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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停下了動作:「剁手?」
丫鬟點點頭。
芙蕖一個激靈:「誰剁手?剁誰的手?」
難怪老闆娘叫人瞞著她。
剁手永遠是她們這些人的心病,老幫娘是怕芙蕖見著那場面,亂了心神。
芙蕖坐回了妝鏡前,丫鬟拿起梳子,一邊替她梳妝,一邊將事情的來去脈說給她聽。
「是謝大人。」丫鬟說。
聽到這個姓氏,鏡中的芙蕖忽然垂下了眼睛,隨手端起手邊的涼茶,抿了一口,所有情緒完美地藏進了心裡。
她道:「經常光顧賭坊的那些大人們,並沒有姓謝的。」
丫鬟說:「他不常來,但是您肯定知道他。」
不常來,其實就是不來的意思。
她們太平賭坊,即使只來過一次的客人,都在芙蕖的帳本上記著名字。
燕京裡姓謝的權貴少有,提起這個姓氏,大家第一時間同時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謝慈,當朝內閣次輔大人。
燕京城裡,上到皇親國戚,下到老弱婦孺,提起這位謝大人,無不色變。
除了滔天的權勢令人側目。
他身上的病也讓人敬而遠之。
那是一種瘋病。
謝慈這些年病得越發離譜了。
早幾年,還有郎中願意給他看病診治,開些調理的藥,勸他平心靜氣,少動肝火,趁著年輕好好保養身體,免得有損壽元,人未老,氣先絕。可現如今,在謝慈犯了幾次病之後,全京城的醫館都恨不得在門上掛個牌子,明言——謝慈與瘋狗不得入內。
芙蕖從丫鬟的口中得知。
昨夜裡,他途經太平賭坊,一時興起,拐進來玩了兩把,玩的隨意,輸贏也隨意,可惜就是運氣有點背,把把遇老千。
出千的人還學藝不精,收拾不利索。
露一堆馬腳明晃晃的擺在檯面上。
謝慈是什麼人?
四年前,先帝病重的時候,閻羅殿前拖著一口氣不肯就範,就做了兩件事。
一是賜死太子生母。繼位的聖主年幼,一旦外戚掌權,於朝政不利。
二是將年僅十九的謝慈從翰林院拎了出來,破格提拔為內閣次輔,欽定的顧命大臣。
他哪裡是個忍氣吞聲的人?
有人想玩他,他便不動聲色,陪玩了整宿,玩夠了,在天亮之前,才懶洋洋收網,把那些手腳不乾淨的人一個個全揪了出來,按賭桌上的規矩,當場剁了手。
天光已大亮。
藕花街上空的血腥味還未散乾淨,素有燕京第一銷金窟之名的太平賭坊,難得在門口掛上了歇業的牌子。
做生意的小販們走街串巷,刻意遠遠地繞開了藕花街,誰也不想到那兒去討晦氣。
以謝慈的身份地位,一舉一動多少眼睛盯著,他在太平賭坊鬧下的事兒,此刻恐怕已經傳遍全燕京城了。
芙蕖感覺此事無比離譜,她問:「謝大人進場了,場裡的人都瞎了?看場的人為什麼不上來通傳?」
賭坊裡養的夥計們,最是一雙勢力眼,他們藏在場裡各個不起眼的角落,賭客們一踏進門,立刻十幾雙眼睛盯著。
謝慈那樣的權貴,必定第一時間受到關照。
丫鬟沉默了一瞬,低聲道:「謝大人他沒有進內場,他在外場玩,而且他那一身打扮,也實在是……」
欲言又止,似是無法啟齒。
芙蕖更覺得自己有必要親眼去看看了。
太平賭坊有內外場之分。
內場才是專門伺候這些權貴們的,深藏在地下,入了夜,壁燈燃起,三人多高的金燕子一支,像深淵裡的怪獸張開了獠牙,燕京多少權貴、富商把自己的私庫建在這裡頭,尋常人等閒是進不得的。
外場則不一樣。
賭桌上一夜傾家蕩產、典妻賣子的人,每晚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所謂外場,是再普通不過的賭錢場子,只要拿得出錢,都可以進,只要進了,就別想囫圇出門。外場魚龍混雜,接待的都是滿身債務不知悔改的賭徒,根本沒有多少人留意。
若是謝慈打扮普通一些混進去,外面看場的人一時認不出,倒也情有可原。
可他為什麼要玩這一出呢?
丫鬟又說道:「外場那地兒,您是知道的,壓根就沒有不出千的,要麼怎麼說十賭十輸呢,昨夜裡,正好咱們樓裡放出去幾個姑娘,學了幾分本事,到外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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