算是寨子裡四梁八柱之一,還不用外出搏命,人生前途一片光明。
只不過,在他十四歲的時候,這個夢想破滅了,定遠城官軍來了。
一頓攻打,如摧枯拉朽,寨子被掃平,有人被殺,有的被捉,眾匪如鳥獸四散而去。
吳亙呢,卻是被官軍給抓住了。
這其實怪其貪心,趁著人慌馬亂,跑到寨子的公庫裡搜刮一番,得了不少財物,最後竟然裹了一個比自己還要高大的包袱。
如此多的東西,自然是走不快,眼見官軍到此,倒也有些急智,躲在寨子後的一處爛泥淖裡,只留一根蘆管在外呼吸。
可惜,這拙劣的手段被一名名叫張遠的官軍屯長髮現,畢竟偌大的包袱即使在泥水中,也是十分顯眼。一箭射來,吳亙只得狼狽的從泥中走出。
張遠看其還是個娃娃,倒也不好下狠手,於是捉來做了自己僕兵。
今天與大夏國一戰,死的多是趙國的人。
這也並不奇怪,誰讓大夏國兵雄將勇,無怪乎大國之名。趙國力弱,多處於守勢,倉促被襲,死了不少的兵卒。
吳亙原本已經逃出,雖是僕兵,但張遠看其年幼,倒也對他十分照顧,拎著脖子架在馬背上逃了回來。
雙方罷兵,那些正卒屍首被收殮入土,僕兵則棄之不管,萬一大夏國再殺個回馬槍呢。
回到營中,吳亙便與張遠告假,說是受驚過度,想早些歇息。待其允了之後,卻是掉頭又回到了戰場,去撿拾死人身上的財物。
僕兵並無餉銀,每月只有五斤糙谷。吳亙從寨中帶出的財物被充公,如今可是吊起鍋兒當鍾打,窮得丁當響。
這些僕兵平日裡不敢藏私於營中,僅有的財物都帶在身上,吳亙就動起了發死人財的念頭。
摸過一具具屍首,吳亙身後揹著的袋子裡漸漸多了些銅錢碎銀,凡是看起來有些值錢的統統笑納。
不過,吳亙倒也講道義,凡是摸出錢物的屍體,都會在旁邊插上三根樹枝,擺上三個石子,權當祭品。再灑上一捧土,嘴裡不停唸叨,“入土為安,不戀陽世。”
搜刮半晌,看著才裝了一小半東西的袋子,吳亙有些洩氣。
忽然,吳亙眼前一亮,前面趴著一人,看其露在外邊的花白鬍子,應是從軍多年的老卒。這種人長年在軍中廝混,早已成了兵油子,身上定然有不少積攢。
伏著身子爬到其身旁,照例,吳亙嚎了幾嗓子,將屍首翻了過來,便對著其上下其手,細細順著外面衣物一點點捏了起來。這具屍首滿臉血汙,竟是看不清樣貌。一直摸到腰間,卻仍是一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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