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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鳴,知道是許司令那些人已經到了,田老六的紀念碑剪綵揭幕了,僅聽見一男一女的廣播站工作人員現場向全縣人民轉播大會現場的報道,又聽見了田有善宣讀的來賓名單,職務,足足長達二十分鐘!接著是田中正以烈士親戚的身份宣念懷念之情,接著是許司令的講話……金狗腳高步低出了酒館,又來到公園大門口,卻見三四個別戴著“工作人員”證件的人將一個老頭架著飛跑過來。那老頭身子使勁往下沉,雙腳就在地上踢騰塵土。金狗甚是奇怪,看清架人的一個是縣委宣傳部的,便過去問道:“小李子,怎麼回事?”
小李子還未開口,那老頭就一把拉住了金狗,鼻涕眼淚汪汪地下來,說:“這位領導,你評評理,我為什麼不能見見許司令?他當司令了就認不得我了嗎?你們讓他認嘛,他要認不得我,算我是壞人破壞,要是他能認得我,我就有話要對他說呀!”
金狗莫名其妙,盤問了好久,才弄清這老頭叫蔣來子,老山溝人。先是田老六和許飛豹打游擊那陣,蔣來子也參加了革命,他是專給田老六餵馬的,餵過整整六個月的馬。他沒有槍,田老六隻發給他一顆手榴彈,一直沒有撂過,後在一次戰鬥中撂出去,沒有拉導火索,沒能爆炸,但那匹馬卻喂得一根雜毛也沒有。六個月後,在州河馬王溝打了一仗,田老六的馬讓飛彈打死了,以後再沒有了馬,他就又回到村裡去種莊稼。解放以後,打過遊擊的人全部當了官,最少也吃了國家月薪,他依然在當農民。當農民也就罷了,他不識字,讓他工作他也工作不了。可五年前,兒子上山去割柴,滾了坡,患下傻症,老伴又長年臥病,村裡人鼓動他去找政府,提說前事,要求照顧,但縣政府和縣委卻一直沒人理睬。這次聽說許飛豹成了司令來到白石寨,就跑來要許司令替他作證,工作人員卻死攔住不讓進會場。
蔣來子哭喪著聲音說:“我也是革過命的人呀!我要是那一次和田隊長的馬一塊被打死,我現在也是烈士哩,我墳頭上也是放你們送的花圈的。可我活著,你們就不管了?我不姓田嘛,我不姓鞏嘛,可我是共產黨的馬伕!只要他許司令認出我,我也不想去當官,但也該享受一下照顧呀!”
金狗看著這老頭衣著邋遢,面容憔悴,並不是無賴刁潑之徒,就說:“讓他去見許司令,或許他說的是真情。”
小李子說:“讓他去見許司令,這成什麼體統!他找過幾次田書記,又哭又鬧,睡在縣委大樓道上不走。讓他去糾纏許司令,那影響多壞!”
蔣來子就說:“我不鬧的,許司令要是不認識我,我轉身就走了,天不怪地不怪的,那隻怪我命苦!”
金狗就對小李子說:“許司令是最熱愛勞動人民的,何況這老頭又是許司令過去的戰友,你要攔擋錯了,許司令怪罪下來,你怎麼交代?”
小李子想了想,就答應老頭去見見許司令,卻警告不得在許司令面前胡攪蠻纏,便幾個人帶進會場,讓他呆在紀念亭旁邊的一所州河革命史展覽室的休息間裡。
典禮終於結束了,許司令和鞏寶山、田有善來到休息間吃茶。金狗是認識鞏寶山的,一直注意到他的神色,瞧著臉面蠟黃有氣無力的樣子,就知道他對這次典禮活動不感興趣,卻身在許司令之下,又只好陪同而來了。許司令和田有善在說話的時候,他就尷尬難堪,只是苦笑著打哈哈。金狗就故意在他面前走過,鞏寶山果然發現了,打招呼,並熱情地走過來和他說話。
金狗說:“鞏專員你也來了?”
鞏寶山說:“是得來呀!”
金狗說:“為烈士樹碑這就使州河人民又一次受到傳統教育,永遠不會忘記當年犧牲的先烈了!今日為田老六烈士樹碑,下來怕就又要在州城給別的烈士樹碑了吧?應該再樹一塊巨大的革命紀念碑!”
鞏寶山卻低聲說:“你也是這麼想嗎?你是記者,下邊的情況瞭解得多,人民群眾也是這麼議論的嗎?”
金狗說:“是這樣議論的。我原先還以為這塊紀念碑要樹在州城的,以為你要主持的。你是當年游擊隊的支隊長,唯一健在的領導就是你啊!”
鞏寶山便笑了,他笑得很苦,末了還攤攤手。但立即又說:“金狗,聽說你一直在白石寨記者站,你怎麼不常到州城去?你應該多到我那兒去坐坐呀?!又寫了什麼好文章了?”
金狗一邊回答著,就一邊偷眼看那馬伕在叫許司令。許司令抬頭見是一老頭,點頭微笑著,且伸出手與馬伕握了握,問:“這位老同志也來參加典禮了?”馬伕說:“許司令,我來了,我是來了!”許司令說:“這次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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