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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緻上下打量他一遍：&ldo;那你肯定對他過去的女友做過什麼他才會這麼說。要麼就是人數不止一個，要麼，就是人雖然只一個卻搞得非常出格。&rdo;&ldo;那是當然。&rdo;商逸講得雲淡風輕，&ldo;我趁他出國兩個月，先是把他的初戀女友勾到手，接著又把她弄進了夜總會去接客。他要是不報復，你叫他的面子往哪兒擱。&rdo;景緻面無表情望著他，商逸嘴角微微彎起，又是那股令人生厭的似笑非笑：&ldo;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說起來陳清回那個女友的確有點兒無辜，不過我那時也很無辜。當年他老子沒鬥過我那老頭，被逼急了以後把我綁架了作為要挾，如果不是我運氣不算太差，當場被三百六十度環繞立體子彈給射成馬蜂窩也指不定。我一報還一報，其實很公平。&rdo;景緻抱著雙臂一言不發。商逸自顧自倒了杯茶，說：&ldo;你讓我猜猜，現在你心裡肯定在想，父債子償天經地義，扯到無辜的女友身上就有點說不過去，是不是？所以麼，我把王渠放跑過一次作為補償還給了陳清回。至於他時運不濟又落回了我手裡，那我就沒辦法了。&rdo;&ldo;……&rdo;&ldo;因此你看，我向來都很仁慈。&rdo;商逸臉上掛著一絲笑容，&ldo;不是迫不得已，我從不主動出手。&rdo;景緻冷著臉問他：&ldo;你還能更虛偽點兒嗎？&rdo;又過了兩天，商逸眼瞅著景緻月事過了，又把她拖到c黃上去。景緻這一次的反應十分懶散，換句話說簡直就是老夫老妻才有的那種例行公事模樣。她既不反抗也不迎合，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非暴力不合作，倒更像是鯰魚效應裡的沙丁魚，商逸把她伺候得舒服了，她就大發慈悲地哼哼兩聲，商逸稍微有點兒過分，她就一副微微蹙眉非常不悅的表情，要是商逸有那麼一會兒只顧及自己，景緻乾脆就擺出了厭倦冷淡的無所謂態度。她這種反應嚴重影響了商逸的興致，頭兩次勉強過去，第三次的時候商逸終於問她：&ldo;你對我很不滿意？&rdo;景緻看他一眼，拿他之前的話原封不動回敬他：&ldo;你又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你覺得我會麼？&rdo;&ldo;……&rdo;到了第四回，商逸剛剛把她抵在泳池邊上，景緻又擺出了一副呵欠連天的不耐煩模樣。她那副表情拿語言翻譯過來就等於&ldo;要做就快不做就放開&rdo;，商逸挑著她下巴打量她半晌，咬牙笑道：&ldo;故意的吧？&rdo;&ldo;怎麼會呢？我可不敢攔著你。&rdo;景緻口氣隨意地任他壓著，&ldo;你請繼續。&rdo;&ldo;……&rdo;那天商逸到底沒有繼續下去。到了第五次，商逸對著景緻那雙死氣沉沉的烏黑眼珠，還是沒有繼續下去。到了第六次，景緻成功地讓商逸踏入了&ldo;看得到摸得到卻吃不到&rdo;的困境，並且還把這種情況持續了將近半個月。半個月以後的商逸基本上陷入了蛛絲網的狀態。任何風吹糙動都能招致他好一頓溫柔刻薄。說溫柔，是因為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始終溫和，臉上始終微笑；說刻薄，是指他與此同時派下去的任務量簡直是不可完成的巍峨高山一般。景緻倒是一直漫無所謂，甚至她在半個月之後的一個晚上，還拍拍商逸的肩膀，主動給他提建議：&ldo;你何必為了我的態度為難你自己呢？不如你去向鄢玉討瓶春藥用我身上？反正這種事你們以前也不是沒做過。&rdo;&ldo;……&rdo;她這麼一說，商逸腹中尚未成形的計劃只好打消。景緻這些天乖乖禁足祖宅，一直閉門不出兩個月。陳清回讓她幫忙找的那份資料，她自在保險櫃裡看到那張a4紙，當天就很識趣地告訴他自己力所不及。線人每隔上兩三天便戴著綠鐲子透給她幾條重要訊息，而隨著時間流逝，陳清回的局面有越來越危險的預兆。景緻那幾天跟陳清回會面時，更多談的是兩人之間如何交易，沒有詳聊陳清回具體會如何對付商逸。如今看來他採用的是當初典型的小日本攻陷中國的戰略，先是四面出擊搶佔高地，力不能及時便改為重點選破，最後發現重點選破也照顧不過來了，就只能轉攻為守進入戰略防禦。陳清回這個時候要是在焦頭爛額之餘還有點時間去考慮一下歷史，就會發現大多英雄末路都跟他現在的情況差不多。雖然還有個安慰詞叫東山再起，但在再起之前也畢竟是經歷了一退再退直至退無可退的境地。陳清回現在就是這種一退再退直至退無可退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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