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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這個心思,楊慎不動聲色地隨手拿起一本抄錄的擬票來看。直到外頭的動靜越來越大,預感到到王司吏奄奄一息時,他才終於坐不住,整了整衣冠,長身而起,從自己的值房裡出來。
楊慎出來的同時,對面值房的侍讀李時也同時出來了。李時是個蕭規曹隨之人,寧死也不肯做出頭鳥,可是他又怕出事。畢竟在這裡的三個待詔翰林他年紀最長,官職也是最高,一旦出了事,他的責任也是不輕。可是又怕這外頭的爭鬥涉及到了內閣學士之間的角力,自己貿然出來一旦說錯了話,可能引火燒身,因此一直焦灼不安的等著,楊慎這邊有了動靜,他見時機一到。便立即出來了。
楊慎和李時同時咳嗽一聲,廳中的所有書吏見了,紛紛起來,道:“拜見大人。”
徐謙站在已是幾乎要暈死過去的王司吏邊上。也是笑吟吟的抱手行禮。
徐謙自進了內閣,大家雖然同為翰林,卻實在不是很親近。表面上是同僚,實際上大家都各行其是。雖然也會有些客氣,只是客氣之中更多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遠。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關係。三人之間其實關係不可能熱絡,比如楊慎,他父親是內閣首輔學士,鐵打的官二代,按理說,他在這裡的地位最顯赫。可是另一方面,李時年長,資歷又高,忝為侍讀學士,地位不是徐謙和楊慎可比。而徐謙呢,也有他的優勢,他是大明朝橫空出世的六首,出身空前絕後,若說十幾年後,朝廷不出什麼亂子,內閣裡若是缺人,這三個人,都是強勁的競爭對手,官二代有人脈,老油條有資歷,徐六首出身清貴,各有所長,也正因為如此,大家雖然維持表面客套,卻很難交心,當你知道若干年後這個人可能是你前途上的最大對手時,你肯向他吐露心跡嗎?
三人相互之間行了禮,李時卻不吭聲,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王司吏,心裡想:“這徐謙仗著誰的勢,連內閣值房那邊的人也打?且看看這楊翰林怎麼說。”
楊慎畢竟還是年輕,沒有李時這般沉得住氣,這時王司吏已是從昏厥中清醒,看到了楊慎,立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嘶啞的大叫:“楊翰林救救小人,小人……”
楊慎嗔怒的看向徐謙,道:“這是誰打的,內閣重地,是誰這麼大膽,竟敢私設刑堂,動手打人?”
他故意問,其實答案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想看看徐謙如何解釋。
徐謙正兒八經的道:“是學生打的,哦?內閣不能打人嗎?”
楊慎又好氣又好笑,道:“這是天下中樞,又不是市井,自然不能動手,徐編撰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
徐謙故意一頭霧水的道:“本來料想也不會有這種事,只是今日,看到這王司吏私自毆打書吏袁弘,下官便以為內閣沒有這樣的規矩,還以為內閣和菜市口沒什麼分別呢。”
楊慎一愣,再看氣的咳出血來的王業,一時說不出話。
倒是一旁的李時笑呵呵的道:“哦?還有這樣的事?這可是深宮禁地,又是內閣中樞,打人終究是不對。”
老傢伙玩了個心眼,在徐謙聽來,似乎是他對王業掌摑袁弘不滿,可是在其他人聽來,卻又好像在說徐謙打人不對。這種老官油子,最是騎牆,風吹兩邊倒。
楊慎不禁道:“話是這麼說,可縱是打人,總有個理吧,人都打成這個樣子,傳出去別人怎麼看?徐編撰,你是六首出身,也應當知曉聖人道理,本官也就不贅言了,你既是讀書人,又是朝廷命官,而這王司吏亦是舉子出身,俗話說刑不上大夫,他是有功名之人,事情鬧將起來,徐編撰如何善了?”
他雖然語氣帶著幾分客氣,可是用詞卻是咄咄逼人,徐謙其一是在內閣打人,其二打的還是有功名的讀書人,不但學士們知道了要處置,外頭知曉了怕也要鬧個滿城風雨,你徐謙還是新官呢,就這樣囂張,這還了得。
徐謙正氣凜然的道:“出了手,下官一力承擔好了。”
聽了這一段話,楊慎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這個二愣子,還一力承擔,你擔待的起嗎?
徐謙的話只說了上半截,而下半截則是道:“為了楊公的清名,下官就算是丟了前程,也沒什麼要緊。”
楊慎呆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為了楊公的清名,楊公自己是楊慎的爹,這徐謙打人,怎麼跟自己爹扯上關係,他臉色微微一變,道:“徐編撰這是什麼意思,本官聽不明白。”
徐謙打了個哈哈,自覺‘失言’,道:“無妨,不是什麼大事,大人不必往心裡去。”
他越是不說,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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