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正經路數 樂極生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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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樸是東林黨人,他和咱們也是一路人嘛。”周閾有提醒道,他的家翁周延儒本也是東林黨人,只是前幾年與另一位大佬錢謙益為了爭奪南京禮部尚書的職位,遭其暗算吃了個啞巴虧,心懷憤恨之下這幾年隱隱疏遠了東林諸公,周閾有卻依舊留在東林黨內,家裡人跟他說明此間的道理,自來黨爭兇險尤勝於戰陣廝並,不要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各種勢力都安排進一個周家子弟,如此才能在風雲變幻的朝局翻覆中立於不敗之地。“哼。”陳名夏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環顧在場諸位將領,陰笑道:“王樸算哪門子東林黨,他又不是聖人門徒,彼輩功祿子弟,祖蔭得官,與我等寒窗苦讀,皓首窮經才求取功名,哪裡是一路人,只是黨內長輩有人看好他,收為羽翼而已,然聖上深惡此子,他早晚會不得好死,諸位將軍你們說是不是啊。” 在座諸將都聽出了這話的深意,不免有點動心,要是扳倒王樸,不止討好皇帝,還能取代他在東林黨中的位置,豈非妙極也,但轉念一想,又懷疑陳名夏一個連官職都還沒謀得的舉人,就算師門為東林黨的清流泰斗,赫赫有名的人物,那也不見得能左右朝中東林黨實權人物的立場,特別是孫承宗和徐光啟,這兩個東林黨實權大佬都是王樸的強大靠山,有他們在朝堂上力保王樸,誰又敢輕率發難,把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上,萬一身板不夠結實,吃不消風蝕浪侵就此嗝屁豈不哀哉。 堂內失語冷場,各將冷眼相覷,竟無人搭腔。 陳名夏心中一凜,這是怎麼回事,既是皇帝對王樸起了殺心,為君分憂乃臣子本分,此時不立即跳出來表忠心,紛湧聲討王樸逆賊更待何時,何以皆一副為難之色。念及此,他忽然醒悟王樸此人居然如此擅長籠絡人心,先有孫承宗和徐光啟,後又是這一眾統兵將領,皆願供其驅策。他不禁對皇帝的先見之明深以為然,此子不除將來必有曹莽之禍。 “混賬。”陳名夏怒不可遏,終於拍案而起,聖人門徒心懷天下,為生民立命,萬世開太平,既然認定王樸有曹莽之奸,為天下蒼生計,不惜孑然為大明為皇帝除滅此獠,雖千萬人吾獨往矣。遂一指諸位將領,凜然破口罵道:“爾等赤心何在,寧有忠義乎。聖上欲除此獠,期盼之情殷切,爾等怎敢不奉聖意,為君分憂,百死不悔。” “為君分憂,豈敢落於人後,只不過你們也不是正經路數,一個衙內和一個舉子,既無官職在身,又不受皇命而來,說這些話未免不合時宜吧,當然啦,只要你們現在拿出皇命憑證,哪怕是中旨也好,我老張立馬帶兵去平了神甲營,絕不二話。”張叔嘉嘴上雖說的漂亮,心裡卻說:打不過那就不怪我咯。 “陳兄弟喝多了,去給他端來醒酒湯。”周閾有眉頭微蹙,對一旁垂首謹立,婷婷嬌媚的白小茹吩咐道。後者在開席那刻就被左良玉撿出來送給了周閾有,這位“見面禮”正沉浸於春心小女子的滿心歡喜,感慨命運玄奇。她小門小戶出身,對貴氣洋溢,劍眉星目的周公子那是俞看俞喜歡,怎麼都看不夠,即使為婢都覺得高攀了人家。 “張節制所言極是,我老左是個粗人,不會拐彎抹角,到底有沒有皇命,拿出來瞧上一眼又不礙事,難道還是密詔不成。”左良玉察言觀色,撻定這兩人必是周延儒私下差遣出來打探訊息而已,皇帝就算要動王樸,也不能用如此古怪的手段。 “這個,啊,想是本公子這幾日趕路甚急,日曬雨淋,頭燒狠了,幾件事搞混,過後我回去再尋家翁問明白,按理說王樸被逐出家門,心裡不痛快,是否和你們發過針對朝廷的牢騷呢。”周閾有暗悔之前說話太直白,果然喝酒誤事,一時得意竟忘了形狀,眼前這些武將未必是真莽夫,念及此,他打起精神來說了幾句隱晦的機簧話,到底是豪門子弟,平日在長輩跟前耳濡目染,這些話收放得體,氣勢儼然有周延儒的幾分神韻。這英偉之姿直把正伺候酒水的白小茹迷得兩眼金光閃閃,心傾身曳。 “這事我不曾聽聞,我們與王樸本不在一路,實在沒有交情,他就算有發牢騷,我們又怎麼知道。”左良玉估計王樸確實惡了皇帝,估計不會有好下場,這件事最好別沾邊,躲得遠遠才是正緊。 “哦,確實,此言甚為有理。”周閾有的心情頓時舒展,家翁交待的差事總算辦完了,回去覆命過就與他無關。 此後陳名夏對大捷一些細節頗為在意,左良玉等人有問必答,你一言我一語說的眉飛色舞,猶如評書演義。陳名夏到底沒有親領大軍,始終是紙上談兵,故而也看不出破綻來。 酒酣菜飽,宴席散去,左良玉從門廳慢悠悠踱步出來,就見他一個飛身跨馬疾蹄而去,因走的急,突兀的動靜惹來曹文詔等將的一通取笑,言其必是急著拉屎去了,可別中途拉在褲子裡,汙了路面才好。 回到衙門門口,左良玉對石階上一文士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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