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廷議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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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官宴上的這一幕,崔烈亦知道自己的聲譽定然受損,之後的幾日他雖未聽到有背後非議傳來,但他仍是坐臥不安,反覆思量之下決定找兒子崔鈞一問。
一日,在庭院之內崔烈碰到兒子崔鈞正從公署歸來,便叫住從容問道:“吾現位居三公,汝可知朝野之人如何議論?”
崔鈞思索了片刻答道:“父親大人少年之時便有美名,歷任太守之時又愛民如子、政績斐然,世人皆言父親大人當為三公。”
崔烈聽了心中大喜,禁不住微微笑著頻頻點頭,但崔鈞立刻又接著說道:“而如今父親大人雖已官至司徒,但卻大失天下人之所望。”
崔烈收了笑容急問道:“這是為何?”
崔鈞答道:“世人皆言父親大人滿身銅臭。”
崔烈勃然大怒,舉起手杖便朝著崔鈞身上打去。
崔鈞看著父親舉杖打來,慌忙狼狽而逃。
崔烈氣極舉杖窮追罵道:“死小卒!父楇[kuǎ]而走,孝乎?!”(崔鈞當時身為虎賁中郎將,剛從公署歸來還來不及換衣服,身上穿著的還是一件武將的官袍,故而崔烈有此一罵。)
崔鈞邊跑邊回頭答道:“舜之事父,小杖則受,大杖則走,非不孝也!”
崔烈聽聞此言心中慚愧,於是停了追趕,任由崔鈞逃去。
數日之後,涼州刺史左昌用八百里加急傳來奏報,再次索要軍隊、糧餉,皇帝劉宏便召叢集臣商議。
司徒崔烈因考慮到自己能出任這“司徒”之位多少與司馬直之事有點干係,而這司馬直死諫說的便是減輕賦稅,與民休養生息之事,因而便拱手奏曰:“黃巾剛息,人民疲敝,而今西羌又反,邊章、韓遂作亂於隴右,朝廷為之所耗軍費錢糧已過萬億,然西涼亂事卻越演越烈,如此下去徵發天下役賦無已,則天下民不聊生,恐再生變亂!依臣愚見,西涼乃不毛之地,羌胡雜居民風彪悍,尤難管治,倒不如趁此棄了涼州,由槐裡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鎮守長安,扼住西涼通往中原之要道……”
但不等崔烈說完殿上便有一人厲聲說道:“斬司徒,天下乃安!”
崔烈大驚,回頭看去,卻原來是議郎傅燮。
平了冀州黃巾之後,傅燮曾一度出任安定都尉,後來因病免職,此時又被皇帝劉宏徵入朝堂做了議郎。
傅燮言罷,崔烈被嚇蒙了頭腦,正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時與崔烈交厚的尚書郎楊贊出列啟奏,彈劾傅燮道:“啟奏陛下,傅燮廷辱大臣,論罪當杖三十,轟出朝堂。”
劉宏問傅燮道:“愛卿何出此言?”
傅燮答道:“昔日冒頓(匈奴單于)忤逆呂太后,上將軍樊噲誇口欲領十萬之眾橫行匈奴之間,如此忠君愛國、未失人臣之節,季布猶言樊噲可斬。而今涼州乃天下之要衝,國家之藩衛,高祖(漢高祖劉邦)使酈商平定隴右,宗世武帝(漢武帝劉徹)拓境涼州,列置四郡,當時之人便以為,此舉好比切斷匈奴右臂。現在涼州刺史、郡守失職,以致守將叛逆、羌人作亂,天下震動,陛下因此而寢食難安,崔烈以宰相之位,不思為國分憂,卻欲割棄一方萬里疆土,臣竊惑之!若使羌胡得居此涼州之地以為根本,蓄養兵甲而作亂,此誠天下之至慮,社稷之深憂也!如崔烈不知此理,是愚也;如其知而故言,是不忠也!”
劉宏聽聞傅燮之言深以為然,急令大將軍何進抽調各郡馬步兵,尚書檯籌集錢糧,按涼州刺史左昌所要之數如數解付。
此次之後,朝中百官皆敬重傅燮敢言,但崔烈的名聲卻又再次受到了影響。
而此時離洛陽數百里外的壺關,守關的官兵正在盤查一群自稱從冀州而來,但卻操著荊襄口音準備出關去的可疑人員。如今西涼那邊羌胡造反作亂,中原各地黃巾餘黨又紛紛起來,朝廷下了嚴旨把守關隘,抓捕可疑之人,防止黃巾餘孽與關外的那些羌胡勾結。並且,那兩天前剛過去的槐裡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也有交待,冀州又有黃巾餘孽出來四處劫掠,要小心把守關隘。
查到了這一大群的可疑人員,守關的官兵們自然都戒備了,那領頭的伍長模樣的人還打發了一個模樣不過十三四歲的還只是半大小孩的小官軍往關城內跑去,大概是叫增援去了。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鐵甲、手持鋼矛,騎著高頭大馬將軍模樣的人領著一大群的官軍從壺關之內衝了出來,將關下那群可疑之人團團圍住。
剛剛那伍長模樣的人趕忙上前報告道:“報告將軍,這些人甚是可疑,操著荊襄口音,卻說自己從冀州來,一個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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