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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牌位風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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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喝多的話我就打的,很方便。”

黃一曦沒有同意,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得早點回去了,中午打電話說不回去吃飯,媽媽還以為自己鬧情緒了。

黃一曦的家在城南新華路的城中村路邊的幾排平房最後一排。

這些平房當年是白水州要和夷州打仗時安置重要領導家屬的,後來仗也沒打起來,重要領導家屬也沒來,成了白水州政府的公租房,這一片都是黃一曦父親單位的家屬居住。

一排平房有兩套房,黃一曦家就是其中一套,大門進去就是小花廳,靠著牆壁擺放一個高長桌,供奉著佛祖觀音土地公和黃一曦爸爸的神主牌位。

旁邊有一條長廊,沿著長廊進去,依次是客廳、天井,廚房,再進去是兩間房,後天井,衛生間,儲藏間,一串長龍式的建築,也就是俗稱的手巾寮建築。

幾排平房間間距不遠,但黃一曦家這排前面有一塊小荒地,和前幾排離得較遠,幾戶人家開墾成菜地。

黃一曦的爸爸在世時,嫌有人澆肥時味道不好,視線又一目瞭然,就種了兩排番石榴和芒果樹隔開,還搭了幾株葡萄,放了石桌石椅。

另一套就是謝永辰家,謝永辰搬走後就剩下黃一曦一家人了,因此很安靜。

可黃一曦回來時才發現,家門前零亂不堪,好象許多雞前來踩過,地上還有許多鞭炮屑。

“怎麼這樣?是不是謝家又把謝永辰的靈位放在這裡了?”黃一曦上前接過母親手中的掃帚,沉著臉問。

林舒芳看著女兒充滿憤怒的眼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剛才來的人太多,院子前的葡萄架被人踩塌,還好她掃地前先去把支架架好,剪掉被踩爛的藤蔓,不然女兒看到了不知該怎麼的心疼。

謝永辰的靈位放在謝家這件事,林舒芳沒有打算瞞著黃一曦,她也清楚瞞不住,“你生什麼氣,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而且你陳阿姨也挺可憐的,中年喪失,老年喪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唉.......”

林舒芳說不下去了,她自己也是苦命人,少年無父,中年無夫。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黃一曦咬著牙,恨恨地說,她一點也沒有同情母親口中的陳阿姨,因為她所幹的事一點也不地道。

謝永辰娶的第一個妻子林書芳原名並不是叫林書芳,而是叫林麗芳,和陳阿姨名字陳麗花重了一個字。

過門後謝阿姨就把她的名字改成林書芳,和黃一曦的母親名字音一模一樣,黃一曦知道後當場要去理論,可林舒芳阻止了,說沒有立場,而且她們非親非故,就是完全重名也是正常的事。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何況事實並不是如此,每次聽到陳麗花叫她兒媳婦時,看到她那複雜的神情也知道她心裡充滿了森森的惡意。

可是這種事在這種鋼筋水泥城市裡還真不好說,所以黃一曦只能認下這個悶虧。

從那時候起謝家和黃家很少來往,直到黃一曦的父親過世後,幾乎沒了來往。

謝永辰生意越做越大,陳麗花也只有年節回來舊家排祭丈夫順便找左鄰右舍炫耀一番,到黃家喝一杯茶,也就侷限這樣。

謝永辰搬家後,謝伯伯的靈位並沒有請去新家安放,而是放在舊屋。

如果這房子所有權是謝家的話倒是無可厚非,但這幾棟平房原來都是公房,房改的時候謝伯伯已經過世,沒有享受到房改房的優惠政策,直至今日這片地區除了謝永辰家裡這套依然是公租房,謝家依舊每年交幾十元的租金而已。

不是沒有人想讓謝永辰上繳,謝永辰發跡後,黃一曦父親和謝伯伯的單位領導也曾提過此事。

但因為這公租房並不是單位的公租房,而是市政府的,由房管局代管,謝永辰人又靈活又有點手段,就把這房子留下來,也沒有工作人員願意冒著得罪他的風險來處理此事。

就這樣,在白水州的房子和墓地價格一天比一天堅挺的情況下,謝永辰把一套一年交幾十元租金的陽宅變成陰宅,比公墓的年管理費還便宜,即使是他成為開發白水州十分之一以上的新樓盤的房地產商,也沒有交還。

“這次政府部門就沒有人出來阻止?”黃一曦此時有點驚詫,不是說人走茶涼,現在看來,還很溫燙呀。

“有呀,這次派我們社群居委會的李阿姨,可她只是臨時工,說話能頂什麼用,而且她那口莆陽腔,有誰聽得懂?沒說兩句就被人推了幾下,還是我扶她到我們家才沒出事。”

林舒芳嚥下葡萄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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