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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1章 兵行詭道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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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率軍,進入了雁門。請百度搜尋進本站。

“回樂烽前沙似雪,受降城月如霜。不知何處吹蘆管,一夜徵人盡望鄉。”這樣的詩句,可謂是軍隊目前的生動寫照。

大捷的興奮過後,薛紹麾下這支軍隊勞師遠征常年不休的疲態,已是盡顯。所有人包括薛紹本人在內,無不感覺體力透支精神頹喪,極度的虛弱與無力,對家的渴望也達到了頂峰。

人畢竟不是機器,行軍時的艱苦跋涉,臨戰前的緊張與壓抑,戰場的奮死拼殺和流血負傷,極大的消耗人的生命力。身處戰爭當的時候,將士還能在嚴格的軍紀要求和強烈的求生慾望之下支撐得住。真到了戰爭結束的時候,這樣的極度疲憊和嚴重透支才會迎來真正的大暴發。很多人在大戰結束之後無緣無故的大病一場,或是負了小傷的人傷情突然嚴重惡化甚至死亡,或是有人落下嚴重的精神疾病影響以後的生活(戰後心理綜合症),這些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這也正是薛紹搶來趙義節這一支生力軍的用意所在。自己的軍隊必須要停下休整。從雁門到京城,接下來會有很多事情要指望這支生力軍去辦。

千騎使趙義節雖然他沒有像薛楚玉一樣常年跟在薛紹的身邊,但他一直都是薛紹直嫡心腹,是薛紹埋在禁軍當的一顆重要棋子,具有戰略層面的重要意義。雖然這枚棋子現在被人拋了出來遠離樞難以發揮預想的重大作用,但他拐攜了八千兵馬,在薛紹最需要他的時候重歸麾下,一切又顯得那麼的完美。

王孝傑從來不怕得罪人尤其不怕得罪薛紹,這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但阿史那忠節一向很聰明,尤其是當他夾在薛紹與王孝傑間的時候。這兩個人在薛紹面前,常年的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配合默契到天衣無縫。在外人看來薛紹和王孝傑簡直是仇家,阿史那忠節是夾在間的苦命和事佬。

其真正的默契,恐怕還真的只有薛紹、王孝傑和阿史那忠節這三個人才能心有數。

薛紹和王孝傑必須是仇人,這是皇帝的需求,是政治的需求。平常鬥一鬥狠爭一爭風,戰場搶一搶軍功奪一奪兵馬,這種事情對薛紹和王孝傑來說,如同朝的臣工每次都要山呼“吾皇萬歲”一樣,是必不可少的工作程式。

但薛紹和王孝傑又必然是同仇敵愾的袍澤,惺惺相惜的英雄,關鍵時刻相互幫襯的鐵竿哥們。這一點,不需要理由。

世人皆知王孝傑是個粗人,連俯瞰天下洞察人心的女皇也一向如此認為。只有薛紹和阿史那忠節知道,他其實是個妙人。

所謂雁過拔『毛』,阿史那忠節將要離開雁門的時候,薛紹還從他身邊擄了一個掌書記過來“借用”。至從劉幽求、蘇味道和鍾紹京這些人分別高之後,薛紹感覺身邊沒有了用得趁手的筆竿子。這對一名主帥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軍隊裡每天有大量的書往來,不時發出很多的軍令,時常還要給朝廷表。筆竿子不趁手得主帥親自『操』刀事事躬親,次給王孝傑寫封信折騰了大半夜,簡直心累。

被借來的這名書令使大有來頭,他是武則天曾經親自主持的科舉殿試,制科考試的頭名,張說。

他是歷史著名的大豪,與蘇頲合稱“燕許大許手”。他還是歷史開元盛世的著名宰相,與開元賢相姚崇宋璟可以齊名。

但是現在的張說還只是一名剛剛走仕途的新人,在朝擔任“右補厥”這種可供批發的職務,被安排在張昌宗的主持之下編著《三教珠英》,曾一度被人視作二張的黨羽,御用的人。後來張昌宗死了,他的編書工作一度陷入尷尬,自己也身不由己的攪入了一些朝堂的風波之。張說是個聰明人,他不想留在朝當枉死的炮灰,於是主動請纓跟隨王孝傑率軍北,成了這個大老粗身邊的掌書記,專耍筆竿子玩。

薛紹看張說的地方,除了他的一筆好章和能辦實事的幹練,最重要的還是他了解許多朝堂的內幕,尤其是關於二張的事情。這些恰好又都是薛紹率軍離朝之後,所不知道的。

並且,張說很識時務。薛紹大腿剛剛一伸,他毫不猶豫的抱了個結實。他把薛紹想要知道的一切,全都毫無保留的告訴了他。其包括張昌宗之死的真相。

妖兒。

提到妖兒的時候,薛紹的心裡很是一悸。這感覺如同拿針,往他的心裡飛快的刺了一下。

“張昌宗,死得太便宜了。”

妖兒是薛紹的一塊逆鱗,朝很多人都知道。但他們兩人具體是什麼關係卻很難說得清楚,張說當然也不知道。

“妖兒在我心,如寧晉,霓裳與安邑。”薛紹主動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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