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回 隔牆有耳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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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暘彎下身去看時,果見床欄與牆夾縫處,暗紅一點,似有何物。 伸手夠出,竟是一個小葫蘆,只有拇指那麼大。擦去灰塵,現出血紅顏色,倒跟顧暘腰間的葫蘆有幾分相像。想來這小葫蘆是蘇母的遺物,不知是什麼金屬構成,竟然沒被熔化。 二人細看時,發現那不是掛件,其實是個小瓶。顧暘剛要去拔葫蘆蓋,忽然不遠處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不可,無論如何不可!” “徐承煜!”顧暘和蘇見黎相顧大驚。 “咱們先出府去再看。”顧暘把小葫蘆裝進懷裡,跟蘇見黎跑出屋去,用帶來的那把鎖鎖了門,小白鴿飛落在蘇見黎肩上。 欲待原路返回,卻望見兩個人從那路上走過來,正是徐承煜與徐濯埃父子。好在他們正對視交談,沒注意到顧暘和蘇見黎。 顧暘仰頭一望,側面的府衙外牆有數十丈遠,倘若跑過去,很大機率被發現,更何況還得翻牆。 他們這回來,身上還帶了聶士成的手繪圖。來徐府前,聶士成還說,自上次顧暘血濺喜堂後,徐承煜父子便各配了一把手槍,也給府中軍士都裝備了步槍。 倘若徐承煜與蘇見黎父母之死當真干係重大,一鏢殺死卻又太便宜了他。 而一旦殺不得,亦或失手,教他喊來軍士,又或是掏出手槍,被他陷於府中,且不說性命難保,更勢必連累聶士成。 故而此番只求全身而退,不求擒殺徐承煜。 因此二人只得先往舊屋旁牆邊躲了,他們若走過來,便反向周旋,或可得脫。 只聽那二人腳步聲急促,漸漸迫近。 “我是真心喜歡她!”是徐濯埃的聲音。 腳步聲停。 “你這話已說過許多遍了。”徐承煜聲音嚴厲,“世間諸事,若都單單憑你喜歡便能做到,豈非太容易了?” “做了但做不到便罷,可你們壓根兒不教我做!”徐濯埃聲音愈發高昂激烈,“既然喜歡,為何不能做?我且問你,你們在怕些甚麼?” “大膽!”徐承煜叱道。 “我就大膽了!”徐濯埃叫道,“我知道,你們懼怕的,就是那些個理學規矩,三綱五常,兒女婚姻務必講究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如今世事變了,你們卻還是如此不知變通!……” “啪”的一聲響,徐濯埃聲音頓住了。 聽著像是巴掌音。 徐承煜怒道:“逆子!你在罵為父和老爺子麼?你何不把前輩祖宗,都罵個遍?” “……孩兒不敢。” 良久,傳來徐濯埃微弱的聲音。 徐承煜道:“我華夏文化,悠久深厚。你莫自以為看了些洋人的閒書,懂得點情情愛愛,便可以頂撞為父,掀翻這個家了!你爹和爺爺吃過的鹽,比你走的路還多。你小子還嫩著嘞!” “只是……” “只是甚麼?那丫頭是自己離開,又不是為父趕她走。” 蘇見黎在牆後聽了,心中一凜:“莫非他們所說的人,竟然是我?” 只聽徐濯埃冷笑道:“呵,爹爹確是沒趕她走,但話裡話外,無不是送客之意。” 徐承煜道:“那又怎麼?” 徐濯埃道:“孩兒有時就很奇怪。” “奇怪甚麼?” “你們這些士大夫,打小讀四書五經,每日價子曰詩云,做事循著死理,生怕悖逆一點,唯恐別人見責。大之於國家,不是前朝皇上妄自尊大,鎖了國門,國家也不至於如此見欺。小之於孩兒,孩兒喜歡誰,中意誰,你們全然不顧,只按自己所願所想,支配於我。你們活得這般束手束腳,不累麼?‘空理’何不破?‘真我’何所存?” 這一番話給屋前屋旁的三人都聽得大吃一驚,徐承煜當即罵道:“臭小子,你這些渾話若教外人聽見,老徐家殺頭滅族之罪!” 徐濯埃冷笑道:“先前你若從了康梁諸君共推憲政,教民眾決天下之事,也便沒有誰能殺咱的頭,滅咱的族了。” 徐承煜急道:“悄聲!我早知你小子被那些個叛黨灌了迷魂湯,只恨為父管教不嚴。你與我私下說說便罷了,切不可教外人聽見。” “呵!叛黨,何以見之?”徐濯埃道,“他們一心為國解憂,是社稷良臣,究不似某些老不死的,裹著腳不放,反以為美。” 徐承煜怒氣沖天,竟然說不出話來,徐濯埃趁機又道:“你們殺死譚公六君,嚇走康梁二公,還不罷休,還要把蘇大人害死。我日後還有何面目再見蘇小姐?我徐濯埃實以生在這徐家為恥!” 牆後的顧暘、蘇見黎聽得,齊齊失驚,但也是在意料之中。蘇見黎咬著牙根,眼眶裡便有些發酸,剛要衝出去,顧暘和小白鴿慌忙拉住。 “……反了,都反了!”徐承煜無言許久,大吼道,“怎麼,你是要不認我這爹了?” 徐濯埃道:“爹生我養我,怎敢不認?只是我確深以爹為恥,原不相悖!” 徐承煜聽他這話說的,似乎認自己為爹這件事竟是頗為無奈,更加惱火了,但與他言語上爭競,卻又有些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沉吟片刻,只得說道:“那洋丫頭的事,為父再考慮考慮。你這些話莫要在外張揚,咱們在朝野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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